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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國小奸臣

第二十五章 交易和穿越者的傳統(tǒng)藝能

遼國小奸臣 鶴蛇散人 3735 2019-10-02 23:48:12

  “先郎君,且坐穩(wěn)了?!睂γ娴陌珟咨?,剛剛做完一套完美飲茶禮儀的撒老,放下了茶壺,看也不看對面渾身顫抖的蕭凜先。

  “撒老容稟——”蕭凜先正待開口,立刻被撒老的出手如電給打斷了。

  他又被點住了!而且這次的酸痛,遠(yuǎn)勝于方才,更加折磨人的是,自己渾身上下都沒法動,只能硬生生忍著。

  雖然蕭凜先不能說話,但是不妨礙他用一種極為哀怨和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面前的老人。

  “先郎君果然悟性極高,才短短兩日,便學(xué)會控制眼神,老仆為先郎君賀?!睂γ娴睦险咭砸粋€完美的教學(xué)姿勢斟了一杯茶,帶著欣賞的神情,看著蕭凜先表演。

  于是蕭凜先對他怒目而視。

  “先郎君,還是早些學(xué)完禮儀為好,莫要淘氣?!比隼峡粗拕C先眼中的憤怒,面色愈發(fā)平和。

  蕭凜先死死地盯著撒老,突然以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他,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對面的老者見狀,以為蕭凜先終于明白了,這才緩緩開口。

  “老仆亦知先郎君今日身子不爽利,但老仆所接之命,乃是在五日內(nèi)讓先郎君粗通禮儀,否則主人便重懲老仆,老仆年老體弱,受不得重懲,望先郎君憐惜老仆,切莫再胡鬧了?!?p>  撒老此刻的表情、作態(tài),真的好似一個害怕主人懲罰而求小主人不要胡鬧的老仆一般,見到蕭凜先眼神恢復(fù)平靜,這才站起身來,隨即在蕭凜先的前胸和后背拍了兩拍,蕭凜先這才可以動了。

  于是教學(xué)繼續(xù)。

  除了中午吃飯休息,一直到日落時分,蕭凜先的身體再也沒有顫抖過,今日的各種繁瑣禮節(jié),再也沒有錯過一次。

  “先郎君果然聰慧,今日便到此罷,請容老仆先行告退?!苯袢照n程結(jié)束比前兩日早,撒老行了個禮便要告退。

  “撒老,小子有筆交易,可否撥冗一聽?!笔拕C先掙扎著站起來,對著撒老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士子禮。

  “哦?先郎君乃是貴人,老仆不過一無能老朽爾,何德何能與先郎君交易?!彪m然兩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撒老仍然以老仆自居,語氣如常地往外走。

  他早就看出蕭凜先有話要說,只是驚異于他竟然忍到了現(xiàn)在。

  于是他繼續(xù)往外走。

  “不知撒老之性命,可抵得上撒老為小子出手三次否?”蕭凜先坐在上首,仿佛真的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士子吩咐自家老仆一般。

  老人繼續(xù)往外走,每一步的邁出的距離幾乎相同,精確得好似尺子量過。

  “渾身頭暈,頭疼,時常感覺無力,時??诳?,牙齦爛懷,出血,惡心嘔吐,食欲不振,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眼中有一條明顯的紅絲……中毒已深,若不救治,時日無多爾?!笔拕C先對著那個背影,輕聲說道。

  雖然蕭凜先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他敢肯定,這位神秘可怕的老人,絕對能夠聽到。

  事實上,還沒有等蕭凜先說完,眼前便一花,老人已經(jīng)站到蕭凜先身邊,陰惻惻地聲音從身后傳來。

  “先郎君,有些話,是不能亂講的?!?p>  “撒老若是不信,自行回轉(zhuǎn)便是?!笔拕C先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士子式的笑容。正是這位老人前兩天教他的。

  事實上,他和老人都知道,剛剛說的都是廢話。

  如果他真心讓老人回去,就不會出言相試。

  如果老人半點都不相信,也不會回來的。

  “撒老體格強(qiáng)健,中毒尚淺,但是跟汝有同樣癥狀之人,若是無撒老之體質(zhì),怕是時日無多?!?p>  “汝知道什么?”老者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汝可知,天下能瞞過老者下毒者,怕是不超過一掌之?dāng)?shù),汝可知道此幾人在何處?”

