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離,你有哪里不舒服么。”陸天凌關(guān)切的看著姜久離,再一次問道。
“師傅,剛剛我只是睡糊涂而已?!?p> “是嗎?!标懱炝枭斐鍪?,搭在姜久離的手腕上。
姜久離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內(nèi)多了什么東西,只不過這東西的動作很輕柔,并沒有讓自己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只有些輕微的異樣感。
這異樣感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
“沒事兒就好,久離你應(yīng)該是剛來云曦谷還不習(xí)慣,不過不要擔(dān)心,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來到新的環(huán)境,誰都會有不適應(yīng)的時候,這很正常的?!?p> 陸天凌拍了拍姜久離的肩膀,似乎是在為他打氣。
“錯覺嗎?但是,剛剛我分明感覺到,這小鬼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p> 雖然陸天凌已經(jīng)放下了戒心,可貔貅還是一直打量著姜久離。
“久離,師傅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你起床洗漱之后,要記得吃。”
貔貅被陸天凌的話嚇到了。
“什么?你做的,開什么玩笑。我跟你待了這么長時間,你自己會不會做飯,我不知道么?你那叫做飯嗎,把所有東西煮一煮,端上來,那就叫···”
貔貅還沒說完,就被陸天凌微笑著捂住看嘴。
“久離,記得洗漱之后過來吃飯啊?!?p> 陸天凌臨出門之前還不忘記提醒姜久離。
“知道了,師傅。”
終于,房間內(nèi)只剩下的姜久離一個人。
這個時候,他終于可以卸下偽裝。
開什么玩笑。
哈?開什么玩笑。
怎么會這樣,沒有道理啊,沒聽說過哪個作者會直接穿越到自己的作品里面啊。要是真是這樣的話,小說家不就成為高危職業(yè)了么,動不動就穿越,有幾條命可以這么浪的。
而且,自己做的那些人設(shè)呢,那個貔貅不是個只知道賣萌的寵物,整天咻咻咻的,和嚶嚶怪差不多,怎么剛剛他差點就被貔貅給識破了。
還有剛剛那個,進(jìn)到他身體里面,游來游去的東西又是什么,他的記憶之中自己似乎沒有給陸天凌加過這樣的能力吧。
他對著銅鏡,仔細(xì)觀察著自己的樣子。
還有這個身體,這是少年人的身體么,這個子都快有穿越之前我那么高了吧。
說實話,最讓他感到害怕的一點是,看著鏡中的自己,他并沒有升起任何異樣的感覺,似乎,從最開始他就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
當(dāng)然,他的腦海之中,也沒什么身體的前主人留下的記憶。
那個舟,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他人呢。
這不動聲色的把他拉到這里,整穿越之后,就不管了是么。
那個需要看病的神呢,病人在哪里,病人都不在這里,那叫醫(yī)生來干什么,來玩做迷藏么。
他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妄圖減輕一些壓力。
對了,接下來的發(fā)展是什么。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要知道他可是作者,這可是他穿越之后唯一已知的優(yōu)勢,他是知道故事的走向,他有大綱的。
他興奮的時間并沒有很長,隨即,繼續(xù)自暴自棄著。
有個屁啊,他自己這種寫一章算一章,不到交稿時間根本不去想小說劇情的作者,怎么會去寫什么狗屁大綱。他甚至就連主角失憶之前的身份這個坑都沒想好,就是本著能挖一個坑就先挖一個的原則,先這么埋個坑罷了。
(大哥,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誰,誰在說話?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除了離自己不遠(yuǎn)的桌子上,有一本書之外,并沒有其他異樣。
?。▽?,就是這里,就是這個,你沒有猜錯。)
剛剛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開什么玩笑,他自己穿越這件事,本身就已經(jīng)夠荒謬了,難道現(xiàn)在還要他去接受一本書會說話的現(xiàn)實嗎?
他突然有些明悟了。
一定是因為碼字碼的太辛苦出現(xiàn)幻覺了,要不,再試著睡一會,說不定,醒來就又回到自己的電腦前了,這這一定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了,給他這條咸魚作者的夢中靈感。
?。闱撇黄鹫l呢?)
那個聲音似乎有些惱怒。
?。ㄔ趺戳?,怎么書說就不能說話了。)
他故意不去聽那個書的聲音,想讓自己強(qiáng)行入眠。
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
睡不著。
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果然很疼。
那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就是。
他嘆了口氣,視線不自覺的移到了那本書上。
或許自己可能是真的瘋了,他這樣想著,走到桌前,拿起了書,對著書觀察起來。
書入手幾乎沒有什么重量,封面上似乎也沒有寫名字。
似乎是為了故意和他作對,妖靈卷這三個字,開始緩緩在封面浮現(xiàn)。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這本書,算了,直接問吧。
“書兄,書兄,你還在嗎?!?p> ?。ㄊ裁赐嬉?,酥胸,酥胸的,難聽不難聽,這哪兒有胸)
自己發(fā)音難道不標(biāo)準(zhǔn)么,他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對方糾結(jié)太久。
“敢問這位,不,這本兄臺,該怎么稱呼?”
?。ê谜f,叫我蟲哥就好)
那個聲音并沒有等他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著。
?。悖褪沁@次執(zhí)道者嗎)
“執(zhí)道者?”
(你如果不是執(zhí)道者,那你拿著道書干什么)
“道書?”
(你是傻子么,怎么就知道重復(fù)我的話)
那個聲音似乎有些生氣了。
“蟲哥,這本書上面不是寫著妖靈卷么,怎么就成了道書了?!?p> ?。ǖ罆褪堑罆?,不管上面寫著天卷,地卷,他都是道書)
那個聲音似乎準(zhǔn)備要講道書的來歷,但是,他并不打算聽這個,于是迅速的斟酌了一番自己的言語,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蟲哥,執(zhí)道者又是什么,我只是個醫(yī)生,要治病的,不是什么執(zhí)道者。”
?。ㄡt(yī)生?醫(yī)生是個什么東西)
“就是生病了,不舒服去找的那個的人?!?p> ?。ㄔ瓉砟闶谴笪?,抱歉,我剛剛似乎有些無禮了)
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恭敬了許多。
(你直接看道書吧,每一任執(zhí)道者的要做的事情都不一樣)
“你難道不是這本書的器靈,或者說這本書的意識么?”
他一時間有些錯愕,好不容易自己接受了會說話的書這個現(xiàn)實了,結(jié)果,對方突然告訴自己,其實,對方和這本書根本沒啥關(guān)系。
逗人玩呢。
?。ㄎ抑皇巧弦蝗问〉膱?zhí)道者罷了)
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惆悵。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大巫,我希望您賜予我知識,我被關(guān)的太久了,這里實在是太悶了)
“可以,你需要什么樣的知識?!?p> 他希望可以做一些補(bǔ)償,畢竟,剛剛自己的話似乎勾起了他某段傷心的回憶。
?。憬邮艿罆炊Y的時候,我自己會拿的,祝你百戰(zhàn)不敗,大巫)
聲音消失了。
他的意思是讓我打開書么?
還沒有等他繼續(xù)下一步的動作,他手中的《妖靈卷》自行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