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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化漁歌之云夢英俠傳

第二十八章1 小情侶傳音絕技戲?qū)④?/h1>
募化漁歌之云夢英俠傳 獨(dú)依孤松 5599 2019-11-01 05:10:01

  二人牽著馬信步在街道上,鎮(zhèn)中人至少有六七成與中原人大不相同,多高鼻深眼,服飾利落,語言更是不通。秀兒奇道:“達(dá)庫爾曼他們遠(yuǎn)離中原反與我們相近,這里更近中土,反多了異樣之人?!崩钌嫉溃骸皫熼T有一〈地理記〉載有‘胡人自西來,天山巍峨,阻滯繁衍,聚而居’的說法,想必他們祖先從西方到達(dá)此處,因?yàn)樘焐降木d延高大,沒有攀爬過去,就在此處定居下來,但長安城有不少與之相似的人,看來再高的山也阻斷不了人的步伐?!?p>  這里漢人也不少,二人聽到漢話仿佛距離家鄉(xiāng)已然很近似的,心情舒暢許多。達(dá)庫爾曼為二人準(zhǔn)備了許多的干糧,但既然進(jìn)了鎮(zhèn)子自是不會再去啃那些硬邦邦的東西了。他倆信步走進(jìn)一家飯店,只見店中收拾的十分干凈,而店主則是胡人。店主看二人是漢人模樣,就用不太流利的漢話問二位要些什么。秀兒剛要作答便被李杉搶先道:“你店中特色來兩份吧?!钡曛鞔饝?yīng)一聲去了。秀兒不解李杉為何要截住自己的話?李杉道:“師父曾經(jīng)講過,不同區(qū)域,不同族群,便會有不同習(xí)俗,當(dāng)你習(xí)以為常的事情有可能就是別人最為忌諱的事情,我們須尊重別人的習(xí)俗,卻并不了解,因而便不可信口開河?!毙銉狐c(diǎn)頭稱是。這些日子二人相處,秀兒見李杉雖不張揚(yáng)卻懂得很多,能曉人心理,處處替人著想,心下得意嫁了個如意郎君。她一向受父母所寵,性情驕橫,但在李杉面前卻十分順從。

  店家上了菜肴,無非是羊肉之類。二人在寒冬中奔走了兩個時辰早就餓了,熱乎乎的飯菜令他們食欲大開。正吃著時門外進(jìn)來兩人,他們身著漢人服飾,手中握有長劍。李杉悄悄留意查看,這二人風(fēng)塵仆仆卻不像行游客商,更不似本地的漢人。二人一高一矮,年紀(jì)皆在二十多歲且十分精神。他們劍不入鞘,衣衫也略有破裂,想必是經(jīng)歷過一番慘烈的廝殺。他們不管好賴,進(jìn)店便急切的要店主趕快上飯。飯菜一上來,二人便像風(fēng)卷殘?jiān)埔粯永峭袒⒀?,他們還不時的向店外觀望,時刻處于警惕狀態(tài)。

  片刻工夫,二人將飯菜掃個精光,他們又要了熱湯這才慢慢邊細(xì)飲邊聊天。矮個子道:“鄧大哥,三天沒能吃上一口飯,這會兒我這顆慌亂的心才真正平靜下來?!备邆€子道:“可不是,我也給餓得心慌啊,三天沒能吃一口飯,打小就沒有過,還真不是滋味兒,肚子里空落的比身上受的這些傷還難受?!卑珎€子道:“韓兆琦這小子也算是有些本事,我們剛到武威就被他盯上,媽的,到處都是他的狗腿子像瘋狗似的追著我們咬,害得我們干了幾天仗粒米未進(jìn),這下總算躲過了吧。”這位被稱作鄧大哥的人說道:“我們不可大意,韓兆琦不會輕易放棄,聽說這小子前些日子在張掖被高人給耍了,他本抓住了幾名要犯,已經(jīng)很得意的向王海請功,哪料這幾人被一高人救走,而且是將韓兆琦輕易制服后施救的,你說他能不憋屈嗎?還被王海狠狠的罵了一頓,這小子自是把氣撒在咱們身上,好將功折罪?!卑€子道:“嗯,定是如此,不然咋會瘋了似的圍捕我們,不過這小子卻有些門道,一連幾天都擺脫不了他?!备邆€子道:“李通,看來這次我倆是無功而返,既然如此,我倆得想法早日回去保護(hù)劉大哥,更始皇帝心胸狹窄,我總覺得他會對劉大哥不利。李通道:“嗯,我也是這樣想,老鄧……”二人開始壓低聲音商議。李杉卻聽個清清楚楚,對二人身份已然清楚。