  “小子無知,還望撒老告知?”

  “除了南朝皇宮有一人,西夏有一人以外,其余兩人,先郎君怕是不想知曉。”

  “呵呵。”蕭凜先抬眼看他,“即然撒老自信如此,那之前算是小子年幼妄言,還請撒老恕罪,恕小子不遠(yuǎn)送?!?p>  嘿嘿嘿嘿,撒老發(fā)出夜梟般的笑聲,周圍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氣氛變得肅殺氣起來

  “先郎君是個聰明人,當(dāng)真以為老仆沒有手段讓郎君開口?”

  “當(dāng)然,小子毫不懷疑,撒老有多種方式讓小子開口,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讓小子消失,但是撒老要處理這些手尾,怕是也要花些功夫罷,何不聽聽小子的條件,比起處理這些手尾來,對于撒老來說,怕是更加容易些。何必舍易求難呢?更何況,小子也姓蕭?!笔拕C先輕描淡寫地,說出了讓人心驚肉跳的語言。

  話說道這個份上,已經(jīng)圖窮匕見,雙方都撕下那層溫情脈脈地面紗。

  “好個聰明的先郎君,這上京城中,怕是有不少人看走眼了?!袄险叩哪樕细‖F(xiàn)出一絲錯愕,隨即又恢復(fù)了古井無波,

  “不過——除了主人之外,整個天下,怕是沒有幾人可以讓老仆幫其出手三次。”撒老心中暗自驚異。

  這個上一狐怕是大致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光憑這點,就比上京城大多數(shù)少年都要強(qiáng)上不少,比不少成人都強(qiáng)上幾分。

  關(guān)于撒老的身份,蕭凜先還真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既精通微表情,又精通讓人痛苦的手段,這尼瑪不是天生就是個刑偵拷問的高手嗎?

  武功極高,精通禮儀,身份驚人,又以老仆的身份自居,蕭凜先如果再猜不到,那就白瞎了他看了那么多關(guān)于錦衣衛(wèi)的電影了。

  這尼瑪不就是傳說中的在從事特務(wù)工作的人嗎?此時的宋朝有皇城司,作為事事向宋朝看齊的同等大國,蕭凜先不信,遼國會沒有這方面的組織?

  這種組織一般只忠于皇帝一人,通常以皇家鷹犬自稱,所以他自稱老仆,怕正是是源自如此。自己可是后族子弟,他稱自己為先郎君,也有點類似親戚家中的仆人對自己的稱呼。

  這么想來的話,那位能夠深得皇后信任,教耶律浚念書的蕭總管,怕也知道這個組織,而且還關(guān)系還不淺。

  畢竟此刻皇太叔耶律重元在一旁虎視眈眈,作為唯一皇長子的耶律浚,蕭觀音會不緊張,那真是騙鬼。

  所以耶律浚的身邊,絕對有幾個她絕對信得過的人照看,而同為蕭姓的蕭總管,怕就是這幾個人之一,而撒老估計也是這個組織派來的,教授他禮儀的同時,也有考察自己的意味。

  畢竟自己刻意接近討好耶律浚這件事,在這幫明眼人眼里,幾乎很明顯了。

  所以,不管蕭總管是不是這個組織的人,不管撒老是蕭總管派來的還是蕭觀音派來的,反正撒老十有八九是遼國錦衣衛(wèi)的人就是了。

  想必自家的父親蕭圖乞也是認(rèn)出了撒老,所以才讓自家的侍衛(wèi)仆人遠(yuǎn)遠(yuǎn)離開,白日里他自己都不敢過來。

  若不是昨晚你對我的那頓毒打,我還不確定呢。蕭凜先看著自家父母小院的方向,眼神逐漸冰冷,充滿了不屑。

  “小子也知道撒老身份怕是極高,不會輕易許諾,既然如此,不如改為答應(yīng)小子三個條件如何?”

