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浪花劍客與太閣城(九)
“好了,我們快走吧!白羽,別跟丟了!那家店的菜色很不錯的!”和葉說著,心情大好地向前走去。
“她怎么了?”小哀看著前方有些錯亂的女孩,輕聲問道。
“她多半是故意喊她父親來的,”白羽聳了聳肩,“為了給服部線索,至于去吃飯什么的,我想她早就知道,服部不會去的,我們快點跟上去吧。”
“嗯?!?p> 四人離開后不久,旅行團的成員也以要去吃晚飯,更換淋濕的衣服等理由離開了。
在他們背后,遠山銀司郎露出懷疑的目光,剛才,似乎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大瀧警官,你聽我說……”
大瀧警官回過身,遠山課長在他耳邊輕聲吩咐。
“我……我明白了,這就吩咐下去?!?p> “注意,保持自然?!?p> “是……”說著,大瀧警官向遠處跑去。
遠山銀司郎默默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兩名少年,從懷里取出行動電話,“喂,平藏,是我……”
餐廳,由于這里的座位是雙人座,四人只能分成兩桌,白羽和小哀,小蘭和和葉。
白羽默默地啜了一口飲料。
“對于那件案子,你怎么看?”小哀好奇地問道。
“你是說剛才那個?這才只是開始。古怪的旅行團,還有不斷出現(xiàn)的陶器碎片,這次的案子大概又會是麻煩的連續(xù)殺人案了?!?p> “看來這次的大阪之旅又要泡湯了?!?p> “??!我們把柯南忘記掉了!”
不遠處,小蘭突然驚呼。
白羽一頭黑線,居然現(xiàn)在才注意到,是不是以后要提醒柯南多刷存在感啊?居然被小蘭落下了。
現(xiàn)場,柯南從地上撿起一枚烏黑的東西。
“服部,沒想到這個東西會掉在這里吧?”
“干電池?”
借著昏暗的月光,服部仔細地辨認了一番,這是一顆明顯被燒灼過的電池。
“等一下,如果著火的時候,這個東西就在他身上的話……”
“那,他就不是自殺,而是蓄意謀殺了!”柯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在小蘭的要求下,四人在飯后冒著雨重新返回大阪城天守閣。
“不用擔心啦,反正平次和毛利叔叔一直和那個小不點在一起。再說,這里現(xiàn)在又有警察來來往往的,不可能再發(fā)生什么事的,”和葉笑著安慰道。
小蘭似乎松了口氣,帶頭順著來時的方向,踏上橋面。
唔……讓小蘭帶路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白羽對小蘭的方向感還是有些緊張。
“嚓”
雨中傳來奇怪的聲響,接著,一縷藍色的火苗突然出現(xiàn)在四人前方不遠處。
在火光的照耀下,白羽強辨認出,面前的男人/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雨衣。
接著,他將火苗靠近自己,一瞬間,藍白色的火焰遍及全身,他/她搖晃了一下,從橋欄上翻了下去。
即使在雨中,破水的聲音依然清晰可見。
小蘭和和葉丟開雨傘,向橋欄處跑去。
白羽把手里的傘交給小哀,抓住小蘭丟開的雨傘,直接從橋上跳了下去,借助雨傘的阻力,不至于落得太快。
水面上,一團藍白色的火焰還在燃燒。
“?。。 焙腿~大聲尖叫起來。
一個黑影突兀地出現(xiàn)在橋的另一端,看到這一幕,匆匆離開。
“噗通”
“噗”
白羽在落水的瞬間,幾乎同時聽到了爆炸的聲音,可是等他四下張望,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收起雨傘,用傘頭戳了戳正在燃燒的東西。
那團東西翻了個身,露出她的真面目——片桐真帆。
