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爹的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算了,你年紀還小,江湖經(jīng)驗不足,有這樣的紕漏是難免的,也不能全怪你。
而且那些人我派人去看了,還不錯,都是經(jīng)年的老匪,不是尋常災(zāi)民流民湊起來的隊伍,還算可用,都留下吧。
正好松風(fēng)鏢局剛開張,這幫人都用的上。
以后但凡有不請我松風(fēng)鏢局押運貨物的行商,就派這些山賊去把貨物搶了。
如果那些商人懂事,肯給銀子,找咱們松風(fēng)鏢局出頭,就把貨還他們,對外就說是靠著松風(fēng)鏢局的面子要回來的,行話叫什么來著?”
“要鏢?!?p> “對,就是要鏢!如果他們懂事,就把他們的鏢要回來。
如果他們不懂事,就把他們的貨物發(fā)賣了,換成銀子,運回川西,用來擴建松風(fēng)觀,就當那些滿身銅臭的商人禮敬三清了?!?p> 余人彥眼睛瞪的大了一圈,佩服的五體投地。
能理直氣壯的把這么黑心的話說出來,老爹不是人才,還有誰是人才!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老爹當掌門有點屈才了。
老爹應(yīng)該當個奸商,在繁華的地方做生意,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再客串一下山賊,干掉競爭對手,然后把搶到的貨物運到繁華地方去賣。
用不了十年,保證富甲一方。
到時候他余大少爺就是本位面的撕蔥哥。
懷著一顆佩服的心,余人彥退出了老爹的房間,只留下老爹一個人暢想未來青城派的輝煌。
老爹到了,所有的權(quán)利和責(zé)任自然回到老爹手里。
余人彥無事一身輕,樂得清閑,打算去城里好好逛一逛,順便城里完成一個在福州沒機會完成的愿望。
逛青樓!
有幸回到古代,試問有誰不想光明正大的逛一回有‘技術(shù)’的地方。
之前在福州,不但有老爹看著,還有一幫老爹的反對派等著挑他這個少掌門的錯處,借此廢掉余人彥少掌門的位子,以免青城派變成余家世代相傳的家天下。
可現(xiàn)在老爹和幾個長老剛進城,一路車馬勞頓,再堅定的反對派也需要時間安頓一下,肯定沒時間盯著他。
自以為找到機會的余人彥,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燃燒的火焰,說什么也要去感受一下富有時代特色的技術(shù)“性”場所。
從來沒去過那種場所的余人彥為了不露怯,特意找了賈人達一起。
賈人達不愧是號稱余人彥座下第一狗腿的男人,余人彥只是稍稍暗示了一下,賈人達立刻心領(lǐng)神會,滿臉賤笑的給余人彥介紹起衡陽城中的風(fēng)月場所。
“余師兄,不瞞你說,小弟早就看出你的心思,所以這幾日在城門等師傅的時候,可沒少找那些官兵打探消息。
那些當兵的說的一模一樣,都說在這衡陽城中,要找銷魂所在,必然是群玉院。
不瞞余師兄說,就算你今天不來找小弟,小弟明日也要找來找余師兄?!?p> 余人彥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和前身臭味相投的青城第一狗腿,這揣摩心思的本事果然厲害。
幾天前就知道為余人彥搜集情報,這樣的狗腿試問誰能不喜歡。
“既然賈老二你已經(jīng)打聽好了,那就去群玉院?!?p> “余師兄等我一下,我回房拿劍?!?p> 余人彥一把攔住賈老二,一臉奇怪的看著賈人達,“咱們又不是去打架,你拿劍干嘛?難不成你要嫖-霸王-娼?”
“余師兄,平時師傅看你看的嚴,你沒去過那種地方,所以經(jīng)驗少。
在青樓里,如果遇上漂亮合心意的姑娘,難保不會有人出來搶,到時候有錢也沒用,全憑手里的功夫定輸贏。
不把劍帶上,松風(fēng)劍法使不出來威力,到時候吃虧可就吃大了。”
余人彥拍了拍賈人達的肩膀,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事實證明,賈人達的人品,真的是沒話說。
因為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可說的。
堂堂青城派鎮(zhèn)派劍法,竟然被賈人達用來在青樓搶姑娘,要是青城派歷代祖師泉下有靈,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在棺材里打滾。
做為青城派的少掌門,余人彥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點什么,維護一下青城派的威嚴。
可還沒開口,就聽賈人達問道:“余師兄,用不用把你的劍也帶上?”
“額……帶上吧。”
賈人達說的也有道理,萬一真要是打起來,手里沒劍,使不出辟邪劍法,麻煩可就大了。
至于維護青城派威嚴的事,也不急于一時。
現(xiàn)在先做要緊事,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按照以前去網(wǎng)吧搶機器的經(jīng)驗,去晚了是搶不到好機器的。
去青樓也是同理,去的晚了,可就搶不到好雞器了。
余人彥和賈人達一路急行,要不是青天白日,怕引來巡城官差,二人就直接就用輕功走房頂了。
緊趕慢趕到了群玉院門口,卻發(fā)現(xiàn)來的太早,壓根沒開門。
不甘心的賈人達敲門一問才知道,原本群玉院是正午一過就開門營業(yè)的,不過這幾天來衡陽的江湖好漢實在太多,相對的,來群玉院的江湖好漢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突然暴增的工作量,累倒了群玉院的姑娘們,所以就改成了晚上開門。
讓姑娘們多休息一會,養(yǎng)足氣力,晚上好好賣賣力氣。
眼下還是正午,距離晚上還有好幾個時辰。
余人彥作為堂堂青城少掌門,總不能一直在群玉院門外等著開門吧。
那樣非把青城的臉都丟盡了不可。
老爹要是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余人彥和賈人達商量了一下,二人都不愿意先回客棧,等晚上再出來。
現(xiàn)在回去了,誰知道晚上還有沒有機會出來。
和賈人達商量了一下,余人彥決定在群玉院附近找個食肆,喝喝酒,看看景色,等到天黑開門,就直奔群玉院。
做為第一狗腿,賈人達當然不會和余人彥唱反調(diào)。
群玉院開在衡陽最繁華的段落,附近自然不會沒有食肆。
余人彥二人沒走多遠,在看到了一家看著還不錯的酒樓。
余人彥邁步就要往里進,一旁的賈人達卻叫住了余人彥,伸手指著招牌樂道:“余師兄,這衡山派的產(chǎn)業(yè)當真是不少,隨便找家酒樓喝酒,都能碰上衡山派的買賣。”
余人彥抬頭一看,回雁樓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賈人達繼續(xù)道:“在這衡陽城,敢以回雁二字做招牌的,除了衡山派的人,其他人那敢啊。
在衡山派的地頭上,尋常商人敢和衡山派的回風(fēng)落雁劍法撞名頭,買賣早就被人砸了。
余師弟你是不知道,這幾天在城門那,我可沒少聽守城的官軍說衡山派的威風(fēng)事。”
余人彥現(xiàn)在沒時間和賈人達探討衡山派的‘趣事’,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一直被他忽略的事。
本來這件事和青城派沒關(guān)系。
不過架不住最后去了個送人頭的,這事和青城派就有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