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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渡

第七十一章:防備

妻渡 田風(fēng)和 2074 2020-01-17 22:34:49

  “他問得是他?”夏淳用下巴示意向譚嘉。

  “他?”玲玲詫異了,“問他干什么?”

  蕭云陽與譚嘉無交集。

  “問他的傷好了沒有。”

  夏淳這樣一說,玲玲明白了,蕭云陽問譚嘉的傷勢,不是關(guān)心,而是想趕他走。

  “他說你未婚夫陳霽月要來山里。”夏淳察言觀色。

  “您怎么說?”玲玲問。

  “你想我怎么說?”夏淳反問。

  “夏伯,我跟他之間沒什么,云陽總是瞎操心?!绷崃岙?dāng)然明白蕭云陽擔(dān)心什么,“他的腿是因為我才傷的,又被我無意遇到了,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夏淳當(dāng)然不會跟玲玲爭執(zhí),他說,“云陽讓我把他留下?!?p>  “留下?留在您家里?”夏淳的話讓玲玲意外。虧的云陽想得出,竟然想讓夏淳照顧譚嘉!

  夏淳點頭,“這是云陽的意思。他怕你跟霽月之間因他起爭執(zhí)?!?p>  陳霽月得知二人在山中的消息,興沖沖跑來,心里肯定壓著火,他來了之后,不跟玲玲爭吵才怪。

  玲玲還真沒把握,陳霽月不會跟她鬧。

  “云陽這也是為你好,等霽月來了,你就跟他回京都吧,別總喜歡窩在這山里,能有什么出息?至于這小子,你就不必掛心了,我會把他的傷治好再讓他走的?!?p>  顯然,夏淳也贊同云陽的做法。見玲玲猶疑,他不給他反駁的機(jī)會,“房間,我也讓你嬸娘收拾出來了,你去把他的行李拿過來吧?!?p>  這決定讓玲玲覺得措手不及,想夏伯這樣強勢,大概也是不想她與陳霽月鬧矛盾。她視線轉(zhuǎn)向昏睡的譚嘉,估計他不會愿意留下,“夏伯,要不,等他醒了,問問他的意思,再決定。”

  她覺得這樣丟下他,有點遺棄的意思,不大妥當(dāng)。

  夏淳沉默了一會,“玲玲啊,我覺得云陽的做法沒錯。他與霽月相比,你覺得誰對你更重要?”

  當(dāng)然是身為她未婚夫的陳霽月。

  但是,“夏伯,他是我撿回來的,我應(yīng)該對他負(fù)責(zé),至于霽月,他來了,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

  夏淳盯著玲玲,“你想清楚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玲玲肯定地點頭,“云陽那邊,我會打電話跟他解釋?!?p>  夏淳不勉強,“那好,等他醒了,你就可以把他領(lǐng)回去了?!?p>  “為什么不把我留在你夏伯家?”回去路上,譚嘉思量一時,最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至于她跟夏淳說的借口,他壓根就不信。

  “原來你裝睡!”玲玲吃驚地轉(zhuǎn)頭看著譚嘉,“你竟然偷聽我跟夏伯的談話?”

  “哪里是我偷聽?是你們當(dāng)著我的面,光明正大的聊天?!弊T嘉辯解。他是光明正大的聽。

  “還強辯?你既然沒睡著,怎么不睜開眼?”

  “你夏伯給我施針故意要讓我昏睡,我還能醒著?我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彼竽X意識清醒,卻不能言,不能動。

  玲玲半信半疑。

  “難道你夏伯的醫(yī)術(shù)你也不信?”

  玲玲還不至于懷疑夏淳的醫(yī)術(shù),“那你怎么聽到的?”

  “我一開始是昏睡過去了,但一會就意識清醒了,只是沒力氣睜開眼。”其實,也是他有意識地強制自己清醒。

  否則夏淳那一針下去,他非得昏睡到下午不可。

  “你跟蕭云陽是什么關(guān)系?”譚嘉估計她不會回答自己第一個問題,開始探聽她跟蕭云陽的關(guān)系,“為什么他會干涉你的私事?”

  作為朋友,蕭云陽對她干涉的未免太深了。

  玲玲猶豫了一下,“因為她是我母親的繼子?!?p>  母親的繼子,等于她的兄長。

  譚嘉豁然開朗,他也終于知道,為什么她以陳霽月未婚妻之尊貴,會出現(xiàn)在狂潮賣藝;同時,他也能理解,蕭云陽對她私事的干涉了。

  因為他是她的兄長。

  “他很希望你嫁給陳霽月?”譚嘉再問。

  “嗯。他大概覺得陳霽月能給我一份穩(wěn)定的婚姻,穩(wěn)定的生活吧?!?p>  “那你自己怎么想?”

  這話譚嘉很想問出口,但他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沒有問,因為問了她也不會說,因為這關(guān)系到她與陳霽月的私事。

  “你舞蹈在哪學(xué)的?”譚嘉換了個問題,問起了她的舞蹈。

  想到她在狂潮跳舞的妖艷舞姿,譚嘉至今還覺得辣眼。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她在那種地方娛樂大眾。

  “我媽教我的?!?p>  “你媽?”

  這個答案讓譚嘉意外極了。

  “嗯。我媽,我媽叫蔡瓊?!?p>  “蔡瓊?”譚嘉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蔡瓊?蔡瓊?”他喃喃自語間,忽然間恍然大悟,“是那個女舞蹈家蔡瓊?”

  蔡瓊是一代舞蹈家,自創(chuàng)流星舞、仙女散花舞、鼓舞等等舞蹈,她自創(chuàng)的舞蹈,頻頻拿下國內(nèi)國際舞蹈類眾多大獎,但她就像一顆閃亮的流星,剛成名就隱退了,除了她留下的舞蹈,早已經(jīng)沒人知道她。

  而譚嘉之所以知道她,是因為史蕊馨也喜歡舞蹈,曾為他普及過蔡瓊等等舞蹈家的知識。

  如果她是蔡瓊的女兒,能把舞蹈跳得融進(jìn)骨子里,也就好理解了。

  “你知道我媽?”玲玲意外。

  “嗯,知道。”譚嘉回答。當(dāng)然,她不會告訴玲玲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媽媽?”

  “早已作古?!?p>  “抱歉!”

  “沒事,很多年了,我早已經(jīng)從悲傷中走出來了?!?p>  雖然這樣說,但譚嘉看她臉上,還是隱現(xiàn)悲傷。

  很多年?

  這么說,她很早就失去母親了?

  看著她悲戚的側(cè)臉,譚嘉忽然很心疼,他很想把她攬進(jìn)懷中,給她寬厚的肩膀,給她依靠。

  怪不得劉嵐給他、她的檔案中,沒有她母親的資料,原來已經(jīng)死亡;聯(lián)想到她一個人住在深山,難道她的父親也故去了?因為檔案中,也沒有關(guān)于她父親的任何記述。

  譚嘉想問,卻不愿再去觸碰她的傷口。

  也難怪蕭云陽對她多方干涉了,原來她早已失去母親。

  “??!”

  玲玲被悲傷的情緒侵襲,走路失神,她腳下一滑,就要摔倒,譚嘉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她的腰,避免她狼狽地摔倒在地。

  “謝謝。”

  玲玲站定,立即脫離他的束縛。

  “不必?!?p>  她下意識的動作,足以說明她對他的防備。她防備的動作令他不喜,“站進(jìn)來,你的衣服都淋濕了?!?p>  二人合撐一把傘,她這一退,已經(jīng)退到傘外,絲絲的雨絲打濕她的發(fā)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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