等到大瀧警官等人趕到的時候,白羽已經(jīng)上岸了。
大瀧警官半蹲在打撈上來的尸體旁:“死者片桐真帆,根據(jù)你們的描述,她突然在自己的外套上點火,然后身子一偏就掉到橋下去了,不過,她最主要的死因確實因為后腦勺遭到重擊致死,我想,她掉下去的時候,頭部一定是先撞到那個石頭做的橋墩再掉進水里的。”
“難道是自殺?”毛利小五郎問道。
“我們現(xiàn)在也只能暫時這么解釋了,”大瀧警官說完,轉(zhuǎn)向白羽,“白羽,你剛才也跳下去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白羽甩了甩頭上的水珠,接過小哀遞上的毛巾擦干臉,“沒有,不過,我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但是卻沒有找到發(fā)出聲音的東西?!?p> “該不會是水怪吧?”毛利小五郎吐槽道。
“……”集體注目禮。
“開……開玩笑的,”毛利小五郎頓時感覺亞歷山大。
“和葉,片桐小姐的手上,真的只有打火機沒有別的嗎?”服部把逗比大叔拋到一邊,跑去問和葉細節(jié)。
“我只看到了類似打火機的火光,”和葉想了想后說道。
“那,在她身邊還有沒有別的人?”柯南問道。
“她當時身邊是沒有別的人,不過,橋的入口好像有一個人哦?”小蘭不是很確定地說道。
“嗯,”和葉點頭。
“火一定就是他點的!”服部篤定地說道。
“不可能,當時那個人就站在我身后,”小哀淡淡地說道。
“沒錯,一定是她引火自焚的啦,”和葉說道。
“笨蛋!是的話才有鬼!”服部怒吼了一句,丟下雨傘跑到尸體旁,一把拉開蓋在尸體上的白布,“我就不信找不到他殺的證據(jù),可惡!”
“服部!”白羽一愣,未免太著急了吧?
“平次!”大瀧警官正要阻止,動作卻是一緩。
一只大手從后面拎住服部平次的衣領(lǐng),接著,一只拳頭狠狠地打在服部的側(cè)臉上。
在地上滑行幾米后,服部痛苦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因為極度憤怒而顯得冰冷的男人。
“老爸?”
“平次,沖昏頭也要選對地方!你可要知道,你要是把現(xiàn)場破壞掉了,會給我們警方增加多少困擾!”
毛利小五郎試圖平息服部平藏的怒火:“局長,你也別太生氣,平次只是想用他的方式,盡快……”
“嗯?”服部平藏轉(zhuǎn)過頭,看著毛利小五郎,后者立刻自覺閉嘴。
“沒事……”
“毛利先生,如果是你,我還能接受這個說法,不過這小子根本不是在查案,他是在搗蛋!”
“人家封他一個高中偵探的名號,他就開始拿翹了?!?p> “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搜證方式,只會影響搜查,除了會破壞現(xiàn)場之外,對案子根本幫不了什么忙!”
“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死在自己面前,他還不能防患于未然,這就是他自以為身邊有警察守著就不會再出事的最好證明!”
服部平藏的聲音越發(fā)冰冷。
“不過,我們警方的確也有疏忽的地方,”遠山銀司郎打了個圓場。
“總而言之,這里不需要你這種門外漢!你現(xiàn)在就給我立刻消失!”
服部平藏的話好似利劍,深深地刺痛服部平次的心。
“局長,你這話說得太重了吧!”大瀧警官替服部打抱不平。
“大瀧,你怎么搞的!我不是叫你派人去跟人的嗎?”遠山銀司郎攔住了他。
“對……對哦,這么說局長他……”
“沒錯,他罵自己的兒子,是他關(guān)心的一種表現(xiàn)?!?p> 服部平藏似乎放棄了繼續(xù)說教,轉(zhuǎn)身將白布蓋了回去,“大瀧,這兩個人都是他殺的嗎?”
