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訓練下來,任鋒也知道了負責培訓他們的男人是此次郊外探索的領(lǐng)隊,名叫林烈,正是那位“秦鎧”軍團的退伍兵。得知這一消息,少年們這幾天積累的怨氣立時消散大半,在他們心目中,“秦鎧”代表著力量、榮耀與地位,這些對于年輕人來說有著絕對的吸引力。
能被如此身份的人教導,他們心里更多的是激動和驕傲。
這一天,集合完以后林烈沒有像往常一樣讓任鋒他們訓練,而是準備做一個實力測試,所涉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讓他們相互之間來一場格斗,以大致測量實戰(zhàn)能力。
熱身完畢,少年們圍成一個圈子,圈子中間空出來用作格斗場地,根據(jù)抽簽結(jié)果兩兩上去過招,敗者淘汰,勝者進入下一輪。
任鋒抽到的是比較靠中的號碼,尚未上場的他仔細觀察著場中交手的同學,心里分析判斷,這是他以前當擊劍運動員培養(yǎng)出來的職業(yè)素養(yǎng)。
由于還未接觸武器技,因此此次是徒手格斗,大部分人用的都是在學校里習得的基礎(chǔ)體術(shù)。
也許是礙于同學情分和不太習慣,剛開始時大家還放不開手腳,直至一旁的林烈開口說敗者要受罰之后,才有點真正格斗的樣子。漸漸的,少年們心中的狠性被激發(fā)了出來,越打越兇,不顧一切地想要將對手擊敗。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有實戰(zhàn)上的天賦,有的人本身底子不差,可一到真刀真槍打起來的時候就手忙腳亂,根本利用不好自身所學。任鋒的對手就是這么一個人,以致于賽場經(jīng)驗豐富的前者僅僅只用基礎(chǔ)體術(shù)就將其輕松打敗了。
晉入第二輪的已經(jīng)沒有多少像剛才那么弱的人了,他們大多都是爭強斗狠之輩,從小就喜歡打架的主,出身貧寒的他們或許資質(zhì)有限,但是很野,有著一股敢于拼命的狼性。
第二輪的對手任鋒認識,名叫張永績,一個校園霸凌者。張永績家庭貧困,從小就習慣偷盜斗毆,長大以后為了能夠上學這才收斂了一點,可進入校園以后他仍舊本性難改,只不過不再像以前那樣直接偷搶,而是改成了霸凌。
他霸凌的對象都是一些家境普通性格軟弱的學生,那些有背景的富家子弟他不會去招惹,不僅不招惹,甚至有時還會給他們當打手。
站在場中,張永績目露兇光地盯著任鋒,他只是仗著一股狠勁會打架,修行天賦算不得有多好,因此早在學校時就十分嫉恨任鋒。后者和他一樣出身不算好,但卻有一份優(yōu)越的資質(zhì)、有一個光明的未來,憑什么就比自己好這么多?
他不服,什么狗屁元氣親和度,只是運氣好罷了,真正的武者是在血與火之中磨煉出來的。想到此處,張永績下意識瞥了一眼林烈,像林領(lǐng)隊這種出身軍伍的人想必會更認同自己的理念,如果表現(xiàn)完以后能得到他賞識的話,或許自己的前途會因此而改變也說不定!
張永績心潮澎湃,看向任鋒的目光更加兇狠了,他就早想狠狠踩一下后者了,在學校時有老師護著,如今資質(zhì)已廢,看誰還稀罕你!
在同學們以往的認知中,任鋒只是元氣親和度較高,但體術(shù)方面可不算優(yōu)秀,見他對上張永績,場外有為他擔心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隨著林烈一聲令下,比斗正式開始,張永績雙腳張開,重心下沉,整個人散發(fā)出一陣兇悍的氣勢,完全不像是一個還處在校園生活的學生,這時的他給人的感覺就宛如一頭露出獠牙的野獸。
“一幫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廢物,拿什么跟我斗?”腦中念頭閃過,張永績覺得自身的狀態(tài)已經(jīng)達到了巔峰水準,余光注意著林烈的反應(yīng),他心里生出了期待、興奮等情緒。
呼!
張永績身形猛然,一拳搗向任鋒,后者沒有如想象一樣被他的氣勢嚇得驚慌失措,而是臉色沉著地側(cè)身一避,十分精確地躲過這狂猛的一拳。
這讓張永績有些意外,他哼了一聲,手臂一晃,手掌化拳為刀,順著之前的余勁朝任鋒的腰部橫掃而去,但后者依舊不慌,扭身再次閃避。
擊劍運動員生涯不僅培養(yǎng)出了任鋒的過硬的賽場心理素質(zhì),還讓他練就了不俗的反應(yīng)能力,因此在面對張永績的攻勢時游刃有余。
攻擊接二連三地落空激起了張永績效的火氣,他調(diào)動起全身的力氣,雙拳連發(fā),瘋狂轟在任鋒身上。
作為應(yīng)對,任鋒也全力提速,能躲的就躲,躲不過的便硬接下來,絕不讓對方掌控節(jié)奏。蘊含著狂暴力量的拳頭打在身上,哪怕十分疼痛任鋒也咬著牙不哼一聲,氣勢上不落絲毫。
久攻不下,張永績愈發(fā)暴躁,招式的銜接上出現(xiàn)了破綻,任鋒抓住機會變守為攻,予以反擊,將節(jié)奏控制在自己手里。
張永績雙眼幾欲噴火,他知道是自己失誤了,再這么下去會一直受制,只好暫時后退結(jié)束這一回合的交手?!霸撍溃 钡绱艘粊淼扔诟嬖V別人自己落了下風,這讓他惱羞不已,“別高興得太早!”
張永績重新組織攻勢,用出了自己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