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吃清口的皮蛋,多加一些醋和姜末?!眳请p如同小孩對大人撒嬌一樣說道。
“沒問題!”陳山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著,“還想吃什么你就都說出來,我一定都給你買最好的。”
“我還想吃巧克力熔巖蛋糕?!眳请p竟然用起了撒嬌的語氣,這是連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自由發(fā)揮,她與陳山在一起太自由了,如同在草原上任意馳騁的馬兒一樣放松。
陳山看著吳雙撒嬌的樣子,他隨即掏出手機(jī)拍了下來:“你此時的樣子真美!”
“美?不會吧,我今天早晨難受的都有些不修邊幅了呢?!眳请p急忙把辦公桌上的方形木制小鏡子拿到面前照起來,“我感覺還是那樣,沒什么變化啊?!?p> 陳山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用深情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吳雙。
“你回去吧,在這里待久了會惹別人說閑話的?!眳请p催促道,“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久了好說不好聽,我們食堂里娘們的舌頭一個比一個長。舌頭底下壓死人,還是注意一些為好,以免被她們傳成桃色新聞。這些娘們很勤快,但她們的舌頭更勤快,湊在一起愛嚼老婆舌頭。經(jīng)過她們口中加工的消息,就是假的也能被她們猜測后說成真的。”
“好吧。”陳山戀戀不舍地走了。
吳雙吃飽了飯,她感覺身上有力氣了,頭也不那么昏沉了,只是兩腿還是發(fā)沉邁不動步的感覺,加上坐的時間太久,兩腿有些麻木了。她一邊彎腰用右手攥起拳頭從上到下地慢慢捶著大腿和腿肚子,一邊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了來走向了那個與辦公室通著的只有幾平米的小雜物間。她氣喘吁吁地把銀灰色彈簧折疊床從里面連拖帶拽地拿到了辦公桌邊上打開,她要在折疊床上休息一會。
吳雙這一覺竟然睡了兩個小時,如果不是電話座機(jī)清脆的鈴聲不停地響起來,她還會繼續(xù)酣睡下去,中午吃的感冒膠囊有嗜睡作用。
她迷迷瞪瞪地從彈簧床上坐了起來,她用力咳嗦了幾聲清了清嗓子:“喂,哪位?”
“小吳,我是老周,你一會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有事?!?p> 電話里傳來的周廠長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高興。
“好的,我一會就去。”吳雙用力揉搓了一下有些迷蒙的眼睛說道。
放下電話,吳雙心里很納悶:“老周找我有什么事?”她想了半天也沒猜出老周找她是什么事,但她從老周低沉的語氣中聽出不是什么好事。她用手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一些,快速把彈簧床收拾到小雜物室里,下樓后徑直順著那條筆直的水泥路走向最南邊的廠辦公大樓。
在路上,她又把老周找她的事告訴了陳山,陳山聽后也一頭霧水地泛起了嘀咕:“能有什么事不能電話里直說非要當(dāng)面說呢?”
“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吳雙也是很納悶。
“如果是解決不了棘手之事,你就打電話給我,我過去幫你解決?!标惿接肋h(yuǎn)是吳雙堅強(qiáng)的后盾。
“好的。”
這條路走到最南邊便是辦公樓,吳雙自從承包了大小食堂后就很少到這里來了,最近的一次到辦公樓還是一個多月前,因為沒什么事。
當(dāng)吳雙走到樓前時,迎面走來了她最不想遇到的人銷售科林科長,她以前的領(lǐng)導(dǎo)。
林科長身體比以前又胖了不少,圓鼓鼓的啤酒肚像是懷孕七八個月的孕婦,他走路是外八字,遠(yuǎn)看像一個重心不穩(wěn)的企鵝一般搖搖晃晃著。
“真是邪門了,越是不想遇到誰就偏偏能遇到誰?!眳请p小聲嘀咕道。
此時此刻,躲避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林科長也看到了她,她只能硬著頭皮走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