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銘一臉呆滯,他看著那邁著腳步的傾城女子,第三次失了神。
張池拉了拉自家公子,他從未想到,自家公子居然會因?yàn)橐粋€女子而失神呆滯。
張池他自然知道暮家小姐的大名,畢竟衡山城內(nèi)仰慕暮九的人可不少。
暮九自然是看到了余青銘的神色,她向余青銘微微一笑,便走到了暮三的身邊。
余青銘尷尬的苦笑著,看來自己得提前做出那個決定了。
暮三將此事看在眼里,心中高興。
“看來那事也有成??!”
“余小友,這是我二女,暮九”暮三向著余青銘介紹道。
余青銘朝著暮九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青銘見過暮小姐?!?p> 這是余青銘第一次聽到這絕色佳人的名字,即使他已經(jīng)來過暮府許多次,但來時有事,走時無心,也沒有多問。
暮九也是微微還了一禮,道:“余公子不必客氣?!?p> 余青銘又看了看暮九,下定決心道:“暮家主,青銘有一事要說?!?p> 暮興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很好奇余青銘在這時要說什么。
“既然問劍冷刀二宗一事已了,我也該離開衡山城了。”
暮九吃驚的看了看余青銘,在暮興和她說過,余青銘有可能來自大宗門。
她有想過余青銘會離開衡山城,但沒想到會在今日。
“嗯?不知小友為何離去?”暮興不明所以,問到。
“青銘此番出山,意在歷練,如今在衡山城也停留了有些時日了?!庇嗲嚆懤^續(xù)說道:“也是時候離開了。”
當(dāng)然,促使余青銘離去的原因還有一個,但他沒有說出口。
暮興聽聞,也沒有反對,他暮家如今是余青銘的手下,余青銘的所說的每一個字,對他暮家而言,都相當(dāng)于命令。
但張周二家,似乎對他暮家很有敵意,他暮興不得不防。
余青銘此刻想要離去,暮興自然是想要向余青銘要點(diǎn)底牌,以備不時之需。
他暮家元嬰修士雖然足足有四位,但有兩位老祖已經(jīng)在閉生死關(guān),不入洞虛,便是隕落的處境。
到時候若是張周二家撕破臉皮,與他暮家斗爭一番,他暮家有能力取得勝利,但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但如果獲得暮興心中的大宗子弟余青銘的一定幫助,他有信心讓張周二家有來無回!
余青銘在經(jīng)歷了今日一事,了解到了韓丁的所言,他猜到了暮興的心思。
在暮興剛想說話時,余青銘打斷道:“在青銘離去之前,我會重新在暮府周圍布下辰星陣法,保暮府平安。”
余青銘話中的辰星陣法,就是那日抵擋問劍宗宗主一脈的防御陣法。
此陣以一顆四級中期魔獸的魔核作為陣眼,五顆三星巔峰魔核加以輔助,十二顆二級巔峰魔核分布在暮府的十二個角落。
原本此陣可攻可守,但余青銘在其之上,稍作改進(jìn),將原本作為功殺手段的五顆三星魔核,用來輔佐陣眼,加強(qiáng)了防御的強(qiáng)度。
暮興大喜,道:“暮興代我暮家,謝過小友?!?p> “暮家主不必,既然入了青銘的手下,這些東西便不值一提?!?p> 余青銘的富裕,常人不懂。
余青銘說著,拿出一本功法,這本功法是余青銘在白玉宮藏書閣二樓所抄寫的一本六品功法。
余青銘第一次進(jìn)入藏書閣,也是大吃一驚。他從未想過,他居然提不起修煉高階功法的興趣。
雖然余青銘當(dāng)時已經(jīng)在修煉《縹緲真經(jīng)》,但技多不壓身,多一點(diǎn)保命的手段,自然是好的。
但是藏書閣內(nèi)的功法實(shí)在太多,琳瑯滿目,足足千數(shù)本。
余青銘在三師兄那兒得知,藏書閣內(nèi)的所有功法,皆是玉虛子以往修行之路上的所得之物。
在玉虛子尋徒以后,便將這些他所看不上的功法,擺在了藏書閣內(nèi)。
但玉虛子看不上,不代表他人看不上。
暮興盯著余青銘手中的功法,心臟微微加速,心想:“小友這般做,莫非是?”
“青銘手中也沒什么貴重之物,只有些青銘抄寫的拿功法,雖然拿不上臺面,但還請暮家主不要見外。”
余青銘說著,將手中的功法,遞給了暮興。
暮興接過,眼睛直直盯著手中的功法,口中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他暮興依靠一本暮家世代相傳的四品功法,修行到如今的元嬰境界,也是過了數(shù)百年了。
即使是天賦極佳的暮三,現(xiàn)如今也是有二百歲有余。
若是早些有這本六品功法,他暮興有信心在他如今的年歲,入得洞虛之境!
