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她往他黑色西褲上重重地踢了一腳后,傅喻之很明顯已經(jīng)有快醒來的跡象。
“善善……”
…
兩個字,從傅喻之的嘴里吐了出來,像是輕輕呢喃,囈語,讓人無法捉摸。
emmmm…
在說些什么玩意兒呢!
慕善抄寫手,也不想附身下去聽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她記得從前傅喻之不怎么喝酒的……
既然叫不醒他,就好好待在沙發(fā)上醒醒吧!
慕善抿了抿嘴,毫不拖泥帶水地轉(zhuǎn)身離開。
可又沒多久,慕善又走了出來。
手上拿著一床薄被,隨手扔在了傅喻之的身上,然后轉(zhuǎn)身進屋,關(guān)門落鎖。
…
行了。
好夢。
…
長夜漫漫,黎明終歸降臨。
頭痛欲裂,是傅喻之最直接的感受。
房間里沒有開燈,他甚至也不大明白,此時此刻,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但他還是坐了起來,眩暈之感不斷,眼神模糊。
身上還蓋著薄被,依靠著窗外透進來的絲絲光亮,他站起身來,將窗簾拉開。
刺眼的光亮穿透進來,傅喻之不自覺的用手微微掩住了眼睛。
這是在風(fēng)華苑內(nèi),可他卻睡在了沙發(fā)上?
昨晚上是誰把他送回來的?
傅喻之心里一咯噔,一種不好的感覺在他的頭腦中縈繞,幾乎是一瞬間的清醒。
難道是向陽?
慕善還在臥室里……
熊熊的怒火在傅喻之的胸口迅速燃燒。
向松林專程到公司下等他,就是為了給向陽造就機會的?
不斷地勸酒,以及最后的那一杯……
竟然敢設(shè)計他?
…!
而身上的衣服沒有換下來,酒味甚重。
傅喻之嫌棄地皺了皺眉毛,想走進臥室里先洗個澡再說,可卻打不開。
門從里面反鎖了。
…
昨晚慕善會作何感受?
她會憤怒嗎?
應(yīng)該不會吧。
她不會在乎這些了。
無論,他怎樣。
傅喻之嘴角浮現(xiàn)一抹自嘲的笑容,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擔心慕善會生氣,擔心她會不會憤怒……
是他想的太多了。
他轉(zhuǎn)身過去,拿了備用鑰匙,將房門打開,臥室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露出了的手臂又白又嫩,如白玉般,光滑細膩。
傅喻之捏了捏眉心,動作放的很輕,走到衣櫥處,拿了浴袍,便走進了浴室里。
…
稀里嘩啦的水聲,混合著熱氣,充斥了整個浴室。
傅喻之走出來的時候,慕善已經(jīng)醒了過來,看起來還是迷迷糊糊地模樣,眼睛閉著,站在浴室門口。
…
他的頭發(fā)還在滴著水,慕善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繞過了他,徑直向浴室走去。
被直接忽視的傅喻之頓時拉住了她的手臂。
或許是處出于被直接忽視,亦或是他的不甘,還是慕善這淡然的態(tài)度,都是使他惱怒的緣由。
驀然間的痛意傳進了慕善的大腦神經(jīng),她抬起了頭來,終于睜開了眼睛看向他,眼眸中盡顯冷意,大聲地開口道
“傅喻之你是不是有病啊!”
…tnd,一大早起來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傅喻之皺著眉頭,見慕善的態(tài)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就這樣看著她,神色復(fù)雜,最后卻只憋出來一句,
“你辭職都不知會我一聲?”
…???
什么辭職?
她哪里辭職了?她明明是被開除的好吧!
慕善給了他好幾個白眼,眼神更是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