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簽契約吧。”時意淡道,話音未落,左手已經(jīng)拎起李熱葶。
李熱葶皺了皺眉,只感覺到自己的額頭有些滾燙,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時意眸光微涼,語氣也冷漠不少:“你簽過契約?”
李熱葶皺著的眉毛還未舒展便又皺緊,思量一下:醒來就在你這邊林子里,不記得以前。
他冷冷盯著她,似乎在查探她是否在說謊。
李熱葶無所謂他怎么看自己,很平靜的與他對視。
“別想著逃跑,你的氣息我已經(jīng)記住了?!睍r意收回視線,帶著警告意味提醒李熱葶。
李熱葶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時意拎著她,右手隨意一揮,眨眼間,眼前血紅色的景象變成了幽暗的地下室。
這里似乎像是一個地牢,左右兩側(cè)都有鐵欄桿,欄桿后面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這里似乎比柯洱公爵的地下室更加神秘可怖。
李熱葶心里微微一顫。
很快時意就帶著她來到一間雪白的實驗室,實驗室里大大小小的管子交錯在一起,自地面到天花板都有,而這些管子縫隙間剛好夠一個人行走。
在管子圍繞的中心點,躺著三個人,那三個人緊閉著眼,臉色蒼白得可怕,身上插著數(shù)十個管子在抽血。
這些管子里,正是血。
李熱葶看著這些管子心里平靜了不少,因為她看到這些原本在心里的迷惑便解了不少。
難怪仙玉會抓她回來,還好好的鎖在一個臥室里,原來只要抓住了她,他的血源就足夠了。
因為她,會源源不斷再生新的血液,他根本不需要再抓其他人補充血藥。
李熱葶慶幸自己附身在白狐上,那樣的話白狐本身魔法氣息會遮掩不少她本身的能力,但是天禮的身體在仙玉那里怎么樣了?
時意將她扔在桌面上,自己隨意坐在椅子上,“仙玉?!?p> 他剛說完,仙玉下一秒就從一道白光里蹦了出來。
仙玉拿著試管,神色緊張,不等時意開口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跟時意講話:“前天我抓到的那個小狐貍不見了。”
“你意思是?”
“內(nèi)部有奸細(xì)?”
時意神色淡淡的,他手指輕敲桌子,“查下那個女的身份?!?p> “怎么?”
“她是你來路不明弄來的吧,”時意淡道,“這么久了頭回有問題,或許跟身份有關(guān)。對了這只狐貍,不能說話,你看看。”
話到最后扯到李熱葶,她警惕收起前爪。
有些擔(dān)心仙玉看出她的靈魂問題。
仙玉回頭看一眼李熱葶,有些無語問時意:“你是懷疑我的醫(yī)術(shù)嗎?這不是最簡單的小傷嗎?只是碰到嗓子而已?!?p> 時意:“治?!?p> 仙玉:“……”
他朝著李熱葶脖子伸手,李熱葶下意識往后一縮,他笑了下:“倒是警惕得很?!陛p輕打了一個響指,“試試說話?”
李熱葶緊閉著嘴,不開口。
“真不好相處,”仙玉挑了挑眉,“跟小狐貍一樣?!?p> 李熱葶心里一個咯噔,她知道仙玉說的小狐貍是誰。
“好了?”時意看她一眼。
仙玉皺眉:“質(zhì)疑我?也不看看你的血藥是哪位大神仙制作的?!?p> 李熱葶:“……”還挺自戀。
時意神色自若:“明天要出席晚宴,多備一些?!闭f完,他又一次拎起李熱葶走了出去。
李熱葶:“……”
她難以言喻被拎著的感受:“我可以走路。”
“我速度太快。”他淡道。
李熱葶:“……”
他速度的確很快,不過短短幾秒,他就帶著她來到一個滿地是毒蝎地方,而他待在半空中,不動了。
李熱葶猶豫幾秒:“這是做什么?”
“下去,別動?!?p> 他說著,將她扔了下去。
“你說什么?”
李熱葶懷疑她聽錯了,他讓她別動?!
落下去被這些毒蝎咬嗎?!
“嗯。”
她落下去那一瞬間,清晰得聽見了他的回應(yīng)。
嗯?嗯?!
