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
當太陽照到自己屁股的葉秋,從一場酣暢淋漓的睡夢中,朦朦朧朧的醒來時,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這是……”
不知道什么時候,原本在一旁房間里休息的薇薇安,已經偷偷鉆進了葉秋的被窩,正縮著自己的身子,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小貓一樣,帶著安詳?shù)谋砬槌了?p> 額頭瞬間滿是冷汗的葉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我晚上有沒有說夢話?有沒有煉?
是不是要殺人滅口?
就在某位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女孩子竟然投懷送抱情節(jié)的少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的時候,依舊在沉睡的薇薇安,則是像被吵到了一樣,開始皺著眉頭的夢囈起來:
聽到這令人聯(lián)想翩翩,足足可以讓自己帶著銀手表,吃上三年公糧的夢話,葉秋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丫頭,明明是個修女,怎么能這樣憑空污蔑人家?
居然……在做著跟昨天才剛認識的異性,任意胡來的夢嗎?
“那里,那里的菜不行,不能端走!!那是我要吃的,不行?!?p> 一句話,讓原本還有些憐惜的葉秋,心都直接垮了。
果然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吃貨修女,怎么可能做那些令人聯(lián)想翩翩的夢哪?
算了,養(yǎng)不熟了。
還是直接滅口吧。
想到這里的葉秋,直接拉著身上的被子,給嘴里依舊嘟嘟囔囔說著什么的薇薇安,輕輕的蓋上,拿出了手機準備定今天的早餐。
現(xiàn)在殺了,也太便宜她了。
嗯嗯。
額,還是養(yǎng)肥了以后,再殺吧。
只是,似乎聽到某人訂餐的聲音,薇薇安終于睜開了朦朦朧朧的眼睛,一邊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一邊用小手在那里揉著眼角。
只是,背后銀色的及腰長發(fā)順著重力垂下,有種說不出舒心美感的薇薇安,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幅睡眼惺忪的模樣,到底有多么……可愛。
一時間,還想對她交代些什么的葉秋,忍不住再次捂住了自己的腦門:也就是遇到了自己的這個好人,如果遇到的是比較糟糕的人,這丫頭肯定已經被賣了吧。
“唉?”
看著自己剛剛認下的飯東,那一副滿臉苦惱的模樣,即使心思極其單純的少女,也終于有些清醒了過來,注意到了目前的狀況。
旋即,知道自己在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的薇薇安,一下子就沉默下來。
而后,某位少女那么一張如同雞蛋清的潔白小臉,開始極為迅速的變紅、變燙,直到開始冒起了像蒸汽一樣的小霧團。
面對這樣狀況的薇薇安,忍不住心中暗笑,腦海之中更是靈機一動的葉秋,只能滿臉淡然的安慰了一句:“放心了,我對還沒發(fā)育完全的小屁孩,完全不敢興……趣的?!?p> 哈嗚!
于是,就像某位好心的奶媽一樣,被直接捅了馬蜂窩的吃貨修女,瞬間就將內心羞愧化為了憤怒的食欲,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對著葉秋的腦袋,狠狠的啃咬了上去。
“唔唔唔!”
大概五分鐘以后,終于筋疲力盡的薇薇安重新回到了床上,裹著唯一的被單,用著充滿怨恨的眼神,看著滿臉無辜的某人。
“居然咬人,你是小狗嗎??”
看著依舊還有寫憤憤不平的少女,葉秋揉著為了擋下她的撲咬,而被啃得到處都是齒痕的手臂,一臉的郁悶。
完全沒有,人生第一次竟然被女孩子投懷送抱的特別感覺。
“誰讓你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似乎有些傲嬌屬性的薇薇安,冷哼了一聲,一臉極其罕見的冷淡,說道:“而且,你的肉為什么會那么難啃?把人家的牙都差點兒搞活動了。”
原來如此!
“喂喂~~明明就是你自己鉆進我的被窩里,居然還怪我?!?p> 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真是一個吃貨的葉秋,翻了翻自己的白眼,撇嘴說道:“原來你們修女也會蠻不講理呀。”
“你胡說,我才不知道那樣的事情?!?p> 終于有些心虛的薇薇安,即生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小腦袋。
看來,會鉆進別人的被窩這件事,并不是薇薇安自己想這么做,而是睡著了以后,在某種安全心理中的下意識行為吧?
“算了?!?p> 突然覺得自己和她爭辯,純粹就是白費力氣的葉秋,阿紫次瞥了薇薇安一眼,說道:“外賣我已經買好了,一會兒就會送上來。今天你就待在房間里,哪都別去了?!?p> “唉?”
聽到葉秋突然說了這一句話,安全意識終于超過自身本能的薇薇安,頓時一怔,隨即連忙問道:“那葉秋你呢?”
“我還得去上學呀,畢竟還有兩天就要期末考試了?!?p> 依舊穿著昨天一身便裝學的葉秋,很是無奈的擺了擺手:這么說道:“好了,反正那些外賣會有這里的服務員送上來,那些魔法師也暫時還不會來襲,你就安心的待在這里,沒事就看看電視,玩玩電腦什么的,其余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聽到葉秋吩咐下來的這話,薇薇安心中雖然還有些莫名的失落,卻還是笑著回答:“知道了,那你早點回來。”
知道薇薇安心里在擔心什么的葉秋,微微著點下了頭,就在某位少女偷偷的注視下,直接走了出來。
而后,剛剛才到大街上的某位少年,就聽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嘆息聲。
“唉”。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位渾身散發(fā)的不幸氣息、讓周圍滿臉急匆匆的路人,都下意識退避三尺的中年社畜男人,正一邊筋疲力盡的拖著身體,有一步沒一步的往前走著,一邊發(fā)自內心的進行了感嘆。
“不幸啊?!?p>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早晨在地鐵站遇到的那位中年社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