  “講?!甭牭竭@里,撒老心中竟然有了幾分警惕的感覺,這個小子不會是早就算好了吧。

  三個條件與出手三次比起來,雖然聽著差別不大,但是實際上,前者的限制比后者大多了。

  如果是交易條件,那就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而出手三次,這個就像是郭襄小姐姐和神雕俠的三枚金針,張無忌和趙敏的三個要求一樣,如果對方誠心坑你,基本上很難完成。

  打個比方,萬一蕭凜先讓撒老出手刺殺耶律重元怎么辦,不是鐵定讓他去死?雖然撒老對自己的本事和在上京的勢力很自信,但是為了一個承諾就跟皇太叔一系全面開戰(zhàn),便是當(dāng)今大遼皇帝,也不敢輕易下令。

  此子一開始說出手三次,怕也是虛言,此子怕是早就打算好提三個條件罷。通過讀蕭凜先的微表情,撒老心中越發(fā)篤定,于是他示意蕭凜先先說條件。

  “其一,昨日與汝父一起飲酒,污蔑小子那幾人,還望撒老幫忙查出后,略微懲戒一番,這尺度嘛,便以半月不能下床便好。順便幫小子帶句話過去,孩童之輩嬉戲,大人何必插手?此事之于蕭老,應(yīng)該不難罷。”

  “倒是不難。”老人點點頭,心中對于蕭凜先的評價,降低了不少。

  “其二,吾要學(xué)那點穴之術(shù)?!?p>  “亦無不可。”老人面無表情。

  “其三,吾要黃金百兩,除了汝跟吾,不要讓任何人知道?!?p>  “此事易爾。”老人幾乎都要搖頭了。

  而他心里對于蕭凜先的評價,比之方才,不知降低了多少。

  “此三事,老仆皆可辦到,但老仆要看先郎君所謂的交易之物事,價值如何?”老人又恢復(fù)了仆人的姿態(tài),恭恭敬敬地說。

  “還請撒老附耳過來?!笔拕C先笑著說道。

  “此地并無他人,先郎君直說便是?!?p>  “陰私之事,豈可光明正大說出口乎?小子可是士子呢?!笔拕C先笑著說道。

  那你剛剛那些要求的時候為何這么坦然,士子的好的你沒有學(xué)到,這道貌岸然倒是學(xué)了個十足十。

  見到蕭凜先一副老子就是想要cos陰謀家密室商談的模樣,撒老無法,明知道這小子就為了過一下戲癮,還是只得附耳過去,心中對于蕭凜先評價更低了。

  聞著撒老身上那股令人生厭的腐朽老人味,蕭凜先低低開口道。

  “撒老身中之毒,并非他人所下,乃是撒老自己送入口中,撒老這幾日所食之丹藥,乃是劇毒之物!初服之,讓人熱血上涌,渾身覺得有用不完的力氣,但是乃虎狼之藥且?guī)詣《?,隨著那丹藥越服越多,便會出現(xiàn)上述之癥,撒老若是不信,可用丹藥喂食雞鴨牛羊,或是多拿幾顆,以死囚相試爾,若是僥幸真如小子所言,撒老先查清獻(xiàn)藥之人是否可靠之后,你我再提交易之事罷。若是無事,則當(dāng)小子從來沒說過?!?p>  說罷,蕭凜先恢復(fù)了正襟危坐,且面露儒雅微笑,唇紅齒白,看著竟然有了幾分士子風(fēng)流的味道。

  玻璃蒸餾酒炸藥沒做就算了,但揭穿丹藥毒性這個穿越者的傳統(tǒng)藝能,自己要事再錯過,就真給穿越眾丟臉了。

  “謝先郎君告知,老仆便先告退了?!比隼弦廊伙L(fēng)儀如故,行禮之后緩緩告退。

  但是在他離開的時候,腳步明顯有了變化,腳步間的距離,雖然精確如故,但是步子之間的距離,明顯地變大了,離開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蕭凜先發(fā)覺了撒老的變化,臉上露出了齜牙咧嘴的笑容。

  終于弄完了,跪坐了一天的蕭凜先,此刻掙扎著站起來,幾乎是用爬的,把自己扔到了軟綿綿的床榻上。

  褪下袖子,看著胳膊上的青紫和血痕,渾身疼痛的他,眼神冷得像冰。

  “看來有些土著,真是沒有那什么數(shù)呢,本來想要猥瑣發(fā)育茍一波,順便送你一場富貴,但是你非不要,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p>  蕭圖乞——

  望向蕭府的主院,蕭凜先心中好似業(yè)火在燒。

鶴蛇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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