“不是,加藤先生全身著火從天守閣上掉下來的案子,我們已經(jīng)從屋頂上的打火機上找到幾枚加藤先生本人的指紋,至于片桐小姐的案子呢,根據(jù)小蘭他們的說法,則是自己點火后從橋上掉落到橋下去的。雖然現(xiàn)在還有幾點沒有得到查證,我想,他們應(yīng)該是自殺的才對?!?p> “既然這樣,這里留兩三名刑警處理就很夠了,遠山,我們可以走了。”
“嗯?”遠山銀司郎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驚訝。
白羽眼睛一瞇,明顯存在疑點的案子,大阪府警本部長居然會提出收隊?如此毫無理由地離開,只能說明,這件案子不可以明著調(diào)查,莫非,服部的父親把一切都放在服部平次身上了?看樣子他倒是對這個兒子很有信心嘛。
“我們警方還沒有閑到這么多人辦這種小案子的地步,”隨意的解釋了一句,服部平藏將雙手插進衣袋,轉(zhuǎn)身離開。
“你也不用難過,平次,”大瀧警官安慰道,“我想局長一定是因為總局前面一下子死了兩個人,才會火大的?!?p> “可是,再怎么樣也沒有必要甩他巴掌吧?”毛利小五郎小聲嘟囔著。
“也有可能,是這次兇手的關(guān)系吧?我不是說過嗎?昨天平次他爸開車送我們回去的時候,提到了陶器的事情,也許那件案子還有什么后續(xù)的情況,我們假設(shè),13年前發(fā)現(xiàn)那具焦尸之后,后來陸陸續(xù)續(xù)發(fā)生的幾宗殺人搶劫的搶匪又出現(xiàn)了?。俊?p> “殺人搶劫?”毛利小五郎問道。
“嗯,當年連續(xù)發(fā)生五起搶案,死了七個人,到現(xiàn)在搶匪還沒抓到?!?p> “服部的父親也許認為這次的兇手就是當年那名搶匪嘍?”
“原來如此,為了不讓自己兒子遭遇任何的危險,他寧可扮黑臉趕你走,還真是叫人感動啊……”毛利小五郎說道。
爸這是……故意的嗎?服部的個性認識的人都知道,越是反對他就越要堅持,說這種話,只會起反效果。
如果爸無意的,那倒沒什么,若是有意的話……爸平時的表現(xiàn)就值得商榷了。
“是啊,感動得我都想哭了,沒想到我老爸打得竟是這種如意算盤?!?p> “我這個人可不像源義經(jīng)那么通情達理,你越是不準我做,我就越想做!我非要當著他的面,把殺人兇手揪出來不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服部發(fā)出一陣魚唇的傻笑。
“也就是說,你比源義經(jīng)還笨就對了……”白羽如是想到,從柯南無語的眼神中,他發(fā)現(xiàn)了相同的想法。
警方收隊,準備離去。
大瀧警官重新將白布揭開,“不過平次,你說你要揪出真兇,可我怎么看都覺得像自殺啊。”
“大瀧警官,疑點是……”服部小聲地在大瀧警官耳邊說道,“總之,現(xiàn)在他們幾個嫌疑最大,我們必須要找到除了兩名死者之外的其他三位團員才行?!?p> “如果你說的是我們?nèi)齻€的話?!?p> 旅行團的另外三人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了解到事情的經(jīng)過后,他們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過到底是真還是假,這個可就難說了。
“那么我想知道,從你們剛才和片桐小姐一起離開到回來這里之間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服部問道。
“我在附近的餐廳里吃飯,”糟屋有弘第一個開口。
“我也是,不過跟糟屋不在一家店就是了,”肋坂重彥說道。
“我……我想換個衣服,就到我們旅行團下榻的七槍飯店去了,”福島俊彰磕磕絆絆地說道。
“這么說來,你就是和片桐小姐在一起嘍?”大瀧警官問道。
“我們一起回的飯店,可是……她說有事情,在我換衣服的時候自己走掉了,”福島俊彰說道,“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我就應(yīng)該一直跟她在一起?!?p> “不過,為什么他們都是點火自殺呢?”小蘭突然問道。
“就好像有人命令他們這么做一樣,”和葉說道。
毛利小五郎耳朵一動,走到肋坂重彥面前,“對了,先生,你今天扮演的是織田信長的角色,對不對啊?”
“……”聽到他的前半句,白羽就猜到了自家父親想要說什么,不過,正常人會接受別人的命令去死嗎?
果然就聽到毛利小五郎去質(zhì)問今天扮演織田信長的肋坂重彥和可以做三分鐘織田信長的福島俊彰的聲音。
本來白羽并不想去糾結(jié)那么復雜的案子的,他更愿意和小哀去大阪好好逛逛,不過,居然有人敢算計自己,把自己當做目擊證人,那么,他就要準備好接受自己的報復。
“大瀧警官,我們從片桐小姐身上找到了一塊類似陶器的碎片!還有一張照片?!?p> 在尸體旁邊做搜證的警員匯報情況。
大瀧警官接過兩件證物,“右邊的這兩個年輕人,不就是加藤先生和片桐小姐嗎?”
