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想到,你還懂得這門語言?!北葼柕馈?p> 在他的聽覺里,伊凡和螳螂的蟲語晦澀難懂,發(fā)音十分奇怪。
猩紅螳螂在聽了伊凡的話后,緩緩放下了報紙。
“你說什么?”
它問,似乎在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是,蟲群主腦?!币练布又卣Z氣。
“你會蟲語,這玩意人類研究了這么久都沒研究會?!斌氡饶沟溃骸斑@確實證明了你很特殊,但...”
“比莫斯?!痹谝练驳淖蟊?,一個沙啞的聲線流露出來。
“哦?這個聲音...”比莫斯注視著伊凡的左臂。
“不錯,比莫斯,他是米格?!币羶?nèi)絲道。
“他就是我們的主腦。”簡說。
比爾看著伊凡,心想這個人身上各個部位都能發(fā)出聲音...著實是見所未見。
“唔...你們,都還在啊。”比莫斯的情緒劇烈的波動起來,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悲傷。
伊凡趁著它們敘舊之際,開啟蟲瞳查看了比莫斯的數(shù)據(jù)。
【猩紅螳螂·比莫斯LV.4】
【狀態(tài):健康】
【心情:復雜】
【轉(zhuǎn)換·圣哭熾鐮:化身成一把鋒利且刃面散發(fā)高溫的鐮刀】
【合體·熾烈披風:可迫令其組裝成熾烈披風?!?p> 【熾熱披風形態(tài)LV.4】
【狀態(tài):健康】
【心情:復雜】
【火抗輔助LV.4:披風鏈接著德克裝甲,為德克裝甲提供大量火焰抗性及火焰系魔法抗性】
【火傷輔助LV.MAX:披風鏈接著米格覆肢,為米格覆肢的聚火降低60秒冷卻時間,加快聚火的聚集速度,更快的提升火球威力】
很不錯,正嫌棄米格的聚火要蓄力太久,這是一項很有用的能力,而火抗的用處雖然現(xiàn)在體會不到,但總有一天會遇見那種玩火的敵人。
“比莫斯,你很不錯哦?!?p> 伊凡查看完畢,由衷了贊了一句,并使用了‘合體熾熱披風’。
剎那間,比莫斯一臉懵逼的變了形,呼嘯著抵達了伊凡的背后,化作紅色披風鏈接了德克裝甲。
有了披風的加持,這下伊凡不說別的,就單單造型方面就有極大的提升,強是一個版本的事,帥是一輩子的事。
“哦...表演完畢了嗎?”比爾揉了揉他并不多的頭發(fā),布蘭卡則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什么情況!”最吃驚的莫過于比莫斯本身。
“這就是主腦的力量,能與我們進行合體,最大限度發(fā)揮我們的能力?!焙喗忉尩馈?p> “這能力有夠變態(tài)的...”比莫斯道。
“呵呵...主腦本身也是比我們強大許多的哦。”伊內(nèi)絲忘不了伊凡的原形狀態(tài),那是她遠遠無法到達的境界。
...
“行了,比爾,布蘭卡,我們沒必要在這浪費太多精力了,我的目的不是造成傷亡,只是救出你們兩個,現(xiàn)在執(zhí)行下一步,我們得去搶船,然后離開這。”伊凡道。
離開這,意味著支線‘蟲群大將’完成,解鎖‘王火’能力。
“不,我得復仇!他們把我媽媽殺了!我要宰了那個叫勞斯的爛人!”布蘭卡大聲吼道。
“你不說我都忘了勞斯,一個小人物,既然你想,我可以滿足你這個愿望。”伊凡淡淡道。
“布蘭卡要親自復仇!親手靠自己宰掉他!”布蘭卡再次吼道。
“隨你?!币练矡o奈,“比爾,我們?nèi)Z船。”
...
