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在廚房里收拾著老母雞,自從來到這里,她在廚房上的技能是越來越亮了。
一邊洗著雞,一邊聽著后邊院子叮叮當當敲釘打柱的聲音,南瑾煩的不行,她怎么就妥協(xié)了呢?真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今也改變不了了。
南瑾發(fā)泄似的剁著雞塊,氣自己性子軟。不管是在現(xiàn)代還是在這里,都太好說話了。不過,讓韓言的傷馬自己一個出去陌生的地方,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雖然他們第一次的見面很不愉快,這只馬竟然還會聲東擊西,自己跑進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一匹極其有靈性的馬。它護主救主,合該得到人類的善待與尊重。說起來,她都有些嫉妒韓言了。
“汪汪!”小白看著雞肉,忍不住叫喚了一聲。這幾天,主人不在家,它在別人家里雖然沒有受苦挨餓,但是也沒有吃到自己家里的肉肉,它的小雞腿呦!
好吧,她還有小白這條小饞狗??粗呀?jīng)過南瑾膝部的小白,南瑾不由的露出笑容,小白也是條很有靈性的好狗呢!
人要懂得知足才好!
虎子哥這在那兒興奮的做棚子,馬好像還沒有喂呢?南瑾摸了摸頭,有些頭疼,真是不讓人省心。只是還是將昨天還剩的草料和豆子拿去喂馬了,南瑾真是典型的嘴硬心軟。
“馬兒,乖乖,吃飯了。”
“嘶!”馬叫了一聲歡快的吃了起來。
南瑾笑了笑回去燉雞了。
一共分了兩鍋,一鍋是給病人的,不能加蔥姜蒜等辛辣的東西,可以說是恬淡至極了。南瑾可不愿意照顧病人還要陪病人吃病號餐。
他們那一鍋該有的調(diào)料香料一樣沒少,給小白饞的都汪汪叫。
“汪汪!”
“別急,一會兒骨頭都是你的?!?p> “汪!”小白有點生氣,它的肉呢?
“不好意思啊,小白。家里人增多了,媽媽再給你增加一個雞頭好不好,脖子也給你。”南瑾看小白不應(yīng)聲,只好又加大了籌碼。
“汪!”好吧。
小白不知道的是,還會有一個人比它更苦惱,因為他雖然有半只雞,但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開飯了!”
虎子對于南瑾大夫的手藝那是沒話說,村里人也就南瑾大夫能把雞湯做的如此之香如此美味了。
虎子覺得這飯菜好吃的簡直要把舌頭都吞掉了,一不小心吃了比平常還要多一碗的飯量,而且還是大米飯,這位不好意思的男孩又賣力的去干活了。
南瑾只能說:我比你們多了兩千多年的知識,這鹵湯香料現(xiàn)代家家戶戶都知道。
在虎子狼吞虎咽的時候,韓言也終于迎來了他的午餐。早就聞到傳來的雞湯香味,不用想就知道一定美味極了。
只是,韓言才喝了舀了一勺湯,就發(fā)覺這美味其實是沒味。
“南瑾大夫?!?p> “怎么啦?”南瑾正和小白開心的吃著飯呢,聽到患者叫了一聲,連忙跑過去,小白也湊熱鬧的跟了過去。
“你是不是忘記放鹽了?”
“沒有呀?!蹦翔艽_定她沒有忘,剛剛還吃著呢,多美味呀!
“你確定?這甜的都淡出鳥味來了,給狗狗都不吃?!表n言將雞腿扔給了小白。
小白叼著就跑了,臨走還斜睨了韓言一眼。就是你這個無名小卒,搶了本大爺?shù)碾u腿,算你識相,還知道還回來。
“你看,不就是淡了點嗎,照樣很好吃呀。再說,你一個病人不能吃辛辣太重口的,這半個月你的菜單都是清淡口味,好好享受吧!”南瑾看到韓言吃癟,有點樂,回去和機靈鬼小白接著吃飯了。
韓言無奈拿起筷子吃起來聞著香吃著卻沒味道的食物,簡直是折磨身心,他想吃烤鴨,燒雞,醬肘子。就像望梅止渴那樣,韓言就著記憶中的美味吃著沒味。
南瑾和小白愉快的度過了午餐時光,還吃了飯后水果。不過,小白貌似不太喜歡飯后水果,南瑾丟給它,它一點都不感冒。
“大將軍,飯后水果,要多吃點,對傷口好?!?p> “知道了?!表n言以為里面會有荔枝,水蜜桃,香蕉,火龍果什么的,誰知道只有一個蘋果,一個梨,兩個番茄,一根黃瓜。
“這番茄黃瓜也是水果?”
“不是,是蔬菜,也有好處?!?p> 他忘了,這是古代,一個沒有手機沒有大棚種植沒有物流的時代,不過,嗯,這蘋果還挺甜的。他在現(xiàn)代從來都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蘋果。
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吃蘋果,原來是因為現(xiàn)代蘋果不好吃。古代還是挺好的,至少水果純天然無公害倍兒甜。
“南瑾大夫,能商量個事不?”
“將軍,有什么事你就直說。”
“能不能再給我個蘋果?”韓言手拿著啃了一口的蘋果,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能。蘋果雖好,但是也不能吃多。”
“啊?!?p> “不過今天可以給你,下不為例?!表n言覺得一個將軍在這兒求一個普通的蘋果,實在好笑,還是松口了。
“太棒了!”
“一次不要吃太多,我還要忙別的事,你有事就喊一聲小白,讓它去喊虎子哥?!?p> “No problem!”不是吧,英語也不能說,韓言一下子又被強制失音了。
“你說什么?”南瑾見韓言只動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奇怪不已。
“沒什么,我沒問題的,你走吧?!?p> “可是你剛剛暴喑了,這很嚴重?!?p> “沒有,我那是逗你玩呢。”
“是嗎?”
“是的,我發(fā)誓。”韓言手指著天。
“好了,我信了,不過手勢錯了?!蹦翔室忾_了個玩笑,活躍下氣氛。
出了門,還在想韓言是不是諱疾忌醫(yī),只是她沒有查出來,莫非還真的是在逗她?
南瑾偷偷的進臥室,拿手機查了查所有關(guān)于暴喑的內(nèi)容,確定他真的沒事,才放下心來。
南瑾不知道的是,在她做這些的時候,有兩個人一直在關(guān)注著她。
一個是南懷,當然,他知道南瑾的真實身份。另一個自然是韓言,古代人的武力可不是蓋的。雖然南瑾的動作很輕,還是被韓言聽到了。當然,他并沒有判斷出來南瑾真正在做的事情。
南懷看著韓言所在的房間,覺得此人定會是個大麻煩。思考著要不要把這個人弄走,只是最后還是放棄了,畢竟南瑾還沒有遇到生死困境,他確實不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