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聊什么呢?”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望去,是臉上無故多了一道抓痕的阿巴東正雙手插兜的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黑子是誰,話說你咋跟頭象都能聊這么起勁?”
他說罷,就坐到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聲音略有些低沉。
“我的一個朋友,話說你臉怎么了?”
“嘿嘿,你猜!”
阿巴東一臉得意的樣子。
“跟你的公主吵架了?”
“……”
先是頗有些無語,而后又立馬抱怨道:
“話說你有意思嗎?這種事都能猜那么準(zhǔn)!”
“所以……怎么回事?”
“唉……”
阿巴東嘆了一口氣:
“怪我,是我太把她給慣著了,所以就養(yǎng)了這么個刁蠻脾氣。
那個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嗎?梅爾蒂想要一只[卡特爾]鬼黑牌子的口紅?!?p> “我記得你昨晚應(yīng)該已經(jīng)搞到手?!?p> “是啊,為此我專門飛了四個小時,好不容易才從原材國搶……買到!”
“那她應(yīng)該很高興不是嗎?”
“是啊,昨天見她挺開心的,可剛才不知怎么的就莫名其妙的發(fā)了脾氣?!?p> 說到這里,阿巴東也是有些憤憤不平:
“真的是莫名其妙,那好歹也是我給她弄回來的東西,她怎么可以就這樣卸磨殺驢?
這還講不講理了?”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剛才梅爾蒂在我面前涂了個口紅。”
“然后問你好不好看?”
“嗯?你怎么知道?還真是這樣?”
“那你是不是沒說什么好詞?!?p> “這怎么可能?。?!
小爺我曾經(jīng)好歹也是龍族天子閱女無數(shù),多少龍族的姑娘每天給我送情書表白。
都交過不下百個女朋友了,怎么可能連這點情商都沒有?”
(注:吹的。)
“那你到底說什么了?”
“還能說啥,當(dāng)然是一個勁猛夸了,”
“然后她便覺得你在敷衍?”
“才沒有嘞,一看你就不懂女人。
可不是吾輩吹啊,關(guān)于女人這方面我可比你了解多了。
總之,絕大多數(shù),女人這種生物不管表面上看起來再如何如何,其內(nèi)心也一定是多少有些自戀和傲慢的。
所以,你能夸她的時候就往死里夸,只要是有那么一丟丟譜,就算是夸到天上也沒關(guān)系。
反正她們一下子就信了。
而這也就是為何很多女人喜歡花言巧語的男人之一?!?p> “你倒還請了解的!”
何徒盡量敷衍著。
“哼哼哼!那當(dāng)然了,吾輩的情商可是非常高的,說是情圣也不為過。”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你們吵架了?”
“哦哦哦,聊著聊著就跑偏了!”
阿巴東的臉上又一次帶上了那種非常不服的表情。
“說起來我就生氣,這不,剛才我不是說梅爾蒂涂了口紅嗎?”
“然后你夸了她?!?p> “是啊,這明明一開始就挺好的,我倆其樂融融,可她既然突然問我想不想嘗嘗味道?!?p> “所以……”
“我當(dāng)然就嘗了,但又怕她心疼,所以就只吃了三分之一。
呸!巨TM難吃,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口紅是那么個味!”
“……”
“唉,你說氣人不氣人嘛?不就吃了她點口紅嗎?她至于那么生氣嗎?要知道那還是我送她的。
簡直就是無法理喻、無理取鬧。
而且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動什么手嘛,我不就當(dāng)場沒忍住說了她兩句嗎?”
說罷,又摸了摸自己那有些輕微抓痕的半邊臉,實際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動痊愈的只剩下淺淺的丁點線條。
“你就管這叫情商高嗎?”
何徒摸了摸旁邊象奴的腦袋。
“這話什么意思?”
“我想公主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親她一下,人家一個女孩子,暗示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夠可以了吧?!?p> “額……如果你的說法是真的,我想我會很開心的。
但親她一下跟嘗口紅又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她不是涂了口紅嗎,涂哪的?”
“嘴唇上??!”
“你A上去,不就自然嘗到了嗎?”
“哦~”
阿巴東突然恍然大悟,但下一刻卻又變了臉:
“不對不對!你又忽悠我是吧?
人類的味覺主要分布在舌頭上面。
光是親一下嘴唇又怎么可能知道味道?
要知道梅爾蒂從一開始就是讓我嘗口紅的!
妹的好險,差點就被你忽悠到溝里去了!”
“……”
終于,何徒直接不說話了。
阿巴東見何徒如此,才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你……確定你那個說法沒錯?”
“沒有,我耍你的!”
“等等等等,別,是真的對吧?
艸!
我才想起來你和梅爾蒂一樣也是人類,這方面自然比我更加了解!”
阿巴東一副后悔無比的模樣。
“我很好奇在此之前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焙瓮絾枴?p> “還能怎么看?當(dāng)同族唄,畢竟你跟我印象里的人族幾乎沾不上一點關(guān)系?!?p> “這算罵人嗎?”
“才沒有,這是夸獎好吧!
不過話說回來,也挺奇怪的。
按理說我對人族一向是非常排斥的。
即便是梅爾蒂,在剛開始的時候我對她也多少有些介意和提防。
但不知怎么的,和你待一起卻一點也不用緊張,就好像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很久一般。
嗯……
舉個例子,就好像你是我親生的朋友似的?!?p> “……”
“咳咳,那你說我接下來該怎么辦?出個主意唄!”
“你倆的關(guān)系具體到哪一步了?”
“哼哼!”
阿巴東故作高深的冷笑:
“當(dāng)然是毫無進(jìn)展……”
“或許你該主動點去把最后的窗戶紙捅破。”
“嗯……
不干,不能這樣,我以前說過的!”
“讓我猜猜,是不想把她慣的太壞,以至于今后只有你主動付出,她一直被動得到?”
“你這不是挺清楚嗎。
感情這種事沒有絕對的公平,但至少得相對公平些吧?
要換了你,整天任勞任怨的付出,整天圍著對方轉(zhuǎn),無微不至小心呵護(hù)。
結(jié)果對方卻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沒有感覺,甚至從不主動關(guān)心你,你心里會舒服嗎?”
“不會?!?p> “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