第37章 祭日
晚上九點(diǎn)。
陳沐跟簫鳶返回江南別苑,對于兩人一起回來,陳果并沒有意外。
目光從電視劇上收回,陳果看了一眼剛剛坐下的陳沐,說到:“老哥,剛才差不多你離開差不多十多分鐘后,家里來了一個(gè)女人!”
說到這里,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陳沐。
“女人?”陳沐眉頭一挑,問到:“什么女人,她說什么了?”
陳果微微一怔,抿嘴嘴巴,委屈巴巴的說到:“她說是你的未婚妻,問你在什么地方?”
“哦!”
陳沐和簫鳶對視一眼,同時(shí)‘哦’了一聲。
陳果本以為哥哥會解釋,誰知道竟然是這樣的反應(yīng),甚至一直對自己哥哥有意思的好姐妹簫鳶也是這樣,不由疑惑的問到:“老哥,你不打算跟我解釋嗎,你什么時(shí)候有了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陳沐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到:“這有什么好解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多世家和豪門都有訂婚,指腹為婚的說法,在小時(shí)候我母親給我定了一門婚事,就這么簡單!”
語必,陳沐起身就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陳果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簫鳶用手撞了撞自己,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果果,以后我就住在這里了,你沒有問題吧?”簫鳶抱著陳果的胳膊,一臉討好的說到。
陳果再次一怔,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簫鳶:“你被趕出家門了嗎?”
“怎么會?”簫鳶有些著急的搖了搖頭,而后委屈巴巴的說到:“是這樣的,我要拜你老哥為師,為了他的幸福,我和他的未婚妻打了個(gè)賭!”
“打賭?”陳果眼睛一瞇,語氣危險(xiǎn)的問到:“你還跟人家打賭了,是什么賭?”
“是這樣啦!”簫鳶嘴巴撅起,拍了拍胸口到:“我跟他未婚妻打賭,三個(gè)月后在天下人的見證下打一場,打贏了她就解除和你老哥的婚約,打輸了我就從今以后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老哥的面前!”
“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陳果眉頭一挑,冷笑到:“簫鳶,你膽子好大,你這不是拿我老哥的幸福來當(dāng)兒戲嗎,他有未婚妻有什么不好的?”
“不,不是啦!”簫鳶急的連連擺手。
“不是什么?”陳果繼續(xù)冷笑。
雖然是用質(zhì)問的語氣跟好姐妹說話,但是現(xiàn)在她心里可是可開花了。
看到簫鳶吃癟的樣子,她就高興,以往她那里見過簫鳶這樣子。
“哎呀,你····”看到陳果冷笑不止,簫鳶急的語氣不順,都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難不成要她說,我對你老哥有感覺?
這讓她怎么開得了口?
這可是好姐妹唉!
感覺好羞澀!
“果果,明天是義母祭日,早點(diǎn)休息我們,明天我們早一點(diǎn)過去!”陳沐的聲音忽然響起。
“哦,知道了哥!”一瞬間陳果的情緒便不好了,他抬頭看著站在二樓門口的陳沐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同時(shí)簫鳶也松了一口氣,陳沐忽然出現(xiàn),算是替她解圍。
“果果,我們?nèi)バ菹??”她也看出了陳果的情緒不好,連忙起身拉著她的手說到。
···········
月起潮落,地平線上那縷金色的暖陽升起的時(shí)候,新的一天緩緩到來。
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承重。
江南別苑陳沐家。
“少主人,你讓我調(diào)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跪坐在沙發(fā)上的龍?jiān)?,一邊替陳沐揉捏肩膀,一邊說到。
“等全部調(diào)查清楚在跟我說,今天我還有事!”
低頭翻閱書籍的陳沐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平靜的說到。
龍?jiān)曼c(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一把搶過陳沐手里的書籍,撅著嘴到:“少主人,你都兩天沒有理人家了!”
陳沐一怔,揉了揉龍?jiān)碌哪X袋,勉強(qiáng)咧嘴一笑:“今天是我義母的祭日,你要是累了不想去調(diào)查的話,讓下人去,好好在家里休息一天,知道了嗎?”
“好嘛!”龍?jiān)乱部闯隽岁愩宓男那椴皇呛芎?,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八年前,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陳家為什么會被滅門,誰也不清楚,如果說只有沈家兄妹和宋家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陳家的地位在江都真的不低,比起四大頂級豪門也只是差了一丁點(diǎn)。
沈家姐妹在怎么厲害,都不可能讓搬倒陳家,所以陳沐猜測背后還有人。
是以,陳沐讓龍?jiān)缕鹫{(diào)查,他不急,他要當(dāng)你對陳家動手的所有人,全都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
八點(diǎn)鐘,陳沐帶著陳果準(zhǔn)時(shí)出門,當(dāng)然同行的還有跟屁蟲簫鳶。
陳沐的義母,葉云的墓在江都南山公墓,雖然七月半已經(jīng)過去十多天,但是前來掃墓的人依舊不少。
來來往往的人群,皆是表情承重,或者眼眶通紅。
穿過重重墓碑,一行三人終于來到了葉云的墓碑。
墓碑上雕刻著幾個(gè)大字母親葉云之墓,在上方是一陣黑白照片,上面的是一個(gè)美婦人,她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似乎在微笑,八年過去了,她的笑容依然還是那么的溫柔····
八年的歲月足以改變很多,這座墓碑經(jīng)過八年的歲月,已經(jīng)有些破舊,許是很久沒有維修了吧?
陳果將手中的貢品放在墓碑上,跪下磕頭。
祭拜完,她沒有起身,淚眼朦朧的說到:“媽媽,你知道嗎,果果好想你。”
陳沐聽到這些話,心中一酸,手掌輕輕撫摸墓碑,眼眶通紅的說到:“媽,小沐回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口氣說完,他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下,眼淚劃過臉龐。
簫鳶對著墓碑拜了拜,便靜靜的在邊上看著自言自語的兄妹兩人。
兄妹兩人的話很多,也許是到了傷心處,也許是追憶往昔時(shí)光·····
時(shí)間很快就到了十點(diǎn)鐘,兄妹兩人哭累了,就靜靜的看著黑白照發(fā)呆。
而簫鳶也靜靜的站在邊上,不做打擾。
他們的痛,簫鳶能懂!
簫鳶從小就沒有見過媽媽,她羨慕陳沐兄妹兩有媽媽,她雖然沒有媽媽,但是失去媽媽的痛苦。
“祭拜完了沒有,祭拜完了快走!”
但,就在這是,一道囂張不滿的呵斥聲,清晰傳遍了三人的耳中。
這一瞬間,三人楞住了,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左邊,那里是一名中年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身后跟著幾名看似保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