鋼鐵長廊上,鷹眼手持特制弩箭一步一步向前走著,一直以來他把自己視為‘制裁者’,麻木的制裁著所有邪惡。
他的眼睛并不是為了瞄準敵人而生,而是為了看著敵人倒下,看著世間所有的邪惡與黑暗消失殆盡。
而此刻,他的面前卻有一頭綠皮怪擋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布蘭卡。
鷹眼把箭瞄準了布蘭卡:“他把你放了,我知道你,你是怪物,在圍剿事件中殺了十四名武裝士兵和三名平民,另有九人因你重傷?!?p> “是你們先要抓我的!我要殺了勞斯!”布蘭卡怒道,綠色的面孔血管暴起,變得猙獰。
“你生于社會便是一種危害,只有被囚禁,人們才能放心?!柄椦劾渎暤?,“如今我的箭會擊垮你,為了社會穩(wěn)定盡我的這一份力?!?p> “這不公平...為什么我要受到這種待遇?我以前沒有傷害任何人!”布蘭卡面露痛苦之色,他想起了死去的媽媽。
半年前,已經(jīng)在叢林居住十幾年并且失憶的他,在叢林被一伙善良的人發(fā)現(xiàn)后,他回歸了人類社會。
看著城市,他的記憶逐漸恢復并找到故鄉(xiāng),與自己的母親重聚。
然而好景不長,那一天他為了讓母親感到驕傲,擅自去報名街霸比賽,暴露在公眾的視野里...
“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所有事都是這樣,黑暗,壓抑,凄涼,總要有人來承受,如果承受的人不是你,那就是更多的人?!柄椦鄣溃骸耙驗槭澜缇褪侨绱?,你我都無力改變?!?p> “還我,把我失去的還給我!”布蘭卡憤怒的朝著鷹眼撲了過去,三支發(fā)著亮光的箭卻在同一時間穿入它的胸膛。
砰!
小范圍的爆炸,以憤怒的它為中心。
布蘭卡倒下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軀體遍是焦痕。
“在這世界上,你我都很渺小,再怎么掙扎...都是螻蟻的吶喊罷了?!柄椦鄹锌?,垂下了弩箭。
他知道,眼前的路還長。
...
當布蘭卡再次睜開眼睛時,已被鐵鏈綁在十字架上,四肢被禁錮的他很虛弱,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站在他面前的,是勞斯。
“搞什么,你這綠皮,我聽鷹眼說你要干掉我?特意回來干掉我?”勞斯笑著,用手指劃過布蘭卡血肉模糊的胸膛。
絕望,只有絕望,他又回到了原點,這里同樣是一間囚室。
‘啪’的一聲,勞斯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你很憤怒?你想反抗?但怎么著?這里依然是你的歸宿?!眲谒箍粗?,咬牙道,“我們從你身上沒有提取出任何有用的基因,而你卻在消耗著我們的糧食,準確說,是我的錢?!?p> 勞斯使勁的扯下布蘭卡胸膛的一塊爛肉,惡狠狠道:“你知道你有多沒用嗎?我這就殺了你,今天我損失了太多,不把你折磨致死我怎么恢復心情?”
...
海邊,游艇。
“你確定這東西能把我們載到最近的陸地?”比爾問,“這玩意是太陽能的,白天可以,但晚上呢?”
“有白天的蓄能,晚上沒問題。”伊凡道。
“那行吧,可以出發(fā)了,離開這個鬼地方?!?p> “等等?!?p> “怎么了?”
“布蘭卡,他還沒到?!币练舱f。
“你不是放棄他了嗎?”比爾問。
“放棄?我只是尊重他自己復仇的決定,在他復仇后和我們匯合,一起離開?!币练采钗豢跉猓粗哆叺乖诘厣系氖畮拙呶溲b士兵道。
“但他太慢了,我們得走了?!北葼栒f,“我知道有個頂級麻煩人物守在這座監(jiān)獄,如果他也趕上來...”
“布蘭卡出事了,我回去救他?!币练泊驍嗔吮葼枺瑫r從艇上躍回岸邊。
“你干嘛為一個怪胎冒風險?”比爾不解。
“不為什么,我只是想把我去到的地方點亮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