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晏歌是真的遵紀守法,還是說他是一個非常有契約精神的人,這晚上都不用尉知白說,他就自覺自愿自然而然的按照契約條例第三章,第2條的規(guī)定,乙方有義務為甲方提供n床服務,時長120分鐘……
所以說,如果有奇葩大賽,尉知白絕對能夠奪得冠軍。
能把一起睡說的這么清新脫俗的,除了這位直女,世界上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位了。
大概是因為有時間限制,所以晏歌來前兒做了充足的準備,不但把自己裹得跟個大狗熊似的,穿著厚睡衣,戴著一個啤酒瓶子底兒那么厚的眼鏡,手里頭還捧著紅磚頭那么厚的英語詞典。
很久很久以前被高考恐懼支配過的尉知白見了,不由得對他投以一個同情且幸災樂禍的眼神。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抹可憐。
對自己的可憐。
這小子踏馬得有多害怕呀,跑來跟老子睡覺,穿的這么嚴實戴那么丑逼的眼鏡!也就罷了,居然還攜帶兇器。就這小子從前那寧死不屈的態(tài)度,還有那個詞典的厚度,尉知白默默的抽動了下唇角,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拍過來的時候,她的腦袋夠不夠硬。
從末世回來,但凡有一點兒法子尉知白也不想在睡夢中還得保持高度警惕,擔心自己的小腦袋是不是要碎在英語詞典之下。
可這么個免費贈送(精心策劃)得來的生命值太誘人了,她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機會,尉知白要是拒絕了,那她就是個傻子。
洗白白,給自己從上到下抹完了保養(yǎng)品的尉知白穿著一身兒清涼的睡衣。
就算是喪尸,她也是一個精致的喪尸。
初秋的夜晚,一個屋子,兩個人一個人過冬,一個人過夏,氣氛詭異又好笑。
晏歌早就知道尉知白這個女人不知廉恥,可他怎么都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兒就出來了,胸前一片兒白花花的,要不是待會兒不打算對他做什么,他把自己的頭擰下來。
然而。
他被打臉了。
別說現(xiàn)在穿的跟個傻吊的晏歌,就是平時的晏歌,直女尉知白除了想把他切吧切吧燉粉條都不一定能想起來跟他醬醬釀釀,更別提現(xiàn)在了。
而且這幾天為了冷夜的事兒,尉知白忙出忙進累成狗,一粘枕頭就睡著了,哪還有功夫做晏歌腦海中的那些黃色廢料。
反正跟晏歌睡在一處就算是接觸,雖然比不上舔一舔拉拉小手療效好,可架不住尉知白自顧自想的那個積少成多的bug,所以不用擔心小命或者尸性大發(fā)的她現(xiàn)在不要太自在,哪還會在乎晏歌想什么。
且不說這一宿晏歌防狼一樣防著尉知白打算背一宿的能夠把人催眠的英語單詞,就他身邊兒睡的跟個小豬兒一樣的尉知白的感染下,他那一雙眼睛也開始慢慢的打架,最后什么時候睡著的,這完全想不起來。
等他的生物鐘習慣性的把他喚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稍微一動,胸口濕噠噠的,而就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坨黑色,當時就驚呆了。
‘是她?’
他慢慢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尉知白的那張白皙的仿佛一塊上好的美玉的小臉印入眼簾。
和醒著的她的咄咄逼人不同,此刻的她就這么安靜地窩在他的懷里,乖巧的像一只兔子,軟軟的,香香的,暖暖的,連他的身體都……
就是流口水這毛病不太好。
目睹某人舔了人家一夜的系統(tǒng):……沒眼看,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