  李杉見二人以為擺脫了韓兆琦,對秀兒道:“他們在這里也被盯上,還以為擺脫了韓兆琦的掌握?!毙銉浩娴溃骸澳阍踔??”李杉道:“我們在前面街道路口時,我便看見了路遠(yuǎn),他們定是追蹤到此,此處歸安西都護(hù)府管轄,這二人仍處危險境地。”秀兒已明白李杉心思問道:“你是想幫他們?”李杉道:“他們是劉大哥的人,劉大哥是你們劉漢宗親,乃義軍首領(lǐng),依我看日后必成大事,他日攻進(jìn)長安誅滅王莽,不也是幫你報了大仇嗎?幫他們也是幫我們自己。”秀兒高興道:“我們該怎么做?”李杉輕笑道:“我想教你歸元納音術(shù),可以聽到我給別人的傳音,你看我先逗逗他倆。”逗趣人的事秀兒自是喜歡。

  李杉先教秀兒口訣:“聚神凝氣入聽會,再化五行匯聽宮?!比缓笥旨?xì)語解釋一番。秀兒已有道一歸元功的基礎(chǔ),一聽便會。李杉見一切就緒,他與秀兒細(xì)嚼慢咽裝作若無其事,暗暗的對李通傳音道:“‘仕宦當(dāng)作執(zhí)金吾,取妻當(dāng)是陰麗華’,李將軍聽過這句話吧?定然也認(rèn)識劉秀大哥吧?”只見李通身體一振四處觀望邊驚問:“誰,哪位朋友?”此刻已是未時,店中只有李杉和秀兒二人在另一桌。李通見他倆因自己的突然問話而驚詫也不像傳音的神秘之人。鄧禹見狀問道:“什么事如此驚詐?”李通壓下聲音道:“怪事,怪事,剛才有人好似在我耳邊似的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劉大哥,還說出了劉大哥與我在長安游學(xué)時的那句話,豈不怪哉?!编囉淼溃骸鞍ァㄊ悄懵犲e了,我怎沒聽到?”李杉轉(zhuǎn)而對鄧禹道:“鄧將軍與劉大哥自小交好,在下聽劉大哥講過,今日相會果是英雄風(fēng)采?!薄罢l誰?”鄧禹一驚也四處張望,意圖找到給他傳音的人,當(dāng)然是一無所獲。他低聲對李通道:“怪了,剛才有人對我說話,你聽到了嗎?”李通搖搖頭。二人突然感覺后背冷汗涔涔。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被李杉兩個收入眼底。秀兒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鄧?yán)疃梭@訝看向秀兒。秀兒對他倆笑道:“是不是在找與你們說話的人呢?諾,就是他?!毙銉褐钢咐钌迹钌颊⑿χ粗麄?。鄧禹抱拳道:“先生神乎其技,令人欽佩?!崩钌甲呱锨氨卸Y道:“小弟與二位將軍開個玩笑,還請勿怪。”鄧?yán)疃嗣Ρ溃骸柏M敢,以先生之言似乎與我們有些淵源,不知先生當(dāng)如何稱呼?”李杉答道:“云夢弟子李杉雷。”“哦,原來是你,常聽劉大哥說起。”二人十分興奮相邀李杉他們同桌。

