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幾個簡單的游樂設(shè)施,幾人都大呼小叫地玩了大半天。
若是在后世,像滑梯跳蹦床這種程度的設(shè)施,是耶律速先這個歲數(shù)孩子所不屑一顧的,但是在這個娛樂手段貧乏的年代。
他就是真的很吸引人啊啊啊?。?!
本來蕭凜先心中對于這種幼稚地玩樂設(shè)施也覺得很無聊的。結(jié)果等他第一次從千年前的滑梯滑下之后,一股奇妙的愉悅感頓時蔓延全身。
真香!
這股奇妙的快樂感覺是怎么回事?難道自己穿越到孩童身上,也被其原本主人的性格喜好給影響了,還殘留著一些孩童的天性?
老子可是成熟的大人啊!
不,絕不!我絕對不承認(rèn),這股奇妙的愉悅感絕對只是由于自己完成了一個新東西所帶來的成就感而已。
一定是這樣沒錯了!自己又不是沙雕,怎么可能屈服于這種簡單的快樂,要知道,我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啊。
蕭凜先一邊在蹦床上奮力蹦跳著,一邊給自己打氣。
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是沉迷蹦床滑梯秋千索道的幾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反而覺得有些熱,蕭凜先幾人還好,年紀(jì)最小玩得最瘋的耶律浚已經(jīng)開始冒汗,臉蛋變得通紅,還在兀自興奮地玩耍著。
“要不吾等還是進(jìn)屋去,吃點東西,歇歇再繼續(xù)罷。”蕭凜先看著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若是等到汗出多了,冷風(fēng)一吹,讓這位小祖宗著涼了的話,那就反而不美了。
在這個缺醫(yī)少藥,醫(yī)術(shù)靠玄學(xué)的年代,小兒著涼,可是容易夭折的。
哪怕他是皇室,也不例外。
南朝趙項的孩子據(jù)說就是感冒死的,想到這里,蕭凜先雖然心中邪惡了一下,想著要不把耶律浚故意整感冒算了,但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他掐斷了。
自己又不是畜生,如此惡毒地設(shè)計這么一個小孩兒,這種沒底線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就是,就是,外面好生冷,吾等還是進(jìn)去罷?!笔捝暄嗤媪藘扇χ笤缇陀行┎荒蜔┝?,聽說有詩會,今天她可是刻意穿上才買不久的裙子,那可是南朝上好的絲綢呢,可不能在此沒來由地弄得皺巴巴的,不成樣子。
所以,極其愛美的蕭申燕,對自己這位知情識趣的表弟越發(fā)看著順眼起來。
“對哦,浚哥兒,這蒙哥家中吃食可是一絕,很多菜式吾都沒有見過,吾等先去歇歇,然后玩葉子戲去罷?!?p> “正是,正是,蒙哥家葉子戲好玩,吃食也是上京一絕。里面種種,保準(zhǔn)汝沒有吃過。”
“渾說!浚哥兒在家里,什么沒有吃過!”
