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可與王走召倒是沒猶豫,正準備跟我走的時候,聽到我媽對我們說:“你們現(xiàn)在去也是于事無補,你知道鎮(zhèn)星堂在什么地方嗎?你知道這個叫孔三石的人在什么哪兒嗎?你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能打聽出什么來?”
“媽,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找到的?!甭牭侥赣H的疑問,轉回身對她解釋著:“我們三個先去戶武司,哪里的信息最全,保證能找到這個叫孔三石的人。”
“就算是你們找到他了,人家一個局外人,能知道些什么,更何況你爸之前還跟人家鬧過矛盾,就算是他知道什么,會不會如實的告訴你,這都是未知數(shù)?!蔽覌尷^續(xù)說著。
“就算是什么都得不到,咱們也不能就這么傻等著呀。萬一能問出點什么來,總好過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段期間里,要是有了什么新消息或者情況,咱們隨時電話溝通?!闭f著我就從口袋里把手機拿了出來,在我媽的面前晃了幾晃。
“在等一下,說不定,你達叔現(xiàn)在正往咱們家趕呢。”說這話的時候,我媽的眼睛瞟了一眼房門,但終是沒有什么反應。
我是急火攻心,在屋子里片刻都坐不住,只能是強忍著焦躁的心情對她說:“我答應你,一旦達叔那邊有了消息,或者是來咱們家了,我們三個會馬上回來的,絕對不會多耽誤一刻?!?p> 母親見我如此堅定,也就不在勸我了,淡淡的嘆了口氣:“好吧,你執(zhí)意要去那就去吧,不過你們幾個最好把隨身的兵器帶上,萬一有個什么情況也好用來防身?!?p> “說的也是?!甭牭轿覌尣辉俜磳?,心里似乎不再那么壓抑了,走到武器架旁,摘下一口腰刀。將刀身抽離刀鞘,迸射出一道寒光。這口刀是我老爹在我得到初級武玉時送我的,名為龍嘯。這刀似乎還有什么來歷,可從來沒聽我老爹跟我講過。只不過是佩戴出去的時候,偶爾聽旁人認出過此刀。我也追問過老爹,而他也只是淡淡的笑著說,時機未到。
掛好佩刀,再次來到母親面前,扶著她的雙肩,用最堅定的眼神看著她,盡量將自己的情緒放到最平靜的狀態(tài),對她說:“媽,您看這回好了吧,您就不要擔心我們了,我們三個是去查探消息,又不是去興師問罪,不會有危險的,放心吧?!?p> 王走召和陳大可也圍了過來,對我媽說:“對啊對啊,嬸娘不用擔心,我們三個在一起,誰都不怕,哪怕是大羅金仙駕到,我們也能拔他幾根鼻毛作為戰(zhàn)利品?!?p> “那可不,尤其是我手中這兩柄四獸擂鼓翁金錘,就算對方穿了金絲軟甲,也照樣給他砸個稀巴爛?!标惔罂深嵙祟嵳浦械碾p錘,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是吧,你們兩個可真行,參加我表姐的婚禮,你們兩個居然還隨身帶著兵刃,你們這是要干什么?”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二人。
“習慣了,這不是習慣了嗎!嘿嘿嘿……”他們兩個默契十足的說著,多少也化解掉了一部分焦躁的情緒。
雖然我們三個都已經(jīng)全副武裝,可她還是還是不放心,對著我們又是好一頓囑咐,一邊說著讓我們小心在小心之類的話,一邊將房門打開。就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們都愣住了。門外赫然站著一個人,以一種敲門的姿勢看著門內的我們,這人就是達叔。
幾秒鐘過后,我?guī)缀跏呛爸鴮﹂T外的人說話:“達叔,你終于來了,我們等的簡直都要瘋掉了?!?p> 我媽也是強忍著淚水,對達叔說道:“老周快進屋,我們家老肖到底是因為什么被武德堂抓走的?”說完,側身將達叔讓進了家門。
當全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時,我們四個人七嘴八舌的對達叔展開了輪番詢問。弄的達叔都不知道先回答誰的話好,最后只好提高嗓門說了一句:“好啦,好啦,你們靜一靜,這你一句他一句的,搞的我頭都大了。”
“抱歉,我們實在是太著急了,您慢慢說。”被達叔這么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我們四個人這樣的表現(xiàn),雖然在情理之中,但也確實有些讓人頭疼。急忙起身給達叔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示意達叔可以開始了。