  李杉對二人道:“二位兄長以為擺脫了韓兆琦爪牙的追捕因而在此肆無忌憚的講話,小弟才知你們是劉大哥的朋友,不過也幸虧小弟知道了你們的身份,不然就麻煩了?!备邆€子名叫鄧禹,他與李通一驚道:“愿聞其詳?!崩钌嫉溃骸拔以诮稚峡匆娏隧n兆琦的爪牙,本以為與我有關(guān),細(xì)想后他們早斷了我二人的線索,聽了你們的話才知根由。”李通一拍腦袋苦笑道:“呵,辛苦三天撕殺,卻原來仍在甕中,跟他們拼了。”李杉笑道:“韓兆琦不愧是諜政司的高手,確有手段,但想抓住我們也非易事?!编囉淼溃骸皠⒋蟾绯Q岳钚值苤怯码p全,我們聽從你的安排?!崩钔ㄈ靵沓员M苦頭,自知韓兆琦難以應(yīng)付,當(dāng)然同意鄧禹所言。李杉本想謙遜一番,但知緊要關(guān)頭,不可耽誤,便點(diǎn)頭應(yīng)允。

  幾人算了賬,出了店門便策馬向天山奔去。冬季的天山多是晴朗天氣,仗著李杉對山川地理的略有研究,幾人便如輕車熟路般只管放馬狂奔。他們自北坡而上,地勢平緩,一眼望去盡是草原風(fēng)光,可惜百草皆枯,少了生機(jī)。

  鄧?yán)疃耸軇⑿阒鼇淼缴降ゑR場偵察軍情以伺機(jī)劫掠軍馬為己所用,不料因戰(zhàn)馬乃朝廷極為重視之軍備,看守外松內(nèi)緊,諜政司暗探更是日夜穿梭各處,故而暴露行蹤而被追捕,二人無奈偷得兩匹逃走,輾轉(zhuǎn)到了這里。兩匹馬表現(xiàn)不俗,雖無法和小神馬相較,可也不落李杉坐騎之下風(fēng),可見自漢建馬場以來培育良種效果十分顯著。

  四人四騎奔有半個時辰慢下來,向前看將出草甸,山勢開始陡峭,林木也漸多起。李杉他們回看來路,瞭望可見一隊(duì)人馬影影綽綽追蹤而來。李通驚道:“他們畢竟還是躡蹤而至,小兄弟,可是連累你們了?!崩钌夹Φ溃骸绊n兆琦的爪牙定是在二位將軍手下吃了虧,所以在鎮(zhèn)上未敢動手,這隊(duì)人馬應(yīng)是從山下駐軍調(diào)用的援手,放心,再前是林深陡峭的地勢,不利于大隊(duì)人馬行動,而弓拏又起不得作用,他們難奈我何,我們只管翻過大山,從東坡而下,這些人馬必回駐地,所余諜使有何懼哉!”

  四人又催馬前行,李杉善察地形,能看出牧人或獵人的行跡,他們循跡而行,越發(fā)陡峭蜿蜒起伏的山勢倒是沒難住他們。

  密林就在眼前,林木高深,山石嵯峨,四人只得下馬入林。李杉從懷中掏出兩塊肉干,又拿出小藥葫蘆倒出兩粒不同的藥捏碎置于肉干上,然后將肉干置于身后小徑。秀兒三人不解此舉,李杉笑道:“二位將軍所以擺脫不了韓兆琦,倒非他有多神奇,一者韓兆琦諜使眼線眾多,而他也確有些本事;第二便是他們豢養(yǎng)許多追蹤犬,犬只嗅力本強(qiáng)于人之千萬,又經(jīng)馴養(yǎng),其追蹤之能更是出眾,除非我們潛水匿跡,否則便不易擺脫,我知他們帶有兩只犬,肉干上的藥是麻醉藥,本用于藥傷,我將之摻合一起,不僅麻醉犬只且使之嗅力暫失,我們今晚睡個踏實(shí)覺,免費(fèi)給了他們吧!”秀兒道:“有此妙招怎不早用,我們也好輕松悠閑自在些?”李杉回道:“早些時,諜使喂足了兩犬,那里還會看上兩塊肉干,這跑了兩個時辰,該替韓兆琦給他的犬喂喂食了?!编囉淼溃骸绊n兆琦須得謝謝我們吧!”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四人牽馬在林中依勢而上,約有三五百步后停了下來。將馬栓在石后,接著居高臨下,透過技杈間隙觀望,山林中雖不乏常青樹,但多是落葉木,因而也能看個清晰。

