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回來
林兀欲若有所思,去了一趟異世界之后,夏梓秋竟然可以直接看見勇了么。
“別管這個了,那個左曰才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咋飛了?他咋飛了吶?!”夏梓秋拍拍屁股,望著左曰才飛走的方向。
“倒霉!太倒霉了!做個出租車就去了異世界,還經(jīng)歷亂七八糟的一切,這就算了!我的自行車??!我的自行車?。∨惆槲液脦啄甑淖孕熊嚢?!就這樣沒了!”夏梓秋欲哭無淚,又想到了自己的自行車,總覺得自己屁股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痛。
對左曰才的飛走,林兀欲倒有些想法,左曰才本身雖然和人差不多,其實(shí)根本沒血沒肉,而這個世界他正在沉睡,很有可能在另一個是世界的左曰才只是一個意識體,或者靈魂體。
但為什么那樣的左曰才卻是異世界的神明,林兀欲也不懂,難道真的如左曰才所說,那是他的夢?不,那可是真真切切的真是世界啊,咔嘰,光,空穹,不都是完完整整的生命么!而且空穹直接跟著他們來到了他們的世界啊。
怎么可能是虛幻!絕對不可能是虛幻!
洞口外邊,陳小飛打扮成清潔工坐在自己的垃圾車上休息,他替換了原本的清潔工,悠閑的望著偶爾路過的人。
林家那個少爺進(jìn)去這個山洞已經(jīng)有一會了,這個山洞是廢棄的鬼屋項(xiàng)目,很多年沒有開啟了,也不知道那個林家少爺進(jìn)去干什么,檢測到這附近有異常能量,就沒陳小飛什么事了,他只是一個情報(bào)人員,正等著專業(yè)人員過來。
突然,一團(tuán)光一閃而過,陳小飛眨了眨眼睛。
那是什么?流星?螢火蟲?
冷風(fēng)襲來,陳小飛便沒有過多的在意。
“你就不怕這又是夢境?”林兀欲和夏梓秋并肩走了出來,一眼就看見坐在垃圾車上休息的陳小飛。
清潔工?林兀欲盯了他一眼:這么年輕就當(dāng)清潔工,真是少有。
但林兀欲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夏梓秋還在念念叨叨自己的自行車:“咋辦?。〕鰜硪惶司蛠G了自行車!”
“行了行了!別念叨了!我的錯!我賠你還不成么!”林兀欲被夏梓秋念叨的受不了了。
夏梓秋頓了一下,頓時(shí)停止了念叨:“又不是真的是你的錯,我還欠你錢吶,算了算了。”
“行了行了,買自行車能花多少錢,我一個月小幾千零花錢吶。”林兀欲果斷的敲定,他看著黝黑的天空還有路邊昏黃的燈,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是真真正正的回來了吧!
“小……小幾千??。。 毕蔫髑镏懒重S麄兗矣绣X,但也不知道能有多少錢,在他的意識里,他媽買一件上檔次的裙子就算有錢了。
他一個星期五十塊零花錢已經(jīng)算挺有錢了,買買自己喜歡的小東西完全是夠的,可林兀欲簡直給了他一記暴擊。
夏梓秋面帶微笑給了旁邊的大樹一拳。
萬惡的有錢人!
“轟動!”夏梓秋的微笑一下子就跨了,他面前的大樹轟然倒塌,巨大的轟隆聲讓他手足無措,他看了一眼林兀欲,又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陳小飛,慌亂的指著自己和樹辯解:“我!我!我真的沒用力?。∷趺淳偷沽税。∵@要賠多少錢??!”
貧窮的夏梓秋再次崩潰了。
我真的沒用力?。∧阈怕?!夏梓秋望著走過來的陳小飛慌亂道:“叔!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力氣又不大!”
陳小飛張大嘴巴,聽見陳小飛叫叔頓時(shí)想打他,他打量著夏梓秋,一米七八大高個,怎么都是個高中生吧,叫他叔?他才21好么!
看陳小飛不懷好意的目光,夏梓秋更慌了:“叔,多少錢?賠!我賠!多少錢,貴不貴?能不能分期?”
“叫哥!”陳小飛糾正道。
“哦!好!哥,叫你哥能打折不?”
“當(dāng)然!”糾正了夏梓秋的叫法,打量著倒下去的大樹,只見大樹基本上算完整,樹身上沒什么痕跡,根部漏了一大半出來。
看樹底下土明顯和旁邊樹的土顏色顏色不同,就像是新栽不久一樣。
想到前陣子的暴風(fēng)雨,陳小飛模擬了事情的真相。
前陣子的暴風(fēng)雨應(yīng)該是吹歪了這棵樹,暴風(fēng)雨過后工作人員將他扶正又重新栽了過去,但是有人偷奸?;瑳]有栽好,導(dǎo)致大叔根基不穩(wěn),夏梓秋稍微一用力樹就倒了。
“跟你沒關(guān)系,前段時(shí)間這棵樹就要倒不倒了,后來被人栽了回去,看起來應(yīng)該是沒栽牢。”陳小飛緩緩說道。
他就說嘛,這小子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力氣打倒一棵樹!
“這樣??!我就說嘛!我都沒用力!”夏梓秋安撫著接二連三受傷的心靈。
“行了行了,既然不是我們的錯就走吧,今天你先住我家,明天我?guī)阗I自行車?!绷重S蔫髑镏苯幼吡恕?p> 那個年輕的清潔工給他的感覺很莫名其妙。
“買個新的能忽悠住我爸么?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幾天,我回去我爸會不會打死我!”夏梓秋繼續(xù)念叨他擔(dān)心的事情。
“那你就說我死皮賴臉留你在家里玩,你自行車實(shí)在太有特色了,我喜歡的不得了,直接強(qiáng)買強(qiáng)賣!”
