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真的很小,那是屬于我開開襠褲的年紀(jì),那時我不知魯迅,不知天緣,只知道煎餅果子,西瓜冰淇淋,只知道有幾個院子里的孩子,游山玩水。
我至今不知,我動畫看了多少?我不知讓家人擔(dān)心了多少次,我不知指甲刀上的鈴鐺是否已經(jīng)脫落,我不知那兒時的晚班是否還記得我。
每晚回到家中,我或許已經(jīng)在爬樓梯的路上睡著了,可是我要堅持著??墒俏乙獔猿种?,我還想再享受那一段美好的時光。
然后我睡著了。
我做了個噩夢,夢里全是奇奇怪怪的鬼畫符,然后我覺得床上一濕,我驚醒起來,我看到了在床邊守候著的父親,我也看到了床上被我尿濕的被褥。
原來是我偷喝鄰居家的冰紅茶,發(fā)燒了。
那可能是我第N次發(fā)燒,每次冬天我都要發(fā)一次,仿佛這就是宿命吧。
之后我離開了那片故土。
我開始了屬于我的另一份新生活。
那一份摔跤的痛苦,捉迷藏成功的喜悅,早已經(jīng)變了味,那椿樹餅,也只存在于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