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恙沒了繼續(xù)行動的心情,也沒聯(lián)系愛麗絲,直接回了掃荒者房間歇著了。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愛麗絲也沒有回來,蘇恙習(xí)以為常,但趙止憲有點不淡定:“她有說什么時候回來么?”
蘇恙臉上敷著面膜給調(diào)酒,回他:“怎么了?她一向如此,說不定在哪玩著呢?!?p> 趙止憲點點頭,可沉思了一會還是出去了。
蘇恙看著趙止憲開門離去的身影,好像明白了什么,抿了一口自調(diào)酒,深呼吸著放下了杯子,灌了口伏特加緩解嘴里五味雜陳的味道。
嗯,水平一如往常,還是那么難喝,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呂照,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有了主意,這杯御酒就賞賜給呂照了!
趙止憲邊走邊給愛麗絲發(fā)著光屏信息,為了方便,他倆剛來游輪就利用技能將幾人分到了‘閑職’掃荒者的分區(qū),近一周時間他們四人都是休假狀態(tài),可這愛麗絲不是說搶疫苗么,都八個小時還沒回來,他倒是不擔(dān)心愛麗絲的人身安全,只是想知道她在哪而已,趙止憲這樣對自己想著。
【我在B樓三層賭博大廳,你來么?】愛麗絲發(fā)來信息。
【等著,我很快到】趙止憲回。
【我可沒空等你,我一會還要去逍遙窟?!繍埯惤z回。
趙止憲看著這條消息加快了步伐,逍遙窟就是窯`子洞,用腳趾頭都猜得到這女人干嘛去,三十多小時沒休息過她精力怎么還這么充沛,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疫苗拿到手了?資料偷到了?就閑成這樣,趙止憲心中涌起一絲憋屈與煩躁。
賭博大廳。
愛麗絲拿著籌碼四處轉(zhuǎn)著,碰到感興趣的就去玩兩把,很快便把手里換來的籌碼輸?shù)牟畈欢啵膊粣?,湊過去和酒吧調(diào)酒的小帥哥聊天,用剩的不多的籌碼點了杯度數(shù)不高的冰島,開口搭訕。
小帥哥長得賞心悅目,愛麗絲也善談,兩人聊的很是融洽。
趙止憲很快到了賭博大廳,找了一圈才在開放式酒吧看到愛麗絲,她正在和一個穿著黑白制服的男生聊天,趙止憲快步過去。
“你怎么來賭博大廳?”趙止憲點了杯檸檬水,扔了個船幣給男生,很快檸檬水遞了出來。
愛麗絲看著趙止憲叼著吸管喝檸檬水的樣子懟他:“我找樂子,你過來干嘛?”
調(diào)酒小帥哥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悄悄遁走招呼其他客人了,趙止憲太陽穴突突的跳反問愛麗絲:“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
愛麗絲放下手里的三角杯,海一般深邃的眼眸里閃著光,聲音帶著玩味:“讓我猜猜,你想睡我對不對?!彪m是自問自答,可語氣卻十分堅定。
趙止憲深深的注視愛麗絲的眼睛沒有說話,就在愛麗絲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趙止憲的聲音傳來。
“對?!甭曇艉茌p很柔,落在她耳中。
愛麗絲把點的酒一口喝完放下,起身就走,趙止憲站在原地沒有動。
愛麗絲走出兩步回頭看他:“走??!”
趙止憲不清楚她的心思,還在想著事情發(fā)展怎么脫軌成這樣,聽見愛麗絲叫他,擱下檸檬水走到她身邊問:“去哪?”
愛麗絲笑的勾人:“上你?!壁w止憲眉頭一皺突的也笑了:“誰上誰還不一定呢?!?p> 愛麗絲磨磨牙斜他一眼:“試了就知道?!?p> 在愛麗絲與趙止憲共赴巫山云雨用實力證明誰上誰時,蘇恙這邊已經(jīng)收到了林啟酒送來的初版潘多拉疫苗。
一共五支,小小的在玻璃瓶注射器里存著,林啟酒坐在蘇恙床邊和她講解疫苗。
“這五支都是優(yōu)等品質(zhì)的潘多拉疫苗,在黑市上已經(jīng)炒到一萬船幣一支了,它的功效主要是強化基因,促進(jìn)人類進(jìn)化的速度,有個別人融合后可能出現(xiàn)返祖現(xiàn)象,優(yōu)等品質(zhì)成功率可達(dá)到百分之八十?!?p> 林啟酒瞇著眼喝著蘇恙特制的酒,雖然味道很微妙,像是啤酒白酒葡萄酒香檳等各種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但!這是姐姐特地給他的,不管味道如何都是最好的!
