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哽一聲,眼里感覺澀澀的,難不成年紀(jì)大了淚點也低了?
“你們怎么在一塊?”
南梵已經(jīng)將兩人的對話聽了七七八八,又聽到青衣如此詢問,心里了然“哦,你們認(rèn)識”
“這是慕容小姐的未婚夫,張大千”
青衣一秒鐘咽回眼淚,恢復(fù)常態(tài)。
“哥哥和他在一起,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沒有,只是新認(rèn)識”
南梵對著青衣總是不肯說出他真實的想法。
“那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這種不是幌子的幌子,她已經(jīng)聽得夠多了,厭惡感消缺,只有了無盡的疲憊。
南梵低下眸子,對著青衣耳語“嗯,我在鍋里溫著玉米冬瓜排骨,早睡”
“好”
從頭至尾,沒有和那人說過一個字,沒敢直視他的目光。
宴會上熙熙攘攘,她穿過層層喧嘩,回到家里,盛一碗排骨,鮮而不膩,冬瓜入口即化。
哥哥手藝極好,若不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他們彼此都應(yīng)該很幸福吧!
窗外掛著幾顆星子,帶著些盈亮,撲閃著。
兩個男人并肩坐在一間咖啡館里,低頭商議著什么。
“平時喜歡去的地方除了,儲備防御地區(qū),還有佛寺”
“他信佛?”
奉鑌辰有些難以置信。
“他老母親信佛”
“不如……就在這佛寺里下套,引魚上鉤”
“佛家清靜,就在道上阻擊”
“在佛寺勝算會比較大”
“佛說因果報應(yīng),不能”
“沒想到,赫赫有名的死神毒梟南梵居然有悲憫之心”
“不是,我母親信佛,在佛塔庇佑下生下我妹,艱苦萬分,百因必有果”南梵頓了口,對著不相干的外人說些什么話。
奉鑌辰了然,心里卻存了疑惑。當(dāng)初闞爸爸將青衣交給自家父親的時候,她可是滿身是血,臍帶收拾的也不好,若是佛家誕生,必然不會這么草率。
想不明白,只是南梵看中青衣這就好,他放心。
“好”
“你為何要和我一同阻擊川淄?”
“我們有共同的目的,就夠了”
“我們只見過這草率一面,你就放心把后背給我?”
“我不信你,缺人而已”
奉鑌辰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告辭離開,心里憤然就青衣那個嘴終于知道為什么這么毒,原來是家族遺傳哈。
南梵坐在咖啡店里等著,心里開始慌張,直到有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他耳畔“先生,我們要關(guān)門了”
“你好,我想問一下,徐小姐今天怎么沒來?”
南梵難得如此有禮貌。
“子歸昂,今天好像是她父母的忌日,回老家祭祀去了吧,你是有事情找她?”
“我只是過問一下,沒有什么大事”
南梵頓了一下,原來她也是父母早亡,或許這就是她身上總是有一股不盡人意高冷卻又讓他念念不忘的味道的原因吧。
“麻煩了”
咖啡店的員工看著眼前人離開的背影,不經(jīng)咋舌,這男人有點過分好看吧。
夜里已經(jīng)濃的透了,萬物靜籟。
南梵停下走路的腳步,將腰上的槍暗暗握住。
“被發(fā)現(xiàn)了”
一聲帶著惱怒的聲音后,立時乎乎出現(xiàn)四五個男人,將南梵圍起來。
“南老大,今天怎么一個人?。俊币粋€鼓著啤酒肚的男人咧著嘴笑。
南梵看見四五支黑壓壓的洞口,卻放下心來。
“你是?”
“哥,前幾天可是剛搶了我們幾箱子貨,別是貴人多忘事”大肚子拍拍腦袋,有所示意。
“這個啊”
南梵笑笑,隨手就將說話的人胸前化了一個洞口,帶著幾絲血流出來。
“我不僅搶貨,還要你們的命”
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又連開幾槍。一人似乎反應(yīng)過來,只是手指還未扣下,后背已經(jīng)被射穿了。
南梵笑笑,大步向前。
夜色里,幾具尸體慢慢變得冰涼,懊惱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僵透眼眸里了。
輾轉(zhuǎn)走過了幾條巷子,七拐八拐的進(jìn)來了一根胡同,郊區(qū)及其偏僻又普通的房子。
“回來了?”
青衣坐在沙發(fā)上問,滿臉疲憊。
“你怎么還不睡?”
南梵緊緊挨著她坐下,手指冰冷,應(yīng)該是坐了很久。
“做了噩夢,睡不著,哥哥,我不喜歡這里”青衣眼眸沒有亮度,靜靜的睜著。
“等三天,我們就走”
南梵將她的手裹著溫起來,涼的他心里疼,微薄的唇吐了幾個字
“青衣,你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