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先戀愛，后談感情

　　雖然，歐陽青親口說過，他是霍小燕的男朋友。但是，他們之間卻幾乎沒有什么親昵的舉動。從沒談過戀愛的霍小燕天真的認(rèn)為：“感情這東西，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所以，他們可以先戀愛，再談感情?！?p>　　她正想著，歐陽青搶了兩步躍過歐寧，走到霍小燕身邊，拉住她的手。

　　幸福來得太突然，霍小燕的臉頓時就紅了：“那個，歐陽，青，呵呵呵......”霍小燕語無倫次，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你怎么也來了?！?p>　　“心有靈犀，因?yàn)槟阍谶@兒?！睔W陽青說著抬眼看了一眼歐寧。

　　歐寧撇了撇嘴，做了一個“屁”的口型。

　　“燕子，我這么叫你可以嗎？我看歐寧總是這么叫你?！?p>　　霍小燕點(diǎn)點(diǎn)頭。緊接著，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歐陽青，羞澀地問：“那，我該叫你什么呀？”

　　“該叫什么呢？歐歐？陽陽？小青？”說著歐陽青和霍小燕同時笑出聲來。

　　只有在一旁站著的歐寧冷言道：“還小青呢？歐陽青你娘不娘?。俊?p>　　“嗯，是有點(diǎn)娘。燕子，你想叫我什么？”歐陽青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我想想，要不，叫你歐陽，對，就叫你歐陽吧?！被粜⊙嗫粗鴼W陽青，充滿期待。

　　歐陽青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時候，媽媽最喜歡叫他“歐陽”。他還記得，媽媽在給他系鞋帶的時候，總會一邊蹲下來，一邊說：“我們的小歐陽，有一雙大大的腳，將來他會帶著小歐陽走到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走很多很多的路。”

　　那個時候，歐陽青以為，將來媽媽會帶他去很多地方，像其他孩子一樣到處旅行。但是，直到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能，媽媽也沒帶他踏出這座城市。現(xiàn)在，再也聽不到媽媽喊他“歐陽”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聲嚴(yán)厲的“歐陽青”三個字。

　　小時候，我們都以為自己有一個好名字，當(dāng)別人叫我們的時候，我們起身、轉(zhuǎn)頭，幸福無比。然而，長大了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一個人直呼你的名字的時候，常常是代表了憤怒和嚴(yán)厲的斥責(zé)。就像，在歐陽青沒來之前，歐寧總是喜歡叫霍小燕“燕子”?？僧?dāng)歐陽青來了之后，歐寧總是會毫不留情的喊出“霍小燕”三個字。

　　一陣風(fēng)掠過，吹起了霍小燕的頭發(fā)。歐陽青第一次認(rèn)真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突然發(fā)現(xiàn)她有點(diǎn)可愛。歐陽青發(fā)現(xiàn)，在這個女孩兒面前，他可以做自己。他既讀不出她的思想，也不用隱藏自己的想法。就在這一刻，歐陽青似乎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些美好的瞬間。

　　“燕子，咱們該回去了吧?！?p>　　人世間有個詞叫“煞風(fēng)景”，歐寧說這句話的時候，霍小燕頭腦里就只出現(xiàn)了這三個字。她轉(zhuǎn)頭看著一臉不屑的歐寧，突然有了一個不好不壞的壞主意——給歐寧找個女朋友。

　　霍小燕朝歐寧擺擺手：“這就回去，你等下，我對歐陽說句話?！?p>　　說著，霍小燕附在歐陽青耳邊說了幾句話，歐陽青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歐寧越看越來氣：“霍小燕，你再不走，我就先回去了。我會跟霍爸爸說......”歐寧頓了頓，實(shí)際上他也不知道說什么，但總得編出一個說辭來嚇?；粜⊙嘁幌?，他接著說：“我會跟霍爸爸說，你貪戀愛了?！?p>　　“走，走，走就是了。”其實(shí)，霍小燕一點(diǎn)也不怕歐寧告狀。都高二了，談個戀愛怎么了。人在青春期的時候，不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就算是白活。她跟歐陽青擺了擺手，轉(zhuǎn)頭俏皮地看著歐寧：“歐寧，咱們都16了，不談個戀愛豈不可惜了大好年華??？要不，燕子幫你找個漂亮姐姐，以后咱們四個人都可以搓麻了。”

　　“沒正經(jīng)”，歐寧把霍小燕推開，雙手環(huán)胸，自顧自往前走，他已經(jīng)失去了想談戀愛的那個人。

　　“又生氣，真是沒意思?！被粜⊙喔跉W寧身后。

　　等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已漸進(jìn)黃昏，天開始黑了下來。當(dāng)霍小燕走進(jìn)家門的時候，感到一陣陣的壓抑。偌大的霍宅，今天不知為何出奇的安靜。歐寧也覺得不對，好在陳媽告訴他歐媽媽已經(jīng)回家了，歐寧順勢告別：“燕子，明天見，你們家氣氛有點(diǎn)詭異，你自己小心哈?！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忽然，她抓住歐寧的胳膊：“歐寧，要不這樣，我也跟你回去，你家你不是還有一間書房嘛，你就湊合湊合，今晚你睡書房，我睡你床?！?p>　　歐寧剛想說“好啊”，卻聽到客廳里傳來霍啟年的聲音：“燕子，進(jìn)來?！彼诮谢粜⊙唷W寧露出了一副很無奈的表情，他向來都怕霍啟年，霍小燕是知道的。

　　霍小燕朝歐寧擺擺手，低著頭走進(jìn)客廳。

　　客廳里，霍啟年和那位冰美人并排而坐，一人占一邊的沙發(fā)?；粜⊙嗪茏R趣的坐在了他們對面。三個人組成了一個穩(wěn)定的三角形?；粜⊙嘤X得對著他們坐實(shí)在太怪，又站起來坐到了霍啟年身邊。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離霍啟年這么近，雖然不太舒服，但總比坐在后媽身邊要好。

　　這么想著，霍小燕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雖然霍小燕對自己親媽沒有啥印象了，也沒啥感情了，但是維護(hù)自己親媽的一點(diǎn)點(diǎn)尊嚴(yán)，還是要的?；粜⊙嘤X得，在即將成為她后媽的女人，她得幫著那個在她心里沒有半點(diǎn)印象的親媽立立威。

　　“燕子”

　　“嗯”冰美人一開口，霍小燕就忍不住想回答?；粜⊙嗾嫦氤樽约阂话驼?。冰美人的聲音是在太好聽，溫柔得把霍小燕瞬間融化了。

　　霍小燕不爭氣的向冰美人挪了挪，她忽然覺得，有個后媽也挺好，總比沒有媽的強(qiáng)吧。陳媽那張老臉，她早就看膩了。她從小就羨慕歐寧，但只羨慕他一點(diǎn)，那就是歐寧有歐媽媽，她卻沒有。如今，霍啟年到了不惑之年，竟然還能開出第二春來，她應(yīng)該鼓勵他，支持他。想到這兒，霍小燕又朝冰美人挪了一點(diǎn)。

　　“燕子，你都長這么大了？”冰美人轉(zhuǎn)身，拉起了她的手。

　　什么？霍小燕心中差異：難道冰美人早就認(rèn)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