李熱葶咬牙切齒道:“你想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彼诳罩袚Q成坐姿居高臨下望著李熱葶。
這一刻她真真切切明白了,魔法能力的差距,她需要變強。
李熱葶咬牙忍受這些毒蝎爬上身一點一點噬咬她的身體,疼痛感遍布全身,腦子里叫囂著疼痛疼的快睜不開眼,而她無法掙開,似乎從落下去那一瞬間她就用不上任何魔法。
時意略微皺眉不是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
這樣的痛楚大概持續(xù)了兩個小時,李熱葶漸漸有些麻木。
時意冷淡道:“沒有我的命令,你出不去。”
李熱葶冷笑:“確實,出不去。”
“既然歸順最好聽話些,”時意冷聲道,“我可不想花時間教你什么是聽話?!?p> 李熱葶冷哼一聲。
時意掃她一眼,揮了揮手瞬間離開了。
李熱葶揮了揮爪子,試圖揮開一些蝎子,而這些蝎子如同一周不吃飯一樣,如狼似虎般一只一只撲過來,甩都甩不掉。
李熱葶心想,要不是她有特殊能力,兩個小時過去她應(yīng)該奄奄一息了吧。
這里的蝎子數(shù)不勝數(shù),到晚上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李熱葶認(rèn)命閉著眼挨咬。
心里思量著自己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
首先打探一下天禮去哪了?
仙玉說天禮被偷了,她待在天禮的身體這么多年,根本沒有感受到天禮與她共存一個身體,那么天禮自己走是不可能的。
天禮現(xiàn)在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誰會偷天禮?
李熱葶想到這里,非常迷惑,山月國應(yīng)該沒有人會認(rèn)識天禮,更不會有人想要天禮。
可是不會為什么會不見?
李熱葶煩躁撓頭,這白狐身體待久了也不是個事,干啥都不行,用著動物身體,除非能幻化人形。
可她又做不到幻化人形。
對于其他的魔法她完全不懂。
如果要懂……
李熱葶眼神一冷,那就是要去問時意哪里有藏書閣之類的地方,讓她看書籍學(xué)習(xí)。
或者是自己打探。
身體的麻木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斷的魔法注入感,身邊的蝎子一只一只掉下去,掉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李熱葶微愣,這個感覺跟當(dāng)初……在吸食柯洱的鐵鏈感覺一模一樣?
李熱葶抖了抖身子,在她范圍五米以內(nèi)的蝎子均死亡,其他的蝎子看著那些死去的蝎子,全部遠(yuǎn)離了李熱葶。
李熱葶勾起嘴角,頓時明白了時意的意思。
第二天時意過來檢查時,有一些滿意笑了:“果然。”
李熱葶站在下面仰著頭朝他冷笑:“這就是你的目的?”
“這只是開頭?!彼f道。
李熱葶心里狠狠咒罵他。
他帶著她去找仙玉,抽了一部分血,仙玉一邊抽血一邊美滋滋跟時意分享他的好事:“溫家?guī)状螞]有抓到白里,越盯越緊了,看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差勁了,有機會可以偷偷溫家長子的幻陣書,那小子幻陣的能力挺強的?!?p> “跟白里說?!?p> 仙玉切一聲:“那小子沒得好處能幫我?要不是幫你制血藥我至于這么忙?”
“芳清呢。”
“算了算了?!毕捎駬u頭,連忙換個話題,“下周老國王會舉報晚宴,你小心些?!?p> “嗯?!?p> 李熱葶冷漠臉聽著他們聊天,這些事情也不怕她知道,每次都當(dāng)著她的面說。
“抽完了,趕緊帶他離開吧,影響我調(diào)制血藥。”仙玉飛快收起試管,光速開門趕人。
時意又是拎起李熱葶離開。
李熱葶心里呵呵,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
不過今天跟昨天不同。
今天時意要求她趕在飛鏢飛到靶心前,先到達(dá)靶心所在位置。
李熱葶:“……”
她冷漠臉看著時意隨手一扔飛鏢,不到一秒,飛鏢咻一聲正中靶心。
時意:“明白了?”
李熱葶:“……不明白。”
時意:“不明白就一直飛,今天之內(nèi)必須完成,明天我來檢查。”
李熱葶:“……”
魔鬼訓(xùn)練?
南嶼秋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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