“確實如此……”
旅行團的成員靠了上來,指出照片左側(cè)的男人,平野先生,策劃本次旅行卻沒有到場的組織者。
于是,懷疑的對象自然而然地轉(zhuǎn)向了他。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要好好問問他是怎么回事了,”糟屋有弘的臉色有些陰沉,無論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沒辦法有一個好心情。
“如果你們想了解具體情況的話,可以在網(wǎng)上搜索一個叫‘黃金王’的網(wǎng)頁,馬上就會知道了,”肋坂重彥說道。
接著,三人便離開了。
“就是他吧?”柯南突然開口。
“嗯?”
“在片桐小姐掉下去的時候,在小蘭她們后面的人影。”
“不錯,不過問題在于,他將片桐小姐約到橋上加以殺害,然后等有人經(jīng)過的時候從遠處通過繩子讓她掉下橋,不是很簡單嗎?為什么要這樣做?而且,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讓她掙扎一下再掉下去呢?”
顯而易見的,兇手使用了一種障眼法……一種魔術(shù)的手法……
“藍白色的火焰,應(yīng)該很吸引人的注意吧……”白羽看著橋下黑漆漆的水面。
“什么意思?”服部問道。
“我的意思是,之前片桐小姐身上的火光,還有,加藤先生身上的火光,都好像是一種魔術(shù)手法一樣,用火光來吸引目擊者的注意力,趁機,‘魔術(shù)師’完成他的魔術(shù)?!?p> “另外,打火機雖然可以點燃毛衣,可是,想要在下雨天一瞬間點燃全身,必然借用了香蕉水之類的不溶于水的易燃藥劑?!?p> 服部和柯南把目光投向石橋。
“很有可能,那么到底誰才是兇手呢?”
“這種手法,他們兩人都有可能……”
“不,如果考慮到我看到的那個人影的體型,只剩下一個人了。”
一陣寒風吹過,小蘭和和葉不由打了個哆嗦。
“平次,我們快走吧!”
“對啊,風現(xiàn)在越吹越大了,”正說著,小蘭手中的雨傘就被吹走了。
“我的傘!”小蘭連忙沿著雨傘飄走的方向追去。
“我懂了!”柯南突然大聲說道。
“快走!”白羽瞇著眼睛,如果他真的想要做個了解的話,今晚就是最后的機會了!片桐小姐被殺的時候,原本應(yīng)當出現(xiàn)的目擊者并沒有及時趕到,兇手的目的很可能已經(jīng)暴露了!
冒著大雨,三人在馬路上狂奔。
“可惡!他們到底在哪里!”服部焦慮地錘著手心。
“要是我們之前好好調(diào)查,就不會錯過了。”
“那里!”
沿著柯南指出的方向,糟屋有弘撐著傘在對面的人行道上緩緩走過。
“這個方向可不是回七槍飯店的方向,”服部雙手插進褲袋,雖然是雨中,卻不失瀟灑。
“很好,我先通知警方,”柯南說著就要撥打電話。
“不要,警察過來勢必會打草驚蛇,萬一讓兇手逃掉就不妙了,現(xiàn)在還是由我們?nèi)齻€來開啟,那真相的大門吧!”
說著,服部越過欄桿,向糟屋有弘離開的方向追去。
白羽向背后掃了一眼,有人跟在后面。
糟屋有弘走到一間廢棄工廠前,推開銹跡斑斑的鐵門,走了進去。
“果然有問題,”服部皺著眉頭。
“你們發(fā)現(xiàn)了沒有,好像一直有人在監(jiān)視著我們,”柯南回頭看著身后。
“而且人數(shù)不少,”白羽皺著眉頭說著,“服部,我們……”
服部呢?
