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憶
胡府上下,都因二小姐突然暈倒而大亂,而此刻的青沫,在一片黑暗中。
“婉兒,婉兒?!鼻嗄挥X得有個老者的聲音一直在呼喚自己,慢慢睜開眼,黑暗中,慢慢出現(xiàn)一個白衣白須老人,手握一根黃白的拐杖,慈祥的看著自己笑。
“爺爺,我叫青沫,不叫婉兒,您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青沫輕輕開口問道。
“婉兒,你此刻能見到我,就證明大陣成了,你的記憶還得慢慢回歸。當(dāng)年你父王用神力注入你的眉心,放棄自己逃生的機(jī)會保你一命,老夫也拼了畢生修為送你入陣,為的就是護(hù)你重生。此生不期你改天救人,只望你喜樂安康,也算我們沒有白白送命。婉兒,參爺爺膝下無子,你如同老夫的孫女一樣,一定要把握幸福,莫要仇恨掌控?!崩险哒f完,就化作一片白霧消散而去。
青沫慢慢睜開了雙眼,開眼就看到娘親通紅著雙眼握著自己雙手,可是娘親的臉龐卻是一陣重合,有另一個與娘親相似又陌生的臉龐會不時的與娘親重合再消失,青沫張嘴道了聲:“娘親?!庇忠淮纬脸了?。
夢中,自己坐在桃樹上,手里藏著小酒盞,看著遠(yuǎn)處攜手走來的一對良人,男的英武,女的娟秀,女人的面龐竟然和剛剛醒來時與母親重合的面龐一模一樣,正在納悶,就聽女子叫到:“婉兒,還坐在樹上作甚,快下來,女孩子坐那么高,一點(diǎn)也不文雅。”
“你也好意思說女兒不文雅,當(dāng)年咱倆相識,你何止不文雅,簡直如....”男子后面的話沒說完,就被女子一記斜眼剜過去,立刻禁聲不敢再講下去。
“娘親,您怎么來了,婉兒沒喝酒,婉兒是來看參爺爺釀酒的。真的真的?!眽糁械淖约狠p盈的從樹上跳下,鉆進(jìn)女子懷里撒嬌。
“蕓娘,我聞到酒香了,想必是參伯的酒真的釀下新的了,我們?nèi)ビ懣趪L嘗吧?!蹦凶右贿呎f一邊裝作不經(jīng)意的把女兒手上的小酒盞拿到自己手上,怕被妻子發(fā)現(xiàn)。
看著這父女兩的小動作,女子已然習(xí)以為常,假裝沒看到拉著女兒就往前走。
“婉兒不可對參伯如此無禮,參伯年紀(jì)還不如父王娘親大,只是植物修行不如他族那么容易,且人參成神更是難上加難,你參伯又無意與駐顏術(shù),才盡顯老態(tài),你如此稱呼,甚是無禮?!?p> “娘親,你都嘮叨過好多次了,可是參爺爺就喜歡聽我這么稱呼他嘛,參爺爺無兒無女,我陪著他他笑的皺紋都多了呢?!?p> “無妨無妨,我人參精化形之日,就已如人間70老丈,可不就如爺爺一般么,狐母與我桃林不必記掛禮節(jié)?!边h(yuǎn)遠(yuǎn)就聽到一老者聲音,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走來迎接。
青沫一愣,這不是剛剛黑暗中說話的老者!這里到底是哪里,這些人為何都叫自己婉兒,而夢中的自己,竟然也自稱婉兒。
思索間,老者又自顧自說道:“當(dāng)年化形為人身,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狐母與二小姐,可惜二小姐竟然被魔氣侵體,重創(chuàng)心神,沒多久就隕了。若不是當(dāng)年的狐母力保,怕是魔后與四王子就不是在桃林小住,而是關(guān)入我靈族大獄了??珊弈ё?..”
“參伯,過去的事已過去,在孩子面前就不要多提了,娘親與塵姨的交情,塵姨與小妹又無冤無仇,何以去謀害小妹。父親與娘親都不予計較,參伯也介懷吧?!焙改樕下舆^一絲心酸,似是不愿再講。
偏偏婉兒又說:“娘親,當(dāng)年小姨手腕上有魔族魂針的針孔,不是他們娘倆還有哪個魔族人能親近我小姨。”
狐主立刻拉著婉兒喝止她再講下去:“婉兒,此事無論你從哪個長舌人那里聽來,都勿要再講!”說罷又悄聲說:“你沒看到娘親很難過嗎,你舍得娘親落淚?”
“娘親,婉兒知錯了,娘親您別難過,今兒個參爺爺釀酒婉兒有幫忙,娘親去嘗嘗我釀的酒可好!”
狐母拗不過女兒,穩(wěn)穩(wěn)心神,提步與女兒夫君一道步入酒屋。
畫面漸漸消失,青沫不禁思索夢中的一切,明明剛剛是自己和四皇子同與姐姐去看參精化形,那狐母可是姐姐?那故去的二小姐莫非是自己?可是這是夢啊,哪里能做真去?自己不就是眉間疼痛睡了一覺,為何會故去?不行,我要醒來才行,夢里婉兒說我手上有針眼,可是剛剛塵姨拉我手的時候并未有刺痛感啊。那四王子傻乎乎的,也不說話,更是沒有觸碰與我,哪里來的創(chuàng)口?
掙扎間,青沫竟再次醒來,這次醒來是夜深,娘親并未在身旁,屋里黑黑的,青沫莫名覺得有點(diǎn)怕。輕輕攏了攏被角,想把自己裹緊一點(diǎn),這樣就不那么怕了。
靜謐的夜里,突的響起了推門的聲音,從門外默默走進(jìn)一小娥,黑暗中也看不到是不是平日照顧自己起居的小香。青沫看著小娥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床邊,又在黑暗中去被子中拉自己的手臂,小娥突然抬手就準(zhǔn)備刺下來,青沫嚇的一邊尖叫一邊化出尾巴就向小娥掃去,小娥沒刺中手臂,卻劃過青沫尾尖,瞬間就有一股森冷的寒意從尾尖往身上竄去。
尖叫聲響起的同時,外間立刻有人沖進(jìn)來,一把擋過再次扎向青沫的小娥,一掌一踢間,小娥撞向墻上,暈了過去。小香隨后點(diǎn)亮燭火,便看見二小姐尾尖有黑氣縈繞,更有上游趨勢,果斷抱起二小姐就向狐主寢殿跑去。
青婉感到寒冷的同時,又想起小娥拉起自己手臂的一瞬,若是自己沒有提前醒來,那怕是真的就被扎中了,我手臂上的針眼也是從這里來的吧,那到底是何時?小娥為何要害我?思索間,小香已將青沫帶到狐主寢殿。
“啟稟狐主,小香護(hù)住無力,被人傷了二小姐,懇請狐主為二小姐看看吧?!闭f著小香的眼淚就如短線了一樣吧嗒吧嗒的落下。
狐主狐母看到青沫的尾巴,二人互看一眼,狐主立刻手刀落下,斷了青沫這條尾巴,青沫瞬間疼的大叫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