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杜明和劉芳并沒有上樓,而是簇擁在沙發(fā)上聽著方特拉琴。
總之,這建議也是劉芳搞出來的,她是看見了上墻角放著一個琴盒,方才問出來,原來那是大提琴。
“原來你還會拉大提琴,看不出來啊?!眲⒎颊f道,“真是沒想到,你還這么有才華,對了,你拉琴是在哪里學的?”
“我是在東京學了一年,不過也算是業(yè)余之際學的。”方特老實回答道。
只不過,方特拉奏的琴聲十分地悲傷,整間屋子瞬間流動著一種無孔不入的悲傷的氣氛。
難道說,大提琴發(fā)出的就是這種聲音?
杜明不懂。他只覺得很好聽,這種氛圍一下子就讓他沉浸了下來,仿佛水在空氣中流動了起來。
所謂的藝術大概就是如此吧,太過歡快的音樂反而登不了大雅之堂。真正的藝術便是讓人陷入迷思當中。
杜明和劉芳兩人的神思似乎都飄向了遠方,極遠極遠處。
當方特演奏完畢,兩人都還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徘徊。
當音樂停止了好半天,杜明和劉芳方才慢慢回過神來。
隨后兩人一起拍掌。
“真的拉得太好太完美了,我?guī)缀鹾苌俾犚娺@種琴聲了,我記得上次聽見這樣美妙的大提琴聲還是某部電影中。哦,我記起來了,那應該叫《花與蛇》的電影,好像是第三部還是第四部來著,具體我記不清楚了。那里面的大提琴聲就挺美。我記得女主坐在水邊的一棵大樹下,然后我就聽見了那令人沉醉的音樂?!倍琶魍蝗粦浧鹆四钱嬅妫圆挥傻卣f了出來。
方特將大提琴豎立在墻邊,然后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是接受杜明的點評,還是看過那部電影。
而劉芳此時卻說道:“《花與蛇》?這部電影怎么聽起來那么耳熟?!”
杜明:“在國內(nèi)也算是部禁片吧,平臺上看不著?!?p> 劉芳頓時覺得有些尷尬,這怎么還談起了禁片了啊。
“不是,我很好奇,那電影講啥的呢?”劉芳依然窮追不舍。
杜明倒也是個沒有啥禁忌的人,屬于有啥說啥的那類人。
“嗯,怎么說呢,應該是關于捆縛,關于調(diào)教之類的吧,本就是改編自一部官能小說。”
聽完杜明這么說,方特依舊沉默以對,只是劉芳已然面紅耳赤了。
“你還真是不害臊呢,這不就是風月片嗎?叫你說得冠冕堂皇的。”
杜明并沒有反駁,“我沒有說不是啊。”
“真是臉皮比城墻還厚,虧你長得儀表堂堂的,沒想到骨子里是這樣的人?!?p> “謝謝你的夸獎?!倍琶骰氐?,證明自己還是蠻有幾分姿色的嘛。
到了傍晚,黃昏時分,方特問大家想不想看片,杜明當然是第一個就答應了。在這美麗的郊外,看著片,當然是更刺激了。
劉芳站出來駁斥道:“方特,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樣的人,算我看錯你了,你怎能和他同流合污呢?”
方特不管不顧,直接拿來了一個投影儀,然后將屋子里的燈都關了,隨著投影儀投在背景墻上,一幕英文開始顯現(xiàn),然后那音樂就變了。
“……”
“……”
誰知方特投的居然是一部老電影,并不是兩人心中所想的那種片子。
而且杜明和劉芳也都很熟悉,因為這電影太過經(jīng)典,就算沒看過也大概瞧過幾眼。
對,方特所投的就是好萊塢經(jīng)典傳世大片——《亂世佳人》。
當熟悉的音樂響起,日落大道顯現(xiàn),方特在劉芳心目中的形象瞬間就變得雄偉高光起來。
一度讓劉芳癡癡地望著方特的背影,就像是在看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似的。
杜明覺得很是要不得。
可是他卻只能選擇沉默。
雖然這片子家喻戶曉,但杜明其實壓根沒完整看完過,所以他也并不抗拒,在這慢節(jié)奏的地方,那就好好沉下心來欣賞欣賞吧。
杜明突然覺得今晚藝術氣息很濃,充滿著這獨棟別墅里。
時間過得很快,看完電影已是很晚很晚了,外面的天空已然漆黑如墨。
眼看悠然假期一天天無聲無息地流走,杜明也不覺得浪費,人生本就該如此啊,人不是為了上班而上班,那只是糊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原因,杜明在午夜時分,他突然醒了,因為他聽見了一陣聲音。具體來說,應該是一身尖叫聲,還是個女聲。
然后等他從床上坐起來后,他又沒聽見這聲音了。
難道是我做夢了?
那聲音是夢里的?
杜明拿起床頭柜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又準備躺下了。這時他分明聽得清楚,的確是走廊里傳來的磕碰聲。
杜明趕緊起來了,快速地披了件外套,然后趕往走廊。
走廊里是聲控燈,杜明的腳步聲將走廊里的燈都點亮了。
“是誰???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杜明喊了聲。
因為這二樓就住了杜明和劉芳,那聲音也八成是她弄出來的,只是他不知道她到底住在哪間房里。
杜明剛問完,西廂一間房便應聲而開,劉芳拖鞋都沒穿,就跑出來了,而且她還只穿了一套絲薄欲透的睡衣。
說實話,劉芳的名字雖然挺土,但她的身段卻很好,玲瓏剔透的,宛如青春少女似的。
現(xiàn)在也不是說別人身材的時候,雖然杜明看得有幾絲感官觸動。但他很快止住了這原始的蠢蠢欲動。
看著劉芳驚慌失措的模樣,看著她披頭散發(fā)凌亂的樣子,杜明禁不住一股保護欲上涌。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剛才是你在叫嗎?”杜明開始進入主題,快速問道。
“窗……窗外有人!”劉芳吞吞吐吐地就發(fā)出了這幾個字,然后她不由自主地就往杜明的身旁靠近,就差躥入他懷中了。
“你慢點說,先理清下前因后果,要不我們進屋說吧?!碑吘故掳l(fā)人不是杜明,所以杜明比她理智些。
這時方特也從樓上下來了,他穿著一件西裝外套,胸前敞開著,并沒有扣扣子。
“怎么了?”方特也繼而問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