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尋工作室已經(jīng)撤銷了起訴,但是陳放的粉絲依然沒有停止。
自從出道以來,總有刁民來陷害陳放,更是逼的陳放差點自殺身亡,就是因為我們這些粉絲之前太軟弱太縱容他們了(以上為陳放粉絲的腦補),這次一定要讓他們也嘗嘗網(wǎng)絡暴力的厲害!
于是乎每天吃飯睡覺懟姿勢份子宋大德已經(jīng)成為陳放粉絲的日常。上次的事件這還沒過幾天呢,陳放自然也不會出面阻攔,否則的話,人家粉絲給你出氣,你反過來就跟對方你好我好大家好了,把粉絲放在了什么位置?反正隨著時間推移,等粉絲的氣出了之后,陳放在呼吁停止就好了,更何況陳放心里的氣也還沒消呢。
……
“陳放,你到哪了?怎么還沒到?”聽筒里傳來胡映秋的聲音。
胡映秋現(xiàn)在也是春風得意,當初憑借《四個故事一場江湖》火了一把之后,各種片約不斷,再加上他選戲的眼光和寧采薇的資源,兩年下來也混入了二線明星的行列,而且他不是陳放這種一心演戲的死心眼,各種綜藝走秀層出不窮,如果不是陳放的影帝加成,人氣上沒辦法跟他比。
不只是事業(yè)上,感情上也是雙豐收,上個月一不小心跟寧采薇搞出了人命,這小子順勢跟寧采薇來個浪漫求婚,過幾天就是胡映秋跟寧采薇的婚禮了,今天是提前為胡映秋即將埋葬的自由生活祭奠晚會。
“我也不知道……楚尋派來接我的車被堵在半路了。”
“我說,你現(xiàn)在又不是沒錢,就不能買一輛車?每次都要等人接?!焙城锵氩幻靼诪樯蛾惙艌詻Q不買車呢。
“首都這交通是我買輛車就能想去哪去哪的么?那是更加添堵好不好。你再等我會,我坐地鐵去你那里,老李,你前面地鐵站那把我放下?!标惙艔能嚧翱戳讼?,發(fā)現(xiàn)不遠處就有個地鐵站,對司機說道。
戴上口罩墨鏡,從鏡子里看了下全副武裝的自己,陳放滿意的點了點頭,現(xiàn)在他的名氣如果不做遮掩的出門肯定會被人認出來。
打開車門,陳放背著雙肩包向地鐵站走去,偶爾還抬頭看看周圍的建筑物,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普通的游客。
走進地鐵通道,因為地處偏僻而且又不是上下班時間,來往的乘客并不是很多,好久沒有這樣平常的走在路上了,陳放感覺自己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這時候,一首動聽的歌聲逐漸傳入他的耳中,不遠處的前方通道中,一個男孩正抱著一把破舊的吉他唱歌
……
不知道何時離開的故鄉(xiāng)
不知道何時已開始流浪
踉踉蹌蹌
來來往往
我走在人群中已沒了方向
遠方路還可以憧憬向往
來時的歸途已不知通向何方
……
陳放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流浪歌手的面前,駐足傾聽,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唱歌的不是男孩,而是一個短發(fā)的女孩。
中性的歌聲還在繼續(xù),陳放的思想也隨之被帶入了曾經(jīng)的流浪生活。
“砰!”一個還有半瓶水左右的礦泉水瓶從旁邊飛來,正砸在了小女孩的額頭,打斷了她的歌聲,也打斷了陳放的回憶。
陳放皺著眉頭回頭看去,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所以沒有貿然插嘴。
“媽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再來這里占我們的地盤賣唱了么?你還敢來?當你雞哥我的話是放屁是吧!”說話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他也背著個吉他,身后還跟著另外兩個也背著樂器的男人。
小姑娘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將包里的零錢拿出來揣進兜里,然后準備將吉他放進包中離開,至始至終一言不發(fā),就連剛剛被打中額頭的時候也只是蹲下來揉了揉額頭,“痛”都沒有叫一聲。
“老子跟你說話呢?啞巴啦!”看到對方?jīng)]有回答自己,說話的青年更加來氣了,居然一腳踢在了小女孩的破吉他上面,本就已經(jīng)勉強可用的吉他哪里能禁得住他一腳,整個吉他的共鳴箱被踢的粉碎。
看到自己的吉他被踢成了碎片,剛剛挨打都沒有出聲的小女孩瞬間眼睛變得通紅,張嘴就狠狠的咬在青年的大腿之上,喉嚨里的嘶吼仿佛垂死掙扎的幼獸。
“??!我#*#^】+$@!”青年一聲慘叫,一邊大罵一邊狠命的蹬腿將小女孩甩開,隨后一腳就奔著小女孩的腦袋踹去,此時他疼的失去了理智,根本沒注意是踢向什么部位。
“砰!”這一腳踹的結結實實,但卻不是小女孩的額頭,而是陳放的肚子。這一腳是盡了全力的,陳放倒退了三步才站穩(wěn)。
“哥們,做的有點過了。”陳放說道,他當年也是跑江湖的一員,這件事說實話是小女孩理虧,北漂賣唱占地盤的事情是常態(tài),一般除非你拳頭大,否則占了別人的地盤被揍那就是活該。
但是剛剛青年下手實在太重了,所以他才選擇用自己的身體硬接,幫小女孩受了這一腳。
“她咬了你一口,我受了你一腳,這件事扯平了行不?改日有機會我擺酒賠禮?!标惙排牧伺亩亲由系膲m土說道,當然,擺酒賠禮什么的就是場面話,這個時候雙方需要個臺階。
“你是什么東西?也想架這個梁子。識相的趕緊滾,老子不想傷及無辜?!鼻嗄甑拇笸冗€疼的厲害,怎么會因為陳放挨了一腳就輕易罷手。
“兄弟,做人留一線?!?p> “留你大爺!”見陳放不讓,青年一腳就踹了過去,另外兩個青年也緊隨其后。
都是街面上混的,打架斗毆那是常態(tài),不過陳放還是憑借多年的打架經(jīng)驗將三個人打跑了,自己也挨了幾腳,眼睛還被打青了一只。
“謝謝你。”小女孩走過來說道。剛剛動起手來她也沒站旁邊看著,只是實力差距太大,不僅沒幫上忙自己還挨了好幾腳,但是這丫頭有股狠勁,無論怎么打,爬起來又繼續(xù)沖進戰(zhàn)團。
“沒什么?!标惙艛[了擺手,“對了,剛剛你唱那首歌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好像沒聽過?!?p> “《流浪》,我寫的。”小姑娘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中閃著光,但是隨機看到地上破碎的吉他,眼睛里淚水打著旋卻強忍著沒有留下來。
她知道,懦弱的眼淚是最無用的,除了讓自己更加懦弱和悲傷。
她蹲下來,默默撿著地上一片又一片的吉他殘片,試圖去拼接那破碎的世界與未來。
“跟我走吧?!标惙耪f著,摘掉了自己的口罩。“我叫陳放,也許你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