“哪里是渾說,蒙哥這里的吃食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浚哥兒哪里會吃過?!?p> “好!吾也聽說先表哥家中吃食是如何美味有趣,早就想試試了?!毖劭匆尚值苡忠谐称饋?,耶律浚出言打斷了一手。
耶律浚也不過是個孩童,之前那副小大人模樣乃是繃著給外人看的,早就隨著方才的滑梯秋千蹦床給蹦飛到九霄云外了。此時,耶律浚的孩童天性已然完全展露,話也多了起來。
于是幾人各自起身,往屋內(nèi)走去。
“塔不煙,趕緊上奶茶和吃食!”剛剛進(jìn)屋,蕭凜先就吩咐侍女送上來了奶茶、蛋卷和炸鮮奶。
“咦?今日這奶茶竟然這般好喝?里面那個球是甚子,竟然如此有嚼勁?!鳖^鐵娃耶律突端著銀碗,立刻大呼小叫起來。
“當(dāng)真?”本來耶律速先和蕭訛都斡是喝不慣沒有加桂皮等香料的奶茶的,聽著耶律突的話,試著喝了一口,臉上紛紛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是么?”耶律浚將信將疑地用銀匙舀起一勺奶茶,淺褐色的奶茶里面有一個黑色的小球,輕輕放入口內(nèi)。
嗯——一股絲滑香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帶著淡淡茶香,絲毫不顯得膩,反而更增香氣,那個小球更是香糯勁道,在他唇齒間調(diào)皮地彈跳。
這奶茶,著實太好喝了,耶律浚幸福地瞇起了眼睛,旁邊的蕭申燕也是一臉享受的表情。
對嘛,這才是奶茶本來的樣子嘛。別說你們,連我周董都大愛,這種魅力你們能擋?看著眾人一臉幸福的表情,蕭凜先不由得有些自豪。
你們這幫土著,關(guān)于奶茶這一門藝術(shù),你們可能還要向我學(xué)習(xí)一個。
今天蕭凜先端上來的奶茶,不是加鹽羊奶的版本,而是后世的珍珠奶茶版本,用的是上好的牛奶,煮好后加入紅茶繼續(xù)熬煮,再用細(xì)細(xì)地紗布過濾之后,最后加入用糯米粉和紅糖煮成的珍珠。
雖然Q彈度不如后世的珍奶,但是放在這個時代,也足夠驚艷了。
要知道,為了弄出珍珠,蕭凜先快把府中的廚子折騰瘋了,試了好久才弄出讓他滿意的珍珠。
不過看到大遼最錦衣玉食的一幫人竟然如此沉迷奶茶不可自拔,蕭凜先頓時覺得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
而蛋卷和炸鮮奶,更是大受歡迎。孩童大多愛甜食的,香脆的蛋卷和香濃的炸鮮奶,正好對了眾人的胃口。
“也不知賢弟這腦子是怎么生的?竟然將鮮奶炸制了,怪好吃的?!闭f話的是蕭訛都斡,此刻他正把炸鮮奶往嘴里塞,絲毫不顧燙嘴。
“蒙哥兒,這蛋卷和炸鮮奶,還有這奶茶的方子,能不能讓你家廚子教教吾家的廚子?!弊鳛樯倥捝暄嘣趺词艿昧四滩?,炸鮮奶和蛋卷三連combo,趕緊想著讓自家廚子來學(xué),學(xué)會后天天弄給自己吃。
“這有何難,表姐讓汝家廚子來一趟便是?!笔拕C先看著對面少女俏麗嘴角邊還殘留著白色的——牛奶,趕忙讓塔不煙送上了熱汗巾。
這誰頂?shù)米“。?p> “要不找人搜索下廣西,弄點香蕉來?”蕭凜先邪惡的想著。
“還有吾,等吾回去便讓吾家廚子來一趟?!?p> “吾也是。”
“愚兄家中廚子,也勞煩賢弟了?!?p> “吾回家也讓宮中御廚過來…..”耶律浚嚼著香脆的蛋卷,期期艾艾地說。
“都來,都來!”蕭凜先大手一揮?!耙院蟮参疫@里有了什么新吃食,你們都會有一份,好吧?!?p> “汝這話簡直是多余,你敢不給耶——律速先送上一份么?”耶律突那句耶耶都出口了,突然想起耶律浚還在旁邊,不得不臨時改口。
哈哈哈哈——除了不明就里的耶律浚以外,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
這小子平日里口吐芬芳習(xí)慣了,忘了今日浚哥兒在此。差點就教壞了他。
“你這狗才嘴饞!何必拿我做閥。”耶律速先在一旁,肚子都快笑痛了。
“你懂個卵——甚子,我這是為汝方便,既然如此,以后蒙哥給你那份,就給吾好了?!?p> “憑什么!就憑你是個——”耶律速先想起蕭凜先平日里黑他們的話語,“就憑你是個鐵憨憨?”
