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張公子師承何處?不知可有意入我太玄宗?”客棧的大堂內(nèi),洛瑾和身子還有些虛弱的蘇慕寒坐在一側(cè),孫長老笑著對張玉說道,說話時他有意無意地余光向洛瑾的方向看了看,明顯是得了洛瑾的示意才問出這個問題。
“多謝孫老美意了,不過小子已有師承,還望海涵?!睆堄裥χf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睂O老搖了搖頭惋惜地說道,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洛瑾。
“張玉,這次慕寒能蘇醒,多虧了你,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與我說?!甭彖粗鴱堄裾f道。
“我要一個人情,不知洛宗主可否答應(yīng)?”張玉有些高深莫測地笑著說道。
“太玄宗欠你一個人情,自然可以。”洛瑾點了點頭說道。
“沒了么?”洛瑾又說了一句,似乎還覺得不夠,一旁的孫長老一臉懵逼的看著她,這宗主難道暗藏敗家屬性?
“洛宗主太客氣了!”張玉輕輕搖了搖頭,說實話太玄宗還真沒什么可以給他的,如果不是蘇慕寒,他根本沒有出手的興趣。
“這東西,你收下?!甭彖獜挠癜咨膬ξ锝渲钢袉境鲆粔K冰藍色的玉牌,示意張玉接著。
“這是?”張玉感知到玉牌中蘊含的精純真元之力開口問道。
“這玉牌中有我的真元,若遇上什么危急情況,它可護你周全,不過只能用三次。”洛瑾道。
“多謝洛宗主了!”張玉把玉牌拿到眼前端詳了片刻,笑著說道。
“好了,此間事了,我也該動身回宗了?!甭彖矝]有避諱張玉在場,對蘇慕寒和孫長老說道。
“我也該帶慕寒她們回宗了,宗主放心。”孫長老道。
“嗯。想來的話,可以來太玄宗看看……”最后一句話的聲音愈來愈輕,當(dāng)眾人回過神來時,洛瑾已然消失在客棧內(nèi)了。張玉聽到之后,輕輕地笑了笑。
“那在下也告辭了,蘇姑娘,后會有期?!睆堄袷謭?zhí)折扇抱拳說道,笑著轉(zhuǎn)身灑脫地邁步離去,身影逐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張玉,是個奇怪的人呢……”蘇慕寒看著張玉并不寬厚的背影心中感慨道,明明表面上的修為只是先天中期,渾身上下卻有一種神神秘秘的氣質(zhì),似乎像一潭怎么也望不穿的水。
“正霖啊,你家公子我回來了?!睆堄襁€沒進門就朝著里面喊道,哪還有那股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渾身上下只有沙雕的氣息罷了。
“咦,不在啊。”張玉打開房門看見桌子上放著的信紙,不禁失笑。
“這家伙去聽雨樓了?對了,這地方好像是個類似新聞媒體這樣的組織,江湖百曉生?”張玉心道。
“好像,人榜、地榜這些榜單也是他們搞出來的吧?!睆堄褡叱龇块g關(guān)上房門,向蘇州城聽雨樓的方向行去。
“快來看??!新一期的人榜榜單出爐了!”聽雨樓下,一塊平整的巨石旁,許多人湊著頭看著一張嶄新的榜單。
“前面幾個倒還沒有什么變化。第一,真武道門李無塵。第二,菩提寺觀心。第三,蜀山劍宗徐衍。第四,大魏七皇子趙寒山。第五,太玄宗蘇慕寒。第六,幽都魔教邪不歸……”
“前十沒有變動,不過你看第十五的位置是不是換人了?!?p> “是啊,居然是幽都魔教圣女胡媚兒,居然已經(jīng)半步先天了,這境界突破地也太快了吧!”
“于通幽遺跡中獲得一位上古強者傳承,與霸刀門駱鋒交手兩次,第一次險些隕落于駱鋒刀下,得傳承后第二次交手擊殺霸刀門駱鋒?!?p> “這是什么傳承啊,竟有如此之強!”
“通幽遺跡可是有名的上古遺跡,據(jù)說是上古時期大型宗門通幽宗的遺址?!?p> “胡媚兒這女人怎么一下子這么生猛了?主角模版難道是真的?”來到聽雨樓尋找王正霖的張玉聽到了這些人的談?wù)摚睦锔锌馈?p> “徐衍第三,還有兩個怪物在這家伙之上啊,惹不起惹不起。”張玉自顧自想著,走上了聽雨樓。二樓的入口處有兩個先天境界的漢子守著,看到張玉上樓,攔下了張玉。
“嗯?”張玉看著兩個漢子疑道。
“二樓憑本事上去,規(guī)矩?!逼渲幸粋€漢子開口對張玉說道。
“哦?!辈]有什么裝逼打臉的情節(jié),張玉把折扇在一個漢子手臂上拍了一下,又在另一個漢子手臂上點了一下,走上了二樓。
“人榜的?”那個開口的漢子齜牙咧嘴感受著手臂上的酸爽勁,對同伴說道。
“不面熟啊……”另一個漢子也揉著被張玉點到的地方呼著氣說道。
樓上人有不少,不過并不像一樓那么嘈雜,環(huán)境相對來說很和諧,基本上都是三三兩兩喝酒品茶的江湖客,有年輕的,有壯年的,也有年老的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在聽雨樓有句話:聽雨樓上惹不得。因為地榜上很多大佬都喜歡坐在聽雨樓上品茶,在喧鬧的江湖中享受一壺“春秋”。春秋酒,聽雨樓的特產(chǎn),專用靈泉水釀成,十塊下品靈石一壺。
達到先天境之后,武者可以通過吸納靈石中所蘊含的天地元氣來壯大自身的真氣,靈石也分品級,根據(jù)純凈程度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同時,幾乎所有的靈石礦脈都被一朝八宗瓜分,只有極其稀少還未被開采的靈石能輪到那些小門派和散修武者,因此對普通人來說極其昂貴。
“公子你來了?”王正霖放下手中的酒碗,朝面前的張玉說道。
“唉,你可讓我好找,不過這地方還蠻雅致的。”張玉拿起酒壺倒上一碗,觀察著聽雨樓上的陳設(shè)說道。
“味道不錯啊?!睆堄窈攘艘豢谡f道。
“貴著呢,公子?!蓖跽乜粗宄旱木扑f道。
“怎么,心里有事兒?”張玉看王正霖似乎心緒有些低落出聲問道。
“倒也沒有……只是覺得,失去了方向。從前的王正霖活著,是為了報仇,而如今回想起來,這一切似乎也沒那么重要,已經(jīng)離開的人回不來啊……”王正霖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嘆著氣說道。
“把握你能把握的,珍惜現(xiàn)在你擁有的,就夠了。能坐在這里喝酒,而不是埋在土里,已經(jīng)很好了?!睆堄駬u了搖頭說道,平時的張玉看似沒心沒肺,可誰又能理解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獨,另一個世界的親人們是否還安好,他不敢去思考。
“終于到蘇州城了,唉,趕路真的好煩啊。好想喝酒??!春秋酒,我徐衍來啦!”蘇州城外,一個穿著灰衣的年輕人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