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環(huán)山路上跑著跑著,當(dāng)看到一人背影后,佐伊的腳步就慢了下來。
眼前這家伙留了頭寸頭,身高接近兩米,身材魁梧還穿了一身血紅的籃球服背心。
“該不會!是傻大個吧?”
佐伊腦袋里剛冒出個念頭,身體很自覺的就向后轉(zhuǎn)了。
“哥哥,哥哥,我是古妮雅呀。”
他這一轉(zhuǎn)身,跟在他身后的黃鶯鶯又學(xué)起了古妮雅的聲音。
“一哥,看看你的四周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p> 身后,傻大個居然開口說起了人話,佐伊聽著他腳步聲,這是在朝著自己靠近。
“鶯姐,你不是說,他跟你融合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前后被人包夾,四周的世界又被黑色的泥漿吞噬著,佐伊有點蒙。
“跟我融合,你不就知道答案了嗎!咯咯咯。”
鶯姐一步步的接近著佐伊,丁卡震動著甲片就沖了上去,卻被她長發(fā)纏繞成的籠子給包了起來。
“還真是令人惡心的東西?!?p> 控制住了丁卡,鶯姐延伸出的長發(fā),這就伸向了佐伊。
“不!不要?!?p> 一揮手,佐伊就見眼前一根根發(fā)絲緩緩飄落。
先前太緊張了,他本能的伸手想要阻擋黃鶯鶯的頭發(fā),不想這一揮手,竟然切斷了這些伸向自己的頭發(fā)。
佐伊目光這就落在了雙手上,沒能跟丁卡融合,十指竟然呈現(xiàn)出了擬態(tài)下才有的利爪。
這一發(fā)現(xiàn),佐伊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丁卡,融合。”
丁卡被黃鶯鶯頭發(fā)限制了行動,可佐伊的身體依舊在發(fā)生著變化。
即便,沒有了切黑的左眼。
即便,沒有了丁卡。
可佐伊依舊完成融合。
就在擬態(tài)成型的那一瞬間,被黃鶯鶯頭發(fā)所限制的丁卡也消失了。
“wula!”
守在古妮雅身旁的觀察者,這也覺察到了異樣,可古妮雅沒有說什么,一雙目光緊緊的盯著佐伊。
牛角沱。
被黑色寄生體包裹了全身的佐伊,此時外形也在發(fā)生著某種變化。
他原本布滿黑色泥濘的大嘴,突然長出了兩排尖銳的牙齒,這些牙齒瘋狂震動著,還發(fā)出了嗡嗡的響聲。
“她,她成功了嗎!”
黑色寄生體和黃鶯鶯的身體,被這些震動的牙齒切割著,觀察者又主要到,眼前黑人十指也長出了利爪。
這些利爪也發(fā)出了嗡嗡嗡的響聲。
……
意識世界里,佐伊成功與丁卡完成融合,呈現(xiàn)出擬態(tài)形式后,巨大蠕動推移著的泥澤,還有黃鶯鶯和傻大個,同時出現(xiàn)了異樣。
黃鶯鶯突然抱住身體顯得很痛苦,而佐伊身后的傻大個,也做出了跟她一樣的反應(yīng)。
“鶯姐,你可不止讓我做了個好夢?!背尸F(xiàn)出無臉怪模式的佐伊,豎著大拇指指向了身后的傻大個,“看到這家伙,我算是知道自己在哪兒了。”
佐伊說完,退去了擬態(tài)模式,手上還多出把56式軍刺被它把玩著。
之前他就感覺奇怪。
家里突然闖進個陌生人,他不過是想要保護妹妹,不想手里就多了把軍刺,這玩意兒,他可不記得家里有過。
“我所看到的一切,應(yīng)該都是我想象出來的吧?!?p> 佐伊說完,黃鶯鶯的臉色突然變了。
見鶯姐這仿若見鬼的表情,佐伊得意的笑了笑。
自從擬態(tài)形式改變后,跟丁卡融合成無聊怪模式,佐伊所看到的世界,就該和呈像能力一樣。
可剛才,他眼前的世界依舊有著鮮明的色彩。
“咯咯咯,被你發(fā)現(xiàn)了。”雖然表情很痛苦,可黃鶯鶯依舊笑著,“這里的戰(zhàn)斗,可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那個大家伙,可不好對付。”
黃鶯鶯說著就指向了正在吞噬這個世界的黑色怪物,可佐伊卻大聲的笑了出來。
“這里可是我的地盤,而且,我有說過要在這里跟你們打嗎!”
