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人怎么想的,我們今天這樣勞師動眾的到處抓人,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付府有問題了。屋里三個男子,鎧甲脫掉了,就穿著普通的黑色衣服,坐著一張小桌前面,桌上擺著幾盤下酒菜,還有幾壺酒。
“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的是這東耀差不多方圓五百里所有能算得上數(shù)的門派幾乎都出動了,昨來的那個什么清風(fēng)觀,聽都沒聽過,居然是趙家找來的,簡直沒把人給笑死?!?p> “哎,你別說,聽說這道觀不大,但是那道一真人還是有真功夫的,一個多時(shí)辰的功夫愣是從奚縣御劍趕到了西津?!?p> “那你們說昨天晚上來的那兩人是不是他們啊,看那兩個小道士昨天走的時(shí)候神色有些不對。”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等會人抓來了,不都清楚了?!?p> “咔,”窗欞被陳天意給捏斷了,這付府也實(shí)在太可恨了,只是懷疑他們都要下手。
“誰?”馬上就有人在屋子里吼了一聲,哐當(dāng)?shù)钠鹕淼首拥沟舻穆曇簦€有拿刀劍發(fā)出的聲音。
“喵”一只雪白的小貓從陳天意身后走過,然后嗖的一聲竄上屋頂。
“吱呀”門開了,那幾人又把劍插了回去,因?yàn)槲萃饪諢o一人,只有一只體型碩大的貓往屋頂竄過。
“原來是大公子養(yǎng)的貓,可能是聞著肉香過來的,太肥把窗欞都弄斷了。我們繼續(xù)喝,剛說到哪了?哦,清風(fēng)觀的那幾個人”
“應(yīng)該是,不然今天派去的人盯了一整天,那兩個小道士氣沖沖的跑去趙府把趙亮想訛的那柄寶劍騙了回來,還把趙府給的定金還了回去,說是要自己調(diào)查就回了客棧,一整天都沒出來,想想也是,被騙到西津,連個招待也沒有,還想著兩錠金子就讓他們賣命,更過分的是這還剛開始就想黑了人家的劍?!?p> “那劍聽說真的很好,砍石頭就跟切豆腐一樣,換了你也會行動吧!”
“我肯定不會像趙亮那么傻,還到處顯擺,等這個事了了,再把他們幾個給做了,那清風(fēng)觀里的寶貝還不是我們幾個兄弟們的?!?p> “對對,太不地道了,所以最后那小道士說了一句這次出去被害死的兩人就是因?yàn)樗懦龅氖?,被手底下那群人揍得哦,聽說骨頭都斷了好多根”
“太可憐了。”
“可憐什么啊,他一開始也不過是個下等家丁,就是為人活絡(luò),阿得大管家看他機(jī)靈就提拔他,現(xiàn)在仗著大老爺在身后,都把阿得管家不放眼里了。這種人就是活該,難道我們這些下面的人就是人啊。”
“恩,那你知道這大老爺為什么不喜歡阿得管家,反而喜歡這趙亮么?”聲音帶著些誘惑。
“為什么?”這種秘密自然要打聽清楚,如果將來用在自己家主子身上,搞不好他們也能爬得高一點(diǎn)。
“那你們知道為什么大老爺明明才五十多歲,看上去四十來歲,但是聲音和身體卻想六七十歲的老人么?”
“不知道,別賣關(guān)子了,你那表了幾百里的表妹也不過是個打?yàn)⒀绢^能知道這些,更何況她都回鄉(xiāng)很久了?!?p> “你不懂就別亂說,那是我同族的堂妹,什么表妹,就是這樣的丫頭天天四處轉(zhuǎn)悠才能知道消息。她有一回跟我說那是因?yàn)榇罄蠣敒榱碎L生,居然吃生肉,還是…你們都懂的,這是她收拾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shí)直接給嚇暈了過去,不過那趙亮警告她不讓說出去,否則下一個就是她,說她回鄉(xiāng)了,我不是很相信?!?p> “不是吧,那照你這么說,其他失蹤的姑娘都被他?!?p> “這就難講了。”
“禽獸不如。不說了,我們來喝酒,只是這個時(shí)候了,怎么還沒回來,就等著把這幾人關(guān)進(jìn)去,我們就好睡覺了?!?p> 陳天意想到被貓這樣一攪和,他居然忘記這些人去抓師父了,這也是個問題,反正現(xiàn)在都不是真面目,隨便躲一下就好,但是這樣到時(shí)候清風(fēng)觀就回不去了。不過著以訛傳訛的事情太可怕了,這趙家大老爺雖然是不太正常,但是也不至于是這么血腥的做法,這個從他身上就能看得出,并沒有血?dú)夂驮箽狻?p> 空中好像有動靜,還帶著絲絲的血腥味道,不對啊,這氣味倒是有點(diǎn)熟悉,不會是師父和小貍背抓來了吧。他趕緊往那個方向而去,什么大計(jì)劃,幾十個失蹤的姑娘,還有那許多不知所蹤的門派眾人,甚至這東耀國都沒有那兩人在陳天意心中有分量。
破空降落的聲音,頓時(shí)這個東廂房的燈全都亮了,陳天意有些吃驚,這前一刻不是還都黑著,難道是有什么不妥。還好那些黑色衣服的人群里沒有師父和小貍,他的心才安定下來,看著這很多都受傷的黑衣人,他覺得還是很愉悅的。
“老賈,這是怎么回事,你們這么多人連兩個人都抓不回來,還搞成這個樣子?!眲倓偤染频娜齻€男人其中一個已經(jīng)扶住了那個看上去領(lǐng)頭的男子,顯然他也受了點(diǎn)傷,雖不致命,但是痛也是真的。
“誰料到那是個硬茬,這還不說,趙府居然還派人保護(hù)著,再加上林風(fēng)那專門壞事情的,我們能回來就不錯了。”手臂還垂著,看來真的傷得不輕。
“算了,趕緊給他們包扎,只是你么這樣回來,他們有沒有跟著啊?!边@一個個都這樣,如果他們按著血跡尋來,怕是藏不住了。
“這個你放心,我讓人在后面收尾了?!蹦悄凶右е馈j愄煲庥X得既然沒什么事情,趙家和林風(fēng)都摻進(jìn)來,那顯然師父和小貍是安全的。趁著這付家亂哄哄的時(shí)候正好打探更清楚一點(diǎn)。
在種滿金茶花的院子里,已經(jīng)有幾個人去敲門了。燈很快就亮了?!罢l?”
“夫人是我,賈衛(wèi)長已經(jīng)回來了,但是失敗了?!蹦侨俗饕?,低著頭,聲音壓得低。
“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屋子里的女人暴怒的聲音。這人如蒙大赦跑得倒是挺快的。
“母親,來喝杯水,息怒,反正這小姐我們也抓得差不多夠數(shù)了,這能礙事的百家也沒幾個了。事情就快了解了,所以不必太放在心上?!甭曇魦擅模谀莻€小洞里陳天意看到一個穿著淡紫色睡衣的小女生在為一位穿著墨綠色衣服的女子揉著肩,那被叫做母親的是付家的大夫人,但是傳聞不是說著夫人就只生了一個女兒,并且早已成家,那這個看上去大約十五六的姑娘就只能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