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回家了”蘇沉月看了眼手機時間
“好”姜莫城站起身來“我送你”
“學妹慢走哦”顧陽朝她揮手，蘇沉月也禮貌對他揮了揮
兩人走出了ktv
蘇沉月手里還抱著今天抓的娃娃
現(xiàn)在的夜晚，吹來的風已經(jīng)寒意占多了，兩人的影子被路燈拉的長長的，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就別送了吧，我回家給你發(fā)消息”蘇沉月說“對了，你也留一個吧”她將懷里一個小貓遞給他
姜莫城伸手接過，點點頭，給她關上車門
他站在原地，車開到?jīng)]影了，才轉(zhuǎn)身離開
蘇沉月將那串沒有備注的數(shù)字復制到微信搜索欄
跳出一個名片，頭像是黑色的，網(wǎng)名是一個問號，是他的風格，添加好友后，蘇沉月就去洗澡了
姜莫城在ktv里玩著手機游戲，一個好友添加的消息彈出，他切出游戲界面到微信
我是蘇沉月
他按下同意，起身，拿上剛剛那只小貓對顧陽他們說“走了”
“這么早？”
“回家睡覺”
蘇沉月躺下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友驗證已經(jīng)被同意了
“我到家了”她給他發(fā)了條信息
對面一直沒回
蘇沉月翻了翻他朋友圈
只有一句話，三天可見，她想到什么連忙點進自己的動態(tài)將時間也設置成三天可見
“晚安”發(fā)了這一句她就關掉手機睡覺了
洗完澡出來的姜莫城，用浴巾擦拭著頭發(fā)，打開手機，回了她個
“嗯”
他看著被他放在床頭柜的小貓玩偶，伸出手輕輕彈了一下小貓的額頭
國慶假期結(jié)束后，蘇沉月連著幾天都沒有看到過姜莫城，和溫桃從小賣部回到教室時，老班已經(jīng)端著茶杯在講臺上站著了
鈴聲響起，老班放下茶杯“同學們啊，馬上就要迎來我們的第一次月考了，大家都有信心嗎？”
“有…”下面回復的聲音七零八落的
“咳咳，同學們有點激情嘛，有信心嗎？”老班拍了拍講桌
“有”這一遍稍微整齊一些了
溫桃嘟著嘴“啊…救命，怎么就要考試了…”
蘇沉月看著旁邊已經(jīng)蔫兒的人，清了清嗓子學著臺上的老班，在她耳邊小聲的說“有信心嗎？同學們”
溫桃被她逗樂
進入備考后的一班，和平時確實不一樣，下課出去的人很少了很多，大家都埋頭苦干，畢竟是尖子班的學生，都想沖上學校的排行榜
上次聊天后兩人的對話停留在姜莫城回復的那一個字上
趴在桌上，蘇沉月刷新著微信，她給他發(fā)了條信息
“你沒來上課嗎？”
對面良久沒有回應
一直到考試那天，這條信息都沒有等到回復，上午第一堂是語文，蘇沉月環(huán)顧了一圈考場，沒有缺考的人
“我作文好像偏題了…嗚嗚”溫桃考完就來找蘇沉月了，和她說著自己的答題情況
“放寬心，后面還有幾堂考試呢”蘇沉月安慰她
學校的電話打到了姜莫城父親那，說他沒去考試，語氣畢恭畢敬
大家都知道，清一中，姜家是捐了錢的，所以學校對姜莫城平時的所作所為，盡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姜莫城是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燥得很，打開門，一字一句的問“想死??？”
姜父被他這幅模樣氣得不輕“姜莫城，你給我清醒一點”一只手揪住他的領子
姜莫城抬起眼，不耐煩的看著面前的人，他反握住抓著自己領子人的手，用力的扯下，一把推開面前的人，略過他往旁邊走
“你以為我想管你嗎？你媽媽會希望你….”姜父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被大力的推到墻上
“我警告過你，別讓我聽到你提我媽！”少年的眸子猩紅，聲音幾乎低吼著，雙手捏在姜父的肩上，像是要把他捏碎
姜父的聲音也是吼出來的“我是你爸爸，你骨子里流著老子的血！”
“你給我閉嘴！”少年的的手握成拳，密密麻麻的打在姜父旁邊墻上，血在雪白的墻上留下斑駁的印記，被擊碎的白色粉末，在空中到處飛揚，姜莫城將他掀倒在地“不是因為這個，我早把你殺了…”少年的話接近冰冷，眼睛藐視的看著地上的人，轉(zhuǎn)身走了
宋凡正整理著店里的器具，店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他轉(zhuǎn)身看著進來的人，直往射擊館走
他訕訕笑著安撫著店里其他的客人“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天先不營業(yè)了，你們下次來報名字，免費讓你們玩”
清空了店里的客人，他才往射擊館里走，子彈的聲音，噼里啪啦的，仿佛是暴怒少年的壓抑怒吼，姜莫城對著那面人形立牌，瘋狂進攻著，立牌早就被打的支離破碎，最后倒下
宋凡在門口看著失去理智的人，根本不敢上前
沒了發(fā)泄對象，少年往旁邊的拳擊場走，他不戴手套，對著沙袋一拳接著一拳，他顫抖的呼吸聲不規(guī)律的起伏，低啞著的嗓音叫囂著，現(xiàn)在的姜莫城是破碎的，是兇殘魯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停下來躺在墊子上，手已經(jīng)變得血肉模糊，宋凡提著醫(yī)藥箱走進來，熟練的給他清理傷口
“挺好的，今天又做不成生意了，記得賠錢”他看了眼周圍橫七豎八倒著的器材
姜莫城喘著氣，心跳劇烈的要跳出來了般“煙”他說
宋凡從口袋里掏出甩到他旁邊，地上的人慢慢坐起身來，點燃了一支煙，他額頭全是發(fā)泄后的汗水
宋凡也不說話了，安靜的陪他呆著，習慣了，這么多年好像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他的開的是一家發(fā)泄屋，姜莫城來過幾次后，二人一來二去便熟絡了起來
姜莫城掏出手機，將手機開機，這幾天他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tài)
屏幕一亮，信息一條條彈出來，叮咚，叮咚，響了半天，未接來電很多個，打開微信，顧陽他們給他發(fā)了很多信息，他懶得看，往下翻，他看到了蘇沉月那條信息
但只看了一眼，便熄了手機，繼續(x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