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女兒,是一種有濃重諷刺意味的說法,其根源本質(zhì),是指人口販賣。
這種交易行為,幾千年前,就在全世界出現(xiàn)了,源頭根本無從查起。
在久遠的戰(zhàn)國時期,人口販賣的“貨物”,基本都是戰(zhàn)俘,或者敵對國家的百姓。
進入封建專制時代后,在特殊的社會背景下,人口買賣又有了變化,分為和賣、略賣、掠賣,一共三種。
其中,和賣,是指交易雙方自愿,也是合法的。
略賣,是指采取威脅利誘等各種欺騙手段,掠賣,則是指暗中綁架或偷取行為,這兩者,都是非法的。
比如,貧困百姓的家庭,因無錢無糧,基礎(chǔ)生存都成問題,不得已的情況下,將家中女性賣掉,以換取錢財,幫助其他家人生活,這就是和賣。
但在這其中,子女監(jiān)護人的權(quán)力,是可以無視這種法律的。
也就是說,孩子被賣掉時,就算不愿意,也沒能力反抗,有些時候,違抗父母命令,甚至要坐牢。
另外,有的官宦人家,犯了當(dāng)時的皇家規(guī)定,被抄家充軍,其家中女性,一般都會被賣至青樓妓院,這也是合法特權(quán)的一種類型。
由于王朝更替、百姓普遍貧困、社會兩極分化嚴重,合法與非合法的法律規(guī)定,其實早已形同虛設(shè)。
在封建制度的末期,甚至是近代,人口販賣的行為,依舊是合法和公開的。
現(xiàn)代雖有不同,但世界從未和平過,放眼到全球去看,每年被販賣的新增人數(shù),最少也有幾十萬以上。
這個全球性的黑色產(chǎn)業(yè)鏈,是普通人的眼睛,難以觸及的區(qū)域,但它確實存在,甚至是一項產(chǎn)值超高的生意。
在全球統(tǒng)計的估算中,每年正在被販賣的人口,超過六百萬的數(shù)量,或者更多。
其中,女性占比最多,其次是兒童,只有少量的男性,而未成年和幼小的女性,被販賣的數(shù)量正在與日俱增。
因為這是全世界法律中,明面上禁止的行為,其隱藏的真實販賣規(guī)模和數(shù)量,誰都不知道,也沒人能計算清楚。
而之所以說是明面上禁止,是因為有些國家處于政治混亂中,或者是治安能力不足,根本阻止不了這種販賣行為,有些國家的階層,甚至無視法律,明面在支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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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各國的黑惡勢力,通過層層指揮,圖謀綁架舒家女性,不僅僅是為了靈鈴的能力,更有人口販賣的意圖。
舒家根本無權(quán)無勢,卻擁有外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能得到這幾位天仙,那將是多么美妙的生活。
這也許就是那些人的想法,更是舒爾殺人不手軟的回應(yīng),直接將黑惡勢力整個掀翻。
不過,那都是一些比較黑暗的故事,張博文和張曉婷說的“賣女兒”,是另一種比較諷刺的說法。
這源于全球化競爭,帶來的資本理念,各國人民逐漸受到影響。
不單單是舒爾和小慧,張博文和張曉婷,從上學(xué)起,也都知道金錢比感情重要。
在那個時代,工資不見漲、房租年年升、房價從不降、結(jié)婚送彩禮、一動不動、三斤三兩、萬紫千紅一片綠、房子加戶口、月薪過萬太少、非百萬年薪不嫁……
等等等等的說法,都是民間百姓的總結(jié),也代表了當(dāng)時社會發(fā)展的金錢觀念。
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指女兒出嫁,女方父母要的彩禮錢太多太多。
甚至說,會掏空男方家庭三代人的存款,還不能保證結(jié)婚后的正常生活,若是離婚后,彩禮錢還不會退。
加上其它林林總總的各種故事,在全國的百姓中,都有了“賣女兒”的說法。
從本質(zhì)上講,它的出發(fā)點是好的,是父母為了女兒嫁的更幸福。
但已經(jīng)有很多很多的人,會將這種事,與人口販賣連在一起,加以諷刺的意味,冠上“賣女兒”的名頭。
也就是指,拿女兒的身軀、未來、幸福等等,去換取一些利益,甚至只是錢。
張博文和張曉婷的話,也正是這種諷刺的說法。
兩人都沒有直接同意,只是在就事說事,把公司困難的解決辦法,和女兒的未來,用“賣女兒”的說法連在一起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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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哥!你讓我賣女兒?!”