“哈哈哈哈?!币赏缓鸵伤傧热粘;欢盒α吮娙?,這次連耶律浚都不例外,張著嘴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空氣里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蒙哥,還不把葉子戲拿出來,我等配浚哥兒一同做耍?”蕭訛都斡到底大幾歲,早就注意到耶律浚有些渴望的小眼神,立刻出言道。
“就是,就是,今日過來,正事莫要忘了。”
“直娘——值什么,今日吾定要罰汝做兩百個俯臥撐?!?p> “來就來,塔不煙,上葉子戲!”
這大遼,真的還用自己去禍害么?看著一把打牌說成正事,一說起就眼睛發(fā)亮的眾人,蕭凜先覺得自己以后的目標(biāo)可能實現(xiàn)得無比輕松。
你們以后可都是大遼的頂梁柱啊,這么沉迷賭博真的好么?
要不說封建貴族就是腐朽墮落呢?蕭凜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年紀(jì)輕輕的,一個個都變成小賭棍了。
也不知到底是誰把扎金花斗南人敲三家等惡魔放出來,還專門弄了個俱樂部來供他們玩的。
要不說,開場子的才是心最黑的呢?
“日日玩葉子戲,有甚意思,汝等在家中還未玩夠?別說這幾日汝等在家并未耍。”蕭凜先大義凜然地掃視了一圈眾人,眾人也一副老子就是沒有玩夠的模樣,正大光明地跟他對視。
“前幾日,吾想出一新游戲,絕對是整個大遼,不,乃是整個天下頭一份,端的有趣,今日正巧人夠,不若——”蕭凜先賣起了關(guān)子。
“賣甚關(guān)子,趕緊拿出來。”蕭申燕啐了蕭凜先一口,“若是不好玩,仔細(xì)你的皮。”少女叉著腰笑罵道,黃鶯出谷一般的聲音,別有一番嬌癡模樣。
不得不說,蕭申燕皮膚白皙,鼻子高挺,嫩唇微嗔,今日有梳著漢人女子發(fā)式,穿著一襲翠綠的小襖,看著俏麗可人,再加上叉腰這個少女感十足的動作,把耶律突蕭凜先幾人都看呆了。
可愛,想——
不行,不行,蕭凜先趕緊搖搖頭,把這個可怕的念頭驅(qū)逐出去。
這個時代別說沒有德國骨科,連德國都沒有。
“塔不煙,趕緊去把我房中的那個木匣子拿出來。”蕭凜先呼叫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就是那個放在我榻邊的那個?!?p> “甚子物事,賢弟你還放在床邊,如此貴重?”蕭訛都斡打趣道。
“自然是好物事了?!笔拕C先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引得眾人越發(fā)好奇。
不多時,木匣子送到,蕭凜先一臉神秘將匣子打開,眾人皆伸過頭來看,都叫了一聲好怪的游戲。
里面有一張疊好的羊皮,隨著羊皮的展開,眾人發(fā)現(xiàn)上面畫了好些格子,每個格子用漢文和契丹文寫著諸如上京,南京,西夏,遼東,下面還寫著諸如兩萬貫,五萬貫之類的字樣,還有好幾疊紙片,一對骰子,還有各種圓柱體,正方體,三角錐做成的棋子。
這就是所謂的新游戲的全部了。
“表哥,此乃何物?”耶律浚瞪著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看著蕭凜先把這一樣樣?xùn)|西擺在桌上。
“大富翁,steam上有賣。”蕭凜先低聲口胡起來。
總之皮一下很開心就是了。
“什么?”蕭凜先口胡的聲音很小,幾人都未聽清,紛紛追問。
“咳咳——”蕭凜先清了清嗓子,“此乃吾苦思冥想,又花費幾日做出來的新游戲,名為富甲天下的便是!”
“這是甚子游戲?”
“好玩么?”
“這個棋,如何玩的?”
“若是不如五子棋,仔細(xì)你的皮!”眾人又七嘴八舌開來。
“規(guī)則很簡單的,玩一局就知道了?!笔拕C先笑著將大富翁擺好,然后捧起棋子拿到耶律浚面前。
“遠(yuǎn)來是客,浚哥兒你先挑一個罷。”
鶴蛇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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