  一柱香的工夫,人馬便趕到了山林邊緣。十幾名諜使在路遠(yuǎn)率領(lǐng)下牽扯兩只巨犬在前,一位參將模樣的人全身披甲緊跟在后,二百多人的隊(duì)伍皆掛劍背弓。路遠(yuǎn)看林密路陡,人馬難以轟然而上,弓拏更是無用武之地,便思索下一步如何行動。參將似乎完全聽命路遠(yuǎn),喘著粗氣上前道:“路大人,這種情形人馬難以展開陣形攻擊,再追亦是徒勞無功,況向上愈加陡峭,愈加寒冷,到得山上更是冰雪覆蓋,野曽匿蹤,野果盡無,我等人馬協(xié)助大人本是山下緝賊,未備糧草,只恐出得紕漏,末將必受軍法處置,望大人明鑒,另謀它策。”一位諜使怒道:“住口,我等受韓將軍令不辭辛勞緝賊,更有長安王海將軍手喻向都護(hù)府借調(diào)軍馬,今剿賊有望,你竟敢推三阻四?!眳⒁姰?dāng)著諸多手下一名諜使都敢對之喲五喝六,面上立刻掛不住了,他不屑地道:“你算什么東西,不用拿韓將軍,王將軍嚇唬人,本將軍只聽從都護(hù)府軍令,追緝至此已是給了韓將軍面子,都護(hù)府軍自有自己的職責(zé)?!?p>  那名諜使許是囂張慣了,誰人不知諜政司乃王海直轄,王海又是皇上寵臣,況還有位神秘的遷王在后為靠山。諜使所到之處皆是奉迎諂媚,一名參將敢罵他什么東西,他立即拔出劍來,其他諜使亦拔出劍來。參將一看怎會束手就擒,也拔劍相向,手下軍士常年守衛(wèi)邊境自是見多陣仗,紛紛拔劍提弓。路遠(yuǎn)一看場面即將失控,若干起來,只怕是諜使全軍覆沒。他高喝一聲:“住手,我等皆為朝廷辦差,反在此刀兵相向自向殘殺,可對得起皇上,一旦朝中有人搬弄是非,說我們勾結(jié)賊犯意圖謀反,只怕皆死于非命,還不收起刀劍。”

  其實(shí)雙方都有所顧忌,諜使勢單力薄難敵對方;而參將也明白諜政使們背后就是皇上,因之一向驕橫,路遠(yuǎn)一喝也就見好就收。雙方偃旗息鼓,相安無事。兩只大犬趁著諜使收劍之時掙脫牽扯向前竄去,各叼了一塊肉干吞吃起來,待諜使趕到兩犬已然吞入腹中。肉干不大,兩犬似乎還不過癮,它們搖尾乞憐向主人討食。諜使這才想起已然兩個時辰未喂過兩犬,正待掏食,兩犬跌跌撞撞醉倒地上。

  眾人忙上前查看,見兩犬朦朦朧朧。眾說紛紜,或道累著了;或言兩犬從無此狀,從來不比人差,怎能累著;或言天山氣象不比關(guān)中,才至如此等等。

  在鎮(zhèn)上時李杉已傳音告訴了路遠(yuǎn)他也在此,路遠(yuǎn)知上山四人中就有李杉與秀兒。他深知李杉高深莫測,知二犬必是李杉手段所致,一時半刻前行不得。又思慮都護(hù)府兵馬未備糧草確是實(shí)情,況又生出嫌隙也不會再盡力,更何況他即知李杉在內(nèi)當(dāng)然不希望產(chǎn)生沖突。綜合各因路遠(yuǎn)道:“我們緝賊兩人,上山卻是四人,沒想到他們有幫手接應(yīng),再前行不知是否還有同伙埋伏,冒然前行與我不利,現(xiàn)兩犬醉臥無法領(lǐng)路,山高林密,茫茫天山怕是有去無回,將軍人馬糧草未備,不可遠(yuǎn)行,確該回府回命,我諜政司玄字組就近尋棲息之地,想法弄醒追蹤犬再圖后策?!眳⒁宦犘闹懈吲d忙不顛道:“路大人即有命,末將遵從,告辭,告辭?!闭f完率人馬循路而回。先前那位諜使道:“哼!貪生怕死之輩?!甭愤h(yuǎn)揮手制止再言。參將聽得真切,也只哼了一聲,與免了這苦差事相比,掙個面子便不值得。

