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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邪

第三章 荒野空谷

緝邪 陳彧CY 2641 2019-10-10 18:00:00

  發(fā)生了什么?

  湛準(zhǔn)還完全沒來的及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手中的符劍便又重新亮起來了,庭院里堆滿的披著人皮的妖邪,他們有的是禁衛(wèi),有的是宮女,有的又是不知從哪兒來的伶人,但他們身上全都散發(fā)著妖性,無一例外。

  “這里交給我來解決!你去找君侯,那里安全!”劉爭這樣說,湛準(zhǔn)便只能遵命在劉爭那柄白玉符劍殺出的血路之中拉著嗷嗚縱身躍上了那匹短腿小黑馬疾馳向?qū)m門而去了。

  “停下!”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負(fù)責(zé)看守宮門的士兵向湛準(zhǔn)喝斥道,同時他頓了頓手中的長槍,以示決心,“你不能離開這里。”

  湛準(zhǔn)也握緊了劍,這次他感應(yīng)到了,這守宮門的士兵,竟然也已經(jīng)被妖邪附體。

  小黑馬迅速倒騰著步子,想借速度突破對方的槍圍,可還沒奔至宮門處呢,那被妖邪附身的士兵便閃身到了小黑馬身前,湛準(zhǔn)馭馬不及之下,這小黑馬的身體就直接跟那士兵身上的鎧甲撞在了一起,最后卻是小黑馬朝后倒去,也將原來在馬上的湛準(zhǔn)與嗷嗚壓到身下去了。

  “該死!”

  湛準(zhǔn)罵了一句,剛想從馬下將身子掙脫出來,卻見那長槍的槍尖劈頭蓋臉就往這邊刺了過來。

  “嗷!”

  電光火石之間,眼看著那長槍都要刺入湛準(zhǔn)的眼珠了,被壓在小黑馬身下的另一位卻是極為從容地用手捏住了那個小槍頭,隨意地一擰,竟然就把那槍尖從槍桿上徹底拽了下來,然后隨手一拋往那士兵臉上砸去,使其慌忙躲避無暇繼續(xù)攻擊,再一腳踢在馬腰上,終于是使得湛準(zhǔn)和自己有了時間能夠站起來重新調(diào)整狀態(tài)與那士兵戰(zhàn)斗。只是苦了那匹短腿小黑馬了。

  二打一,還有嗷嗚這樣的小怪物在,似乎對于湛準(zhǔn)這邊是極大的優(yōu)勢。

  “嗷嗚,要上了!”湛準(zhǔn)緊握著手中符劍,擺出了一個警戒的姿態(tài)。意思就是讓嗷嗚趕緊解決掉這個礙事的家伙,而他自己則站在一旁別添亂就好了。

  但那只小怪物只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嗝,又撫著肚子搖搖晃晃地往那士兵的方向走了兩步,對方也謹(jǐn)慎地朝后退了兩步。

  “嗝——噗!”這兩個聲音是連貫的,只不過前面那聲是從嘴里發(fā)出來的,而后面那聲,是從屁股。

  嗷嗚面色微有不適,也不管湛準(zhǔn)在說什么,便直接跑到了附近一個隱蔽的角落解開褲子蹲下了。這讓無論是湛準(zhǔn)還是那名被妖邪附身的士兵都頗為無語。

  但前者更多的是驚慌,后者則是驚喜。

  因為至少有那么一小段時間,湛準(zhǔn)得獨自一人面對這持長棍披盔甲的士兵了。

  ......

  松都城外,一荒郊空谷。此處本該是蛐蛐們活躍地,但已是冬季,再難聽得到蟲鳴,這里有的,只剩下一份外來的喧囂。

  蛇,虎,狼,熊,鼠。在狐族的號召下,上萬只不同種類的妖邪在此處聚集,但若論起來名聲最響亮的,還得是這五大族。先前江月話里的妖中頑固分子,也就是這幾族的族長了。

  這些年來,因狐族不問世事,各妖類之間分閡嚴(yán)重,經(jīng)常因為一些利益糾紛而對同為妖族的對方大打出手,其中打得最兇的便也是這五大族。

  “那鼠王入松都城去了?”一棵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了年份的古松樹下,江月聽著另一只狐妖剛報上來的情況,正望著身邊的一眾太監(jiān)尸體出神。

  “是?!蹦呛?“鼠王今日在松都城門口拿下了這幾個太監(jiān),稱要擒賊先擒王,不能耽誤如此好機會,便帶著數(shù)十鼠妖化了這幾個太監(jiān)的形入城去了。”

  “荒唐!”江月忽然罵道:“它如此作為跟送死有何區(qū)別?更何況,那擒賊先擒王當(dāng)中的王,何時又變成那就坐深宮的廢物皇帝了?”講著,它忽然扭頭朝松都城的方向望過去,眼神閃爍,仿佛真就看到了那立于城墻之上的蔣義山一般,又憤憤道:“罷了!鼠妖而已,死了便死了,無甚大礙,這原本也是我等的目的所在?!?p>  而另一方面,引著半數(shù)康伯符吏員上到了城頭的蔣義山揮手往郊外一處空谷的方向指了指。

  “看見了嗎?”