“你們在干嘛?快點進來啊!”服部居然已經(jīng)推開那扇鐵門了。
最后向身后掃了一眼,白羽和柯南從鐵門中間的開口走了進去。
“烏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到……”柯南小聲說道。
“噓,”服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當然另外兩人啥都沒看到,“他在那里?!?p> 在半空中的鐵架子上,一個火光隱隱約約地透了出來。
“工藤,把你的麻醉槍準備好,隨時會用上,千羽,我們先靠過去?!?p> 白羽點點頭,跟著服部悄無聲息地前進。
“我知道了,”柯南低聲說著,從口袋里掏出手表型麻醉槍。
一只大手從后面靠近,捂住柯南的口鼻。
白羽敏銳地察覺到了后方不對勁,“柯南!”
“不行,再不上去就要跟丟了!我們要相信他的能力,”服部拉住了他。
由于不能發(fā)出太大的聲音,白羽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服部向樓梯走去,至于柯南,自求多福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了。
萬幸,臺階是水泥鑄成的,并沒有發(fā)出很大的聲音,兩人在黑暗中緩緩前進,看著糟屋有弘走上三樓。
和底下兩層不同,第三層更加明亮,有人在這里點了一個火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老弟,”糟屋有弘說道,顯然是認識出現(xiàn)在第三層的人。
“哪里?”對方有些緊張地撓了撓頭。
隨著距離接近,糟屋有弘手中的打火機照亮了對方的臉,是肋坂重彥。
“那么,那個東西在哪里???”
“就在那里,我就放在那個箱子里,”肋坂重彥指著不遠處黑暗里的木箱。
“是嗎?”糟屋有弘小跑著走到木箱旁,用力向火光的方向拉了拉,木箱紋絲不動。
“這里面放了這么多東西,光線又暗,根本看不出什么是什么啊,”糟屋有弘嘆了口氣,干脆接著打火機微弱的燈光尋找他想要的東西。
“那,箱子邊上有一個手電筒,你就把它打開來找好了。”
糟屋有弘歪過頭,在木箱旁邊找到了對方說的手電筒。
糟屋有弘歪過頭,在木箱旁邊找到了對方說的手電筒。
“只要你打開它,馬上就會找到……”肋坂重彥細小的眼睛睜開,露出濃濃的恨意,“你要的虎之卷了?!?p> 服部突然開口:“不能打開哦,你要是打開了,包準全身燒成黑炭!”
隨著他的出聲,他的身影直接暴露了出來。
白羽慶幸自己并沒有和他靠得太近,差點被連累一起暴露了。
不過看著一臉自信準備開始推理的黑皮偵探,他有些無語,說好的潛伏靠近呢?人和人之間的信任都沒有了!
“加藤先生在大阪城天守閣的屋頂上,就是這樣被他害死的,沒錯吧?”服部接著說道。
“你是說,片桐小姐也是被他給殺的?”糟屋有弘小跑到服部面前。
千白羽不動神色地躲了起來,后方有不少人靠近。
肋坂重彥則是嘆了口氣,完全沒有反駁的意思。
服部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繼續(xù)往下說:“對,沒錯,殺害他們兩個的就是這位先生,其實他們就跟你剛才一樣被他用這個虎之卷的誘餌給騙的團團轉(zhuǎn),我想他是告訴加藤先生,虎之卷藏在天守閣屋頂?shù)哪硞€瓦片下,”
“原來如此,加藤發(fā)現(xiàn)了比打火機方便的手電筒,就不加思考地按下了開關(guān),反而送掉了自己一條命,被燒得面具全非。”
“沒錯,因為手電筒被徹底炸碎了,屋頂上又留有沾有加藤先生指紋的打火機,所以在外人看來,就好像他引火自焚一樣。屋頂上發(fā)現(xiàn)的那個扇形還有落在附近明顯被灼燒過的電池就是最好的證據(jù)?!?p> “那么,他又是怎么殺片桐小姐的呢?”
“關(guān)于這一點,是白羽想到的,”服部說著看向白羽的方向。
哎,人呢?