呂照在一邊做著身體強化鍛煉,同情的看著林啟酒一點點喝下去那堪比生化武器的東西,嘴角抽搐,賣力的做著動作。
蘇恙手里拆開一支疫苗對著靜脈注射進(jìn)去,林啟酒注意到她動作,一驚,手里的酒杯都晃得灑出些,淋在地上暈出一朵朵黑色的酒漬。
“姐姐!你怎么……”林啟酒還沒說完蘇恙打斷了他:“沒事,找這個就是為了用,再說不是成功率百分之八十呢么,沒多大風(fēng)險。”
林啟酒停了停忍不住張口問:“姐姐的幸運值是多少?。俊?p> 蘇恙感受著身體一點點發(fā)熱隨口說道:“百分之三十七?!笨吹搅謫⒕坡冻銎婀直砬椋秩嗳嗨^,輕聲著:“怎么了?”
林啟酒苦著臉:“好低啊?!碧K恙被他的小表情逗得一笑,“怎么,你高啊?”
“嗯,我有一個天賦技能叫幸運女神的眷顧。”林啟酒又抿了一口手里的酒。
蘇恙看他喝的起勁有些擔(dān)心他會醉,伸手拿過他握在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說:“那你發(fā)動技能保佑我不就好了?!?p> “姐姐你一注射我就用了?!绷謫⒕粕绿K恙變成喪尸,“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在發(fā)熱?”方舟沒有能凈化喪尸病毒的東西,要是蘇恙變喪尸了,那他也要陪她一起變成喪尸!
呂照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做著拉伸,爭取不發(fā)出聲音,讓那神似在演御姐與奶狗偶像劇的兩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蘇恙的身體越來越熱,像個火爐,林啟酒在一邊坐著心里忍不住的著急,可眼皮越來越沉,沒一會就往后一仰倒在床上醉過去了。
蘇恙正全身心的抗?fàn)幹l(fā)熱的身體,她感覺自己就像被扒了皮放到碳火上炙烤的肉,肉會烤的流油,而她渾身發(fā)著汗,只是一會背后的衣服就貼著皮膚濕成一片。
不知多久后,身體漸漸的溫度一點點的開始下降,蘇恙又像脫了水的魚似的沒有絲毫生命力,累的渾身酸痛,蘇恙恍惚間都忘記了自己在干什么,她有多久沒累到這種地步了。
斜了眼小窗外的天色,暮色沉沉,顯然時間過去許久,呂照也不在屋內(nèi),林啟酒小朋友果然還是醉了,乖乖睡在床上。
蘇恙抖著手調(diào)出光屏,看著自己離英年早逝只差一口氣的百分之七體力值,趕緊磕了幾粒藥把體力值拉起來,喝著營養(yǎng)劑補充能量。
她身上的衣服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貼在身上,蘇恙嘴里叼著營養(yǎng)劑把衣服脫下來扔到地上,用清潔球搞干凈自己然后穿上從空間拿出來的新衣服,收拾好后,蘇恙才感覺能喘口氣了。
往床上一躺,側(cè)臉一看,林啟酒恬靜的睡顏勾的她心癢癢,她怎么就這么順眼這張臉呢,手指一點點劃過對方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到嘴唇。
林啟酒皺了皺精致的眉毛像是要醒,蘇恙看著他緩緩睜開眼,整個銀河都裝進(jìn)了這一雙眼眸,而他的眼神還帶著剛睡醒的迷茫與困頓。
蘇恙就這樣看著他,又發(fā)現(xiàn)他一點點紅了臉,笑著開口:“得你保佑,沒有變成喪尸哦?!?p> 林啟酒一下子就清醒了,猛的坐起來,上上下下看著蘇恙全頭全尾的身體舒了口氣。
看他那么緊張,蘇恙逗他:“這么緊張啊小朋友。”
林啟酒一呆,又聽到了,小朋友,姐姐又叫他小朋友了,“姐姐為什么叫我小朋友?”姐姐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
蘇恙揉他頭:“當(dāng)然是記得你了,L國的那個小朋友?!?p> 林啟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記的我?我那時候那么臟都看不清臉,姐姐你,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