  眾吏員紛紛側(cè)目,有些人明明什么都沒見著卻也不敢多言語什么,只是木訥頷首,還有的干脆就直接呆若木雞了,只有蔣閩一人沒理會這位緝邪侯莫名其妙的話,而是急切地道:“父親別說笑話了!這松都城中如今危機四伏,晴嵐今早被詔入皇宮,指不定已經(jīng)陷入苦戰(zhàn)!父親如何還能有如此閑情逸致,竟引著眾多康伯府吏員來此城樓之上賞景?!”

  “你這蠢小子?。 笔Y巍只是嘆氣,“若是能像晴嵐那般聰穎,我倒是真能省心了。仔細(xì)看!”蔣巍說著突然抽刀向著那空谷方向凜然一指,只見那刀尖之上一點綠芒極為扎眼,而使這緝邪刃產(chǎn)生反應(yīng)的,似乎真是那空谷方向刮來的怪風(fēng),“這城中之事,皆不足以道之,我已讓進先去處理了,真正難應(yīng)對的,是接下來的這場戰(zhàn)爭?!笔Y巍語重心長,收刀入鞘,又是一聲空嘆。

  眾吏員這才猛然驚覺,拿著符器向那荒郊空谷之中去辨識,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股足以叫人心顫的巨大靈力波動。

  “好好準(zhǔn)備吧,這可是一場苦戰(zhàn)吶。”蔣義山道,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的那位親生兒子,神色微凜,“別在這礙事,有想做的事就去做,反正你也幫不上忙,別添亂就行?!?p>  蔣閩低頭拱手,“是!”

  棕黃馬在松都城的街道上疾馳,身后隨著王定,孟堅等一干人直往宮城而去。

  但此時宮門處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的。

  “小子,我可是知道你的?!蹦浅种L棍的士兵奸笑了一聲,“湛準(zhǔn)湛晴嵐,前任緝邪侯湛康伯的獨子,現(xiàn)任緝邪侯蔣義山的義子,抓住你,說不定可比抓住那皇帝都有價值?。 ?p>  它邊說著便舞著長棍朝湛準(zhǔn)靠了過來,一棍子轟出,湛準(zhǔn)連忙揮劍去擋,卻被對方熟練地一記挑棍將武器給挑飛了。

  失去了符劍之后,湛準(zhǔn)的表情愈發(fā)窘迫,而那士兵卻是滿臉神氣。

  “兩任緝邪侯的兒子,竟然只有如此本事嗎?”笑聲中,又有一棒朝著湛準(zhǔn)劈了下去,少年想躲,但身體卻并不能像想的那樣成功規(guī)避掉這記重?fù)?,無奈之下,他只得硬著頭皮用手接下了這一棒子。

  “呀?。 彼械钠鄥?,只覺得手疼得厲害,但他的確握住了那根棒子的前端。這是那士兵沒有想到的,而湛準(zhǔn)趁其不備,憑借著身體的本能扯著棒子往后拋了出去,竟也將對方的武器給甩走了。

  可還沒等湛準(zhǔn)來得及得意呢,突然就有一拳向著他臉上轟了過來,幾乎要把他擊飛出去,但身體也還沒來得及浮空呢,又有一具碩大且堅硬的身體朝他壓了下來。

  咚!

  又一拳襲在臉上,腦與地面發(fā)生碰撞產(chǎn)生震蕩,湛準(zhǔn)是真被這士兵揍得頭腦都有些不清晰了。

  但不知為何,這士兵卻只是象征性地揍了他兩拳便停止了繼續(xù)攻擊。

  “這么重要的人質(zhì),可不能讓你給死咯?!蹦鞘勘吜R著便將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湛準(zhǔn)給拎了起來,接著便要往宮門外走去。

  但才剛起身呢,這士兵突然也覺得自己腦袋一沉,再一看,原來是那只連人話都不會講的小女孩跳到了它的肩膀上。再接著,它只覺得有一股巨力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便再沒有意識了。

  嗷嗚從它身上跳了下來,又俯身到湛準(zhǔn)身邊,用手撥弄了一下這位傷得不清的少年,確認(rèn)了他還能睜眼說話之后,她又立即跑回了剛剛自己方便的地方,從一邊的花壇中扒拉了幾塊泥巴,然后給那一坨隱隱散發(fā)著臭氣的不明物質(zhì)蓋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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