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里位份高的被禁足,掌權的只是個妃位,年初一也不知該去給誰拜禮去。
白梓瑤把玉攢叫來,在宸華宮里小聚。
玉攢喝了些果酒,臉紅紅的,逮著白梓瑤有什么說什么。喝到興頭上,把懷里準備送給陸珩的密信掏出來抖了”
“陸珩不該讓你來的?!庇駭€說罷又灌了一口酒。“有我們就夠了,陸珩真不是個東西,能把自己的女人都送進來。”
白梓瑤把玉攢手里的信抽出來,“你別瞎說,是我自己想幫他的,況且一開始……我們也不是這樣?!?p> 玉攢往白梓瑤跟前一靠,“哪樣兒啊?”
沒理玉攢,白梓瑤把手里的信展開,越看臉越白。
“可是真的?”信紙都被白梓瑤抓的變形,“這些可都是真的?”
“八九不離十?!庇駭€見白梓瑤情緒不對,“你……當時可是喝了?”
后宮得過寵的妃子都知道,明宗帝體恤她們,每次侍寢之后,都會吩咐德安送來一碗滋補的湯藥,也不苦嘴,都只以為是尋常參湯之類的。那些偶爾侍寢一次的都沒有喝過,以往還有能喝上這么一碗補湯就說明你在皇上心里是有些分量的。
“沒少喝。”
玉攢聞言趕緊又抓起白梓瑤的手,皺著眉頭摸了好一會兒。
“你……這月月事可來了?”
“應該就是這一兩日的事了?!?p> 玉攢又摸了摸,“你這……摸著怎么像喜脈?”
白梓瑤聞言腦子里轟的一聲,“怎……怎么會?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哪有那么弱,果子酒又不醉人。”玉攢皺眉,“你這看來最少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之前應當是月份太淺,我沒把出來。”玉攢喃喃道。
白梓瑤聽玉攢說著,心都揪起來了。
“這孩子事皇帝的還是陸珩的?”玉攢問。
“是陸珩的?!卑阻鳜幵谛睦锼阒?,應當是剛進宮不久的事。
“那要留下來嗎?若是留在宮里,日后若是長的不像皇帝……”
“那信是準備給陸珩送去的?”白梓瑤問。
“是啊?!?p> “你在后面添幾句,看咱家主子怎么說吧?!卑阻鳜幱钟行╊^疼,事情怎么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玉攢拿筆在后面添了幾句話,“你身子不好,之前又用了不少虎狼之藥,若是這個孩子保不住,只怕日后……”
玉攢沒有說完,白梓瑤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卑阻鳜幇咽址旁诙亲由?,“我以前做夢都想有個孩子?!?p> “忒不是時候了?!庇駭€又灌了杯酒,“幸虧今天我問了你,要是被別人看出來,這孩子不管是誰的都得當明宗帝的兒子了?!?p> 兩人喝酒都是屏退眾人的,玉攢走之前又把海棠叫過來交待了些要注意的事。
“你放心吧,以后每三日我就來你宮里請平安脈,若是陸珩有辦法把你弄出去,就不要聲張了。若是他沒有辦法,就說你前段時間胃不好,斷出滑脈我才沒有在意。”玉攢低低說道。
白梓瑤把玉攢送到門口,“好?!?p> “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果酒也是萬不可再用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卑阻鳜幮Φ馈?p> “娘娘快回吧,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