張博文聽完舒爾的解釋,心驚肉跳問他,站起來的時候,差點跌到在沙發(fā)上。
舒爾正色搖頭,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張博文,輕聲回答他。
“不是賣女兒,是三選一,辦法都有了,未來如何,全看你們自己抉擇?!?p> 舒爾的聲音不大,明顯是為了不讓二樓的人偷聽到。
張博文也明白這一點,愣愣看著舒爾,反應(yīng)過來后,瞬間怒眼含淚,沖到舒爾身前。
“你放屁!你舒爾什么樣!我一清二楚!”
看著舒爾那平靜淡然的態(tài)度,張博文沒聽到回答,眼淚不由涌上心頭,一把抓住舒爾衣服,死死抓住。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的事,人早就傳開了!我只是給你面子,不想提!”
舒爾還是沒回應(yīng),張博文壓著聲音,喘著大氣,粗著嗓音,把一些他從上一輩那里聽說的事情,全都吐出來,一件不漏。
“你該不會都忘了吧!我明白!你就是惦記我女兒!你已經(jīng)有了靈鈴,現(xiàn)在還想帶她走!腳踏兩只船,也不怕翻了!”
舒爾聽著,不由皺眉,揮手用安魂陣,幫張博文平靜心神,又搖了搖頭。
“你想錯了,我和靈鈴是專一的,對夢夢沒想法?!?p> “還狡辯!咱們都是男人,你騙我有用嗎!她留在你家不回來,就是想讓你看上她!你只不過是為了兩個都得到,故意設(shè)的計謀!”
張博文難以平靜,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卻不由松開舒爾的衣服,坐回沙發(fā)上難過。
女兒夢夢的事情,他身為親父,最清楚緣由,主要是包辦婚姻和利益聯(lián)姻等等。
現(xiàn)在扯到舒爾身上的說法,漏洞百出,就算有女兒有心,舒爾也是明確拒絕的,他十分明白,只是接受不了第三個辦法。
捂著臉抹去眼淚,張博文覺得腦子很亂,什么都不想說,也什么都不想聽,他很懷念那種醉酒的感覺,昏昏沉沉的,沒有什么煩心事。
其實,前兩個辦法,他知道都可以,只是難以掌控未來。
而第三個辦法,是主動和非主動的選擇,必竟,女兒早晚是要嫁人,離開這個家的。
舒爾看了看他,輕嘆一聲,轉(zhuǎn)身緩步上樓,留下一番話,便進客房去了。
“夢夢不走最好,如果非要走,我會帶她離開,不是你們賣掉她,而是她主動選擇跟著我們。
這不是一場交易,我和小慧也能保證,對待她,會像親女兒一樣,你最好早做準(zhǔn)備?!?p> ……………………
二樓主臥室里,小慧把方法詳細說完,張曉婷也不樂意了。
“小慧,你這辦法,是讓我們賣女兒呀?!?p> “哪有,我這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辦法,什么賣不賣的,根本和交易八桿子打不著。
這事兒要放在別人家里,人早把夢夢扔一邊兒了,誰還管她有沒有救過性命。
我們老舒家,那可是最重視恩德承諾的,說了對她像親女兒一樣,那絕對不假。
你問問她,在我家過的時候,我對她虧心過沒有?嗯?”
小慧反駁問她,張曉婷啞然,女兒回家后,她當(dāng)然問了個清楚。
夢夢在老舒家,那過得比甜甜還要好,雖是客人,但勝似親人。
“那我也不能答應(yīng),我老公更不會的?!?p> 張曉婷搖頭,撫摸著肚子,小慧不由一笑,點頭稱是。
“我只是出個小主意,夢夢那孩子怎么想的,你倆當(dāng)父母的,早點去問問。
必竟過兩天,我們就走了,她要非跟著離開,你們沒一點兒準(zhǔn)備,那還得了。
我給你說,你們要是攔不住,就這么辦,到時候,孩子有了正經(jīng)身份,我們也不會虧待她,對不對?”
說著,小慧把辦法給張曉婷講清楚。
張曉婷聽完,一翻白眼,就要拒絕,小慧趕緊伸手。
“先別急,要我說,你們還是有點兒準(zhǔn)備最好,咱們好長時間沒見,不聊這些事了,走,去你閨女房,看看我們都是怎么戰(zhàn)斗的。
以后要是再起戰(zhàn)爭,國家出人出力,老百姓也得上場,你們總歸是先有點兒經(jīng)驗。
夢夢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她又漂亮,又堅強,這性格,將來上戰(zhàn)場,我看吶,肯定能當(dāng)個女統(tǒng)帥?!?p> “少來,她什么樣,我一清二楚,老是不聽話,和我犟嘴,你要再這么夸下去,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夸你家甜甜了。”
“哈哈,她怎么和你犟的?我家甜甜也是,從小和我犟到大,要不是有她舅舅管著,現(xiàn)在早沒正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