  路遠(yuǎn)見幾人擺弄半天也不能讓兩犬醒來,于是吩咐眾人取帳搭設(shè),就地宿營。

  李杉見此悄然道:“兩犬醒來至少一個時辰又暫時失去嗅覺,那時天色已暗,崇山峻嶺冰雪覆蓋危險重重,他們不敢夜路追襲,我們趁機(jī)擺脫他們?!毙銉旱溃骸斑M(jìn)入冰雪之地,怎么宿營,我們可沒帶多余帳蓬?!崩钔ǖ溃骸疤毂坏亻?,乃我們江湖之人常做之事,姑娘你可是少見多怪了!”鄧禹道:“李通莫胡言亂語,姑娘少在江湖經(jīng)歷,此問正常之極,我們?nèi)嗣撓律琅蹫楣媚锎罱ㄒ粠び钟泻坞y。”李通笑道:“老鄧此言不差,俺李通自不吝嗇一件衣袍?!崩钌夹Φ溃骸澳銈兌鄳]了,我攜有軟賬,四人自是不夠用的,但咱們自有歇息之地?!毙銉亨恋溃骸昂?,師兄何時學(xué)會騙人了!”李杉笑笑不答,只顧向上行去。

  越上越是寒冷,漸漸有冰雪出現(xiàn),最終完全進(jìn)入了一個雪的世界,到處白茫茫的。此時己置身于山頂之上,無了陡峭之勢。出了林子,眼前豁然開朗,空寂寬闊,又如剛上山時那樣樹林成片出現(xiàn),時有時無。半個時辰后天色漸暗,李杉不時觀察地形痕跡,終在走進(jìn)一片林子后發(fā)現(xiàn)一座木屋依林而建,四人歡呼雀躍不已。

  木屋不大,足夠四人歇腳躲避風(fēng)雪。木屋以碗口粗木夯筑搭建,一般野獸亦難進(jìn)入,內(nèi)有簡易爐灶炊具可供造飯所用。秀兒道:“師兄怎知這有木屋歇腳?!崩钌嫉溃骸拔覀兩仙铰窂诫m不明顯,但有跡可循,仔細(xì)觀察亦可看出,這是獵人常走的路徑,想想上得山來需幾個時辰,再加上打獵所需時間,他們很難當(dāng)日下山,一連幾日住在這里也是常有的事吧!,沒有歇腳處躲避風(fēng)雪走獸怎行?我斷定這里有這樣的所在。”三人這才恍然大悟。鄧禹道:“看來處處皆學(xué)問,李兄弟雖是年少,但無論武功亦或見識都令在下佩服?!崩钔ㄒ驳溃骸翱刹皇?,這次若非遇到自家兄弟,我倆這條命就送給韓兆琦那王八蛋了,哥哥我沖鋒陷陣尚可,其他的俺李通聽從兄弟號令?!崩钌紕t是謙遜一番。

  秀兒見他們啰哩巴嗦說道:“你們?nèi)擞执涤峙?,又謙又虛真沒意思,隆冬歲月,積雪沒膝,獵人不在,我們就是主人。”說完只管去拴馬。李杉三人哈哈大笑道“我們尚不如姑娘灑脫?!倍既ⅠR拴了,又弄些枯草葉類喂馬,然后拿了器皿煮些雪水并熱了干糧。吃完后,李杉將攜帶的軟帳,拿出給秀兒搭在一角,自己與鄧?yán)顒t在另一處閉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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