雖然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白羽直接從原來的地方消失了,但是服部還是繼續(xù)往下說,“其實當時引火自焚,然后掉下橋的并不是片桐小姐,而是協(xié)坂先生,他殺害應(yīng)約前來的片桐小姐后將她拋到橋下,灑上燈油做準備。等到有人經(jīng)過,就點燃自己的外套,假裝掙扎,把打火機扔下去,然后再跳下水,不管是什么人看到這一幕都只會注意到當時浮在水面上全身著火的片桐小姐,只不過,他沒想到,千羽竟然會直接從橋上跳下去,而且恰好聽到了打火機爆炸的聲音?!?p> “也就是說,即使片桐小姐被拉上岸之后,發(fā)現(xiàn)死因是后腦重擊,也會因為目擊者的供詞,讓人想到是撞在石墩上致死的。”
“沒錯?!?p> “但是,這是因為那四個孩子當時恰好路過時間上才會搭配得正好,要是一直沒有人經(jīng)過的話,死亡時間不就會和預估時間產(chǎn)生出入了嗎?”
“錯了,其實協(xié)坂先生早就預定了目擊證人,只不過,和葉他們恰好比那個人早一步過橋罷了,那個人才會因此慌張地跑掉?!?p> “你說的是……”
“福島先生,就是他預定的證人,大概是協(xié)坂先生稍微改變聲音打電話以警方的名義把他月初來的吧。本應(yīng)該毫不知情的他在看到片桐小姐的第一時間就認為她是引火自焚,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親眼看到了這一切?!?p> “可是還有問題,”糟屋有弘接著問道,“協(xié)坂的頭發(fā)跟衣服在那之后都沒有被淋濕,這又是為什么?”
“我想是因為,他在外套下面穿著潛水緊身衣的關(guān)系,”服部說道,“我想兩位死者身上容易被引燃的外套都是你給他們的吧?為了方便你完成這項計劃?!?p> “但是你們又是怎么知道我們要見面的?”
“不僅是你們,還有組織者平野先生,我剛剛得到消息,平野先生的日記已經(jīng)三周沒有更新了,三周前內(nèi)疏洪道里發(fā)現(xiàn)的焦尸,我想就是……”
“沒錯,就是平野先生,他們?nèi)坏拇_都是我殺的,為的就是替我那鐘愛豐臣秀吉,卻遭到殺害的正清爺爺報仇?!?p> “你爺爺?”服部一愣。
糟屋有弘臉上雖然露出驚訝的表情,眼角卻猛地一抽,眼底閃過濃郁的陰沉和憤恨。
“是的,照片你們也看過,就是中間把卷軸展開的老人。爺爺生前曾提到過他打算把卷軸送給國家之后,一起尋寶的同伴對立的事情,13年前,我爺爺和他的同伴們?nèi)ゴ筅嬷?,就沒有再回來了?!?p> “難道說,13年前疏洪道發(fā)現(xiàn)的那具焦尸……”
“他就是我那遭到同伴殺害的爺爺,那塊碎片,是我爺爺和虎之卷一起找到的,只不過他隱瞞了下來,并沒有告訴他的同伴。而對于爺爺?shù)耐?,我也只有那張照片,找起來花了我不少功夫,因為我完全沒想到,其中有一個竟然會徹底改頭換面。”
“難道說,照片里你爺爺左邊的那個人是……”服部一驚。
“咔嚓”
子彈上膛的聲音打斷了服部的推理。
“那就是我,”糟屋有弘冷笑著說道,“看來,你們知道我整容的原因了,倒是片桐那個女人,似乎早就發(fā)覺了我的身份?!?p> 樓梯里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個持槍的男人從樓下跑上來。
“我倒是無所謂,難道你還想封住協(xié)坂的口嗎?”服部背對著肋坂重彥,做出防備的姿勢,“他可是唯一可能知道寶藏位置的人?!?p> “依我看,他八成沒有把虎之卷帶來吧,我已經(jīng)查出了他的住處,再去找就是了。現(xiàn)在,你們兩個退后!”
服部看了看周圍的手槍,沒有找到可以突圍的方向,只能和肋坂重彥無奈后退。
“我要你們按下那個手電筒的開關(guān)!一起下去見閻王!這么一來,在別人看來,就好像你為了阻止兇手行兇和他雙雙著火摔死的,最后,請你告訴我一件事,另一個小鬼呢?那個叫做白羽的狡猾小鬼跑哪去了?”
“大概是發(fā)現(xiàn)有問題就先跑去報警了吧?”