“這樣不好吧!”夏梓秋笑容滿面的說道,看表情知道這個提議深的他心。
“就這樣,明天請你吃大餐,算是慶?;丶以趺礃??”
“明天恐怕得上課吧……”
“請假!你我的成績一天不上課也沒什么!”林兀欲玩味的看著三好學(xué)生夏梓秋。
“你說的對!”夏梓秋贊同的點(diǎn)頭。
他成績好是有目共睹的,學(xué)生會會長也不是浪得虛名的,而林兀欲明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成績也依舊是年級前一百,可見林兀欲本身有多強(qiáng)。
如果林兀欲認(rèn)真上課,他的年級第一頭銜會不會變成第二?夏梓秋暗戳戳的想道。
陳小飛看著他們走遠(yuǎn),陷入了沉思。
明明出租車帶著他們進(jìn)去的,為什么只有他們出來?如果沒記錯的話,當(dāng)時(shí)車上一共有四個人,但現(xiàn)在出來的竟然只有他們兩個?
幾分鐘前,胖子率先走出洞口,一眼就看見陳小飛。
“真倒霉,已經(jīng)被神秘小組盯上了么?”他拿出當(dāng)初那個變色果子抹在自己身上,逐漸和周圍融合一體。
“不僅沒救到人,還虧大了!”
趁著陳小飛打哈欠,胖子直接走了過去,這一切,陳小飛毫無知覺。
又是一陣寒風(fēng)吹過,陳小飛面前的大樹就像塑料袋一樣被吹走了,陳小飛目瞪口呆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棵樹已經(jīng)到了不遠(yuǎn)處的湖中,并沉了下去。
“?。?!我說樹被風(fēng)吹走了!那群家伙會信么?!”陳小飛跑到湖邊,卻在沒有那棵樹的影子。
……
另一邊,華夏首都京城的一間醫(yī)院里,左曰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手臂有些不受控制的碰到另一條溫?zé)岬氖直邸?p> 被碰到的人立刻就驚立起來,正是左曰才的母親——尚清蓮。
尚清蓮猛的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自己居然睡著了,要是碰到小才醒過來的時(shí)機(jī)可怎么辦。
左曰才還在迷迷糊糊中,他明明記得和林兀欲他們一起回來了,為什么他會在這里,這里看起來是醫(yī)院?
他想站起來看看,但是只是吃力的動了動手。
“媽……?”左曰才看著拍著自己臉的尚清蓮。
尚清蓮不敢相信的看著睜著眼睛的左曰才,明明那一聲媽極輕而且沙啞,但她還是能分辨出來是她家小才的聲音。
“媽在!”尚清蓮留著淚看著左曰才,這才急急忙忙沖了出去:“醫(yī)生!醫(yī)生!他醒了!我兒子他醒了!”
不久之后,一個雙眼有著極深黑眼圈的醫(yī)生和尚清蓮走了進(jìn)來,看見真的醒過來的左曰才,不敢相信的打量著他,比了一個耶“這是幾?能看清么?”
“二……”左曰才沙啞的說道。
“真的醒了!明明已經(jīng)腦死亡了!竟然蘇醒了!神跡!這簡直是神跡!”醫(yī)生看著左曰才就像看著會動的尸體,恨不得解刨他研究一番,看的左曰才瘆得慌。
林兀欲他們?nèi)ツ牧??難道和自己一樣?
良久,有些平復(fù)的醫(yī)生這才按常規(guī)問起來:“有沒有覺得那里不舒服?”
左曰才揺了搖頭。
醫(yī)生記錄了一下,對正在打電話通知親屬報(bào)喜的尚清蓮說到:“先去做個全身檢查看一看吧!”
尚清蓮激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這樣,左曰才做了各種全面的檢查,什么抽血化驗(yàn),什么照x光,全身上下都被醫(yī)生摸了個遍!
“女士,你兒子很健康!恭喜你!”醫(yī)生面帶微笑祝賀著尚清蓮。
“建議你住院再觀察幾天!”
……
咔嘰坐在地上,他手上拿著陽的本命果核,干掉陽比預(yù)料中更簡單,無法追隨父親的陽的憤怒過后直接開始尋死。
咔嘰不太明白,陽到底是什么樣的生物,對父親到底又有些怎樣的執(zhí)著。
這次沒有噠給他解惑了,他沒有將陽的本源果核粉碎,周圍的一切都在破碎,就算粉碎了又怎樣?已經(jīng)沒有陽了,已經(jīng)沒有噠了,也已經(jīng)沒有艾艾了。
遠(yuǎn)處傳來其他生物的尖叫聲,天破碎的碎片砸死一大片生物,榭已經(jīng)變得四分五裂。
為什么會這樣?咔嘰不明白。
一個個生物逝去,他們賴以生存的世界正在破碎,很快就輪到他了。
為什么會這樣?咔嘰又問了一遍自己。
沒有答案。
他的族人凄慘的叫聲在他耳邊回蕩。
最終,咔嘰和這個世界都化為灰燼,所有本源生命變成了他們最開始的樣子重新在混沌中沉睡。
一雙修長的手在D—2574檔案上畫了一個叉。
“被遺棄了么,真可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