就在黃鶯鶯表情變得凝重時,眼前的這個世界突然就發(fā)生了變化。
環(huán)繞鵝嶺的所有建筑開始崩壞,碎裂的建筑懸浮著在半空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圓形墻壁,阻攔下了正在吞噬這個世界的黑色泥沼怪物。
“咯咯咯?!笨粗闹芤坏赖朗瘔ν萍?,黃鶯鶯不許的笑了,“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不過是抵擋一時壩了?!?p> “別以為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弊粢涟淹嬷种熊姶?,像鳥一般自若的飛到了空中,“我會將你們扯出我的身體,在現(xiàn)實世界將你們?nèi)妓毫?。?p> “你休想?!?p> 黃鶯鶯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妙,她跟傻大個的身體同時扭曲延伸著,這就融合在了一起。
“這里不過是個虛構(gòu)的世界,誰的意志更強大,誰就能主導(dǎo)這個世界。
現(xiàn)實世界,你們的身體都受到了傷害,你一定也感受到痛苦了吧。
我會一點點的撕裂你們。
你們終將在痛苦中變得虛弱,而我,終將主導(dǎo)這里的世界。”
“混蛋,混蛋?!?p> 忍受著身體帶來的痛苦,黃鶯鶯咆哮著,瘋狂向天空中的佐伊延伸出頭發(fā)。
“沒用的鶯姐,就這樣結(jié)束吧。”
難以忘卻古妮雅刺向自己的那把利刃,佐伊手中把玩著的軍刺,居然變成了雷切,被他揮舞著切割著黃鶯鶯追擊而來的長發(fā)。
……
“wula,這到底怎么回事!那些黑泥一樣的東西,好像是干裂了?!?p> 觀察者看著擬態(tài)下的佐伊,十指指甲高速震動著,不停撕扯著包裹住自己身體的家伙。
“不好?!惫拍菅磐蝗婚_口,“被包裹住的才是塞勃的爪牙,它在吸收黑色寄生細胞的能量?!?p> 當(dāng)古妮雅發(fā)現(xiàn),擬態(tài)形式下佐伊十指的攻擊方式跟雷切相似后,立刻擺出了迎敵的姿態(tài)。
“什!什么?”
觀察者即可也緊張了起來,一雙目光緊緊的盯著佐伊。
嗷!
一聲咆哮,佐伊扯下了包裹全身的黑泥,還有黃鶯鶯殘留下來的身體。
將這些難纏的家伙重重的砸在地上,左右停住了指甲和牙齒的震動,他雙手抓住嘴里殘留的組織,不停的往外拉扯著。
一聲干嘔,那些沿著口腔鉆進他體內(nèi)的東西,全都被他吐了出來。
這一戰(zhàn),還真是辛苦??!
可還不等佐伊高興,一旁的古妮雅揮刀劈砍而來。
“古?!?p> 還沒等佐伊喊出口,雷切已經(jīng)斜削下他半邊腦袋,就連他想要擋住利刃的手臂也被切斷掉到了地上。
“這,這就結(jié)束了嗎!”
觀察者本以為還將面臨一場惡戰(zhàn),沒想到就這么輕易的結(jié)束了。
“我也很意外,送古妮雅,回那個女人身邊?!?p> 古妮雅說著話,慢慢閉上了雙眼,手中雷切掉落后,她身體疲軟著倒在了地上。
……
長江北岸,一個男子將一個小女孩放在了江邊,等珊瑚壩來接應(yīng)的船靠岸后,男子迅速的離開了。
直到脫離了對方的視線,他才摘下了墨鏡和口罩,連同脫下的外套一起扔在了路邊。
牛角沱那邊。
佐伊躺在地上退去了擬態(tài)形式,他半邊腦袋還有手臂切口處的細胞,突然變得異?;钴S,他身體所缺失的部分,也很快的又重新生長了出來。
身體復(fù)原后,佐伊從地上爬起,渾渾噩噩的在街道上游蕩著。
“左一!咯咯咯,我終于得到你了?!?p> 就在佐伊離開后,地上一團黑乎乎粘液蠕動著,包裹住了佐伊被削下的半邊腦袋。
正當(dāng)粘液咯咯咯的發(fā)出笑聲時,佐伊被切下的手臂,切口處的細胞也活躍了起來,轉(zhuǎn)眼,一只跟佐伊擬態(tài)模式下一樣的無臉怪出現(xiàn)了。
它咆哮著,一腳踩在那團黑乎乎的粘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