“怎么可能!我的部下早就把這里包圍了!”糟屋有弘冷笑道。
“因為他在你頭頂啊,”略顯悠閑的聲音從上方飄下來。
兩人抬起頭,看到白羽就坐在他們頭頂?shù)匿摷苌?,柯南則站在他身邊。
“你們兩個小鬼,什么時候跑上去的!快點給我下來!否則的話,我就把他們打成馬蜂窩!”
“別下來!”服部大喊道。
白羽直接跳了下來,說:“你還是挺有勇氣的?!?p> 糟屋有弘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可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僵硬了。
除了白羽,還有另一個男人從天而降。
“你……你不是服部平藏!”
糟屋有弘的手明顯顫抖了起來。
“老爸?”服部驚訝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就算整掉了13年前的那個容貌,你的聲音和為人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地令人惡心,一點都沒有改變呢,”服部平藏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工廠頂端突然亮起聚光燈,在火光范圍之外,全副武裝的警方人員從四面八方堵住了他們。
“我現(xiàn)在就正式以非法持有槍炮彈藥條例法和殺人未遂的罪名,以及你13年前,為了掩飾你們挖寶而犯下的五件連續(xù)殺人強盜案件,一起對你加以起訴!”
“強……強盜殺人,你在胡說什么?。俊?p> “別掙扎了,其實警方早就掌握了你在被害人答錄機里的聲音,以及你掛斷電話時留下的掌紋。”
“要是拒捕,你們一樣觸犯法律?!?p> “要是不想受傷的話……”
“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服部平藏和遠山銀司郎一人一句,徹底磨滅了歹徒的反抗意識。
趁著他們氣勢一滯,手持盾牌的警員們圍了上去,一陣猛錘。
片刻之后,地上躺著一片被打成豬頭的歹徒。
第二天,車站
一輛車停在了眾人面前,助理從車上下來了,格雷雅也從車上下來了。助理十分尊敬地說:“少爺,老爺讓我接你們二位回白家老宅,聚餐?!?p> “羽,我們走吧?!备窭籽疟ё×税子鸬氖直邸?p> 白羽剛準備將手抽開,格雷雅就小聲地說:“你一旦松開手,你父親會干什么,我也攔不住?!?p> 白羽停止了動作,面帶笑容的說:“那我們先走了?!?p> 白羽說完,與格雷雅上了車,車窗玻璃搖了下來,白羽說:“小蘭,麻煩你把小哀送到博士家住幾天或者住在事務(wù)所。”
“哦,好?!毙√m回應(yīng)著。
車窗被搖了上去,車子也開走了。
車子開遠后,白羽說:“停車。”
車子停了下來,助理說:“少爺怎么了嗎?”
白羽看了一下外面,說:“目澀,你跟司機去咖啡店坐坐,沒接到我的電話,不準回來。”
“是?!敝碚f完,和司機一起下了車。
白羽見他們走遠后,說:“說吧,你來接我應(yīng)該不止是因為我義父這么簡單吧?!?p> “不愧是我的合伙人,還挺聰明的?!备窭籽判χf,“我們既然是合作關(guān)系,為什么不能變成戀人關(guān)系呢?”
“你休想!”白羽說著?!肮氵€真信,在英國追我的男人多了去,我為什么會瞧上你呢?”格雷雅說著。
“那你究竟有什么事?”白羽說著。
“你義父同時叫我們過去,應(yīng)該不只是聚餐這么簡單吧。”格蕾雅嚴肅地說著。“這個我知道?!卑子鹉贸隽耸謾C,說著。
“你有什么打算嗎?”格蕾雅說著?!八畞硗翐酰鴣韺?,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沒有觸碰我底線?!卑子鹫f著,用手機打了一些字,然后點發(fā)送,發(fā)送出去后,就將手機收了起來。
此時,公車上
小哀手機響了,小哀拿了出了,發(fā)現(xiàn)是白羽發(fā)來的消息:
等我回去,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小哀看了看,就又將手機收了起來。
此時,白羽那邊
“行?!备窭傺耪f著。
白羽撥通了電話,說:“目澀,回來吧。”
過了一會兒,助理跟司機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