“那日我觀暮家主與暮大公子,都是金屬修士,今日以這本《金剛心經(jīng)》相送,以助暮家主與暮大公子,修為更近一步。”
“謝過小友,我暮三以后隨小友出生入死,絕不眨眼?!?p> 暮三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向著余青銘躬身道。
“暮家主萬萬不可行此大禮!”余青銘迅速扶起暮興,說到。
暮興也不再說話,若是說曾經(jīng)他暮興加入余青銘的小船,是有所圖謀,現(xiàn)如今卻是心已在船上了。
六品功法,至少是六品宗門的傳承功法,如今余青銘輕而易舉的拿了出來,讓暮興更加堅(jiān)定的待在了余青銘的船上。
暮九看著自家父親與余青銘,面色微紅,上前問道:“余公子,我父親與我大哥有了禮物,而我為什么沒有?”
“九兒,不可胡鬧!”暮興第一次訓(xùn)斥著自己的女兒。
暮興一生只得一子一女,女兒暮九更是不滿十八,從小暮興呵護(hù)有加,疼愛非常。
余青銘有些驚訝的看著面色微紅的暮九,他不曾想過暮九會這般說話。
他向著暮興擺了擺手,朝著暮九問到:“暮小姐如何說我沒給你禮物?這功法,暮小姐自然也是可以修習(xí)。”
暮九心中一笑,道:“九兒不是金屬,自然不能修習(xí)金屬功法?!?p> 余青銘愕然,暮九不是金屬修士,難道暮九繼承的是她母親的天賦嗎?
他看向暮興,面露不解。
以天云大陸的常理來說,后代的天賦大多都是繼承父親的修行天賦。
當(dāng)然也有些例外,但那是非常少的天眷之人。
除去屬性天賦外,繼承母親修行天賦的人,會疊加父親的天賦。
也就是說,假如后代繼承了母親的天賦,他母親是四級天賦,而他父親是五級,那么他最少也是五級天賦!
在余青銘眼中,暮興至少也是五級天賦,如果暮九繼承了她母親的天賦,那么暮九至少也是五級天賦,也有可能是一代天驕!
“小友有所不知,九兒繼承了她母親的天賦,是為火屬?!蹦号d解釋道。
余青銘又問:“不知暮小姐天賦幾級?”
“小女不才,僅僅是七級火屬天賦。”
余青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七級天賦也是十分難得的天縱之資了。
“哼,余公子可是還沒給我禮物呢!”暮九嬌聲道。
余青銘苦笑,看來今日得出血了。
只見余青銘在靈戒尋找許久,總算拿出一本功法和一枚靈果。
功法面上無名,靈果也是火紅,形似一簇燃燒的火。
“這本功法我也不知它的品級,這火靈果卻是罕見的火系靈果,今日便一起送給了暮小姐了。”
其實(shí)這火靈果在余青銘眼里并不貴重,也不過是大師兄的下酒之物而已。
暮九接過余青銘遞來的功法與靈果,滿心歡喜。
做完這一切,余青銘也沒有休息,他雷厲風(fēng)行的在暮府從新布下辰星陣法。
在陣法完成之時,余青銘也不再做停留,與張池一同,向著城門而去。
暮興本想送余青銘二人出城,但被余青銘拒絕了。
余青銘不喜歡,太過招搖。
仙人閣內(nèi)院,仙人閣閣主向著那長老說到。
“于長老,你叫我關(guān)注的那人,已經(jīng)出城了?!?p> 于長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p> 于長老看著城門的方向,喃喃道:“希望這次不會錯了?!?p> 話音剛落,于長老便不見了身影。
來去如風(fēng),這于長老,至少也是一位洞虛居士強(qiáng)者。
余青銘張池二人慢慢走出城門,余青銘見張池有些失落,開口問到:“池哥這是不舍嗎?”
“公子,我并沒有不舍,只是在這兒住了有些時日了。如今要走,有些懷念以往罷了。”
“哈哈,池哥,懷念這種東西,陳放在心底就好了。我等修士,逍遙自在才是上上之道。”余青銘笑道。
張池也是笑出聲來,說到:“公子此話有理!是張池女兒姿態(tài)了!”
二人迎著將要落下的太陽而去,夕陽的余光將他二人的影子拉的極長。
衡山城城墻之上,偷偷尾隨的暮九,看著遠(yuǎn)去的余青銘,心中那個念頭又冒了出來,她自語道:“你就是我的命嗎?”
“小姐,別看了,余公子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我們回去吧?!毙§`兒拉了拉目光入定的暮九,說到。
“嗯?!?p> 夕陽落下,黑夜過去,初陽將升,傳奇開始!
失心酒
今日就一更了。 小酒今天超級忙,感受到了什么叫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