達叔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先是環(huán)視了我們一眼,而后一臉輕松的說道:“都放心吧,老肖已經(jīng)讓我給接到掌刑司大牢了。他的事我也問的差不多了,只不過還有幾個地方?jīng)]搞清楚。不過從現(xiàn)在的形式上來看,老肖還是絕對安全的?!?p> “那我們家老肖什么時候才能被放出來???”沒等達叔把話說完,我媽插話問道。
“大概還需要幾天的時候,還有幾個問題沒弄清楚,上面還要在核對一下。嫂子你放心,老肖在我那里,絕對不受罪?!?p> “我爸到底是因為什么被抓起來的?”知道我老爹現(xiàn)在是絕對安全后,我關注的重心就放在了這件事的起因上。
達叔略加思索了一下說:“從現(xiàn)在掌握的證據(jù)和信息來看,你爹是被人揭發(fā)檢舉的,而且拿上去的證據(jù)大多數(shù)都對你爹不利。有錄像和錄音還有照片等材料作為證據(jù),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他在執(zhí)行臥底任務的時候,借用職權之便和權利,做了很多無法無天的勾當。不過好在一點,我下面有個小兄弟,是從機密檔案室調過來的。跟我說之前好像在原單位看到過老肖執(zhí)行任務時的所有資料,在他的印象里有好幾條指控都是已經(jīng)報備過的了,也是經(jīng)過上一任指揮史同意的。所以我就讓他拿著那些材料的影印文件,逐項的核查去了。我看問題基本不大,估計是現(xiàn)在的指揮史大人不了解當時的情況,才會批捕抓人的。這些事都說清楚了,老肖自然就回來了?!?p> 正說著,我媽突然站起來回到臥室,誰也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沒多一會手里拿著兩沓錢走了出來,坐回到原來的位置,將錢放在了達叔的面前。達叔急忙說道:“嫂子,你這是干什么?”
“老周啊,我們家老肖的事你就多費費心,這錢你拿著,上下打點辦事都用的上?!蔽覌層謱㈠X向達叔的前面推了推。
達叔緊忙制止住了我媽的動作:“嫂子,你說的這是哪里話,我跟老肖的關系親如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可能要你們的錢呢,這錢我不能要,你快拿回去吧。在說了,都是一個衙門口的,辦這點事還不用花錢?!?p> “不要認為我是個婦道人家就不懂你們這些道理,在衙門口辦事,怎么可能會不用錢呢,就算你們的關系再好,該花的錢還是要花,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嫂子你就快點收起來吧,這可都是咱自己家的事兒,我要是真的拿了你的錢,那日后兄弟們在見到我,還不得戳我周達的脊梁骨啊?!边_叔將錢重重的按在了我母親的手里。
見他們兩個如此推脫,達叔也真是沒有要收的意思,我也就順著達叔的意思說了一句:“媽,達叔既然都這么說了,也都不是外人,咱也就別弄的這么生分了,這幾天我勤盯著點兒,一旦要是有用錢的地方,我在和您說。您看,這么辦總行了吧?”
“這孩子,話可不能這么說,你達叔里里外外忙前忙后的,要找的人肯定不少,免不了產(chǎn)生花費,這個錢怎么能讓你達叔出呢。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一點,讓我少操點心啊。”聽到我說出那樣的話,我媽一下就急了,滿眼失望的對我說著。
達叔見我母親的意思如此堅定,只好無奈的從兩沓錢里抽出幾張,看厚度也就一千塊左右的樣子,折疊整齊揣進自己的上衣口袋,笑著對我媽說:“嫂子,孩子也沒別的意思,更何況我還挺支持他的想法。既然你非得要我收下這錢才會安心,那我就收了。這錢我就作為請那幾個說的上話的人喝茶用,剩下這些你就先收好,一旦再有什么開銷,我就讓大川問你要?!?p> “這……”我媽看了看手里的錢,微微的點著頭說:“好吧,你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好在執(zhí)著于此,那你可一定要記得,只要是有要花錢的地方,就跟大川說,這錢我就放在他身上了。”
母親將錢轉塞到我的手中,輕輕的拍了下我的手說:“這錢你可不能亂花,腦子要靈活起來,眼里要能裝下事,別什么事都要別人提醒?!?p> “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边鴥身冲X,我這心里多少還有點小激動,畢竟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擁有這么多的錢。
我把錢收好之后,達叔看著我們小哥仨問道:“剛才在門口,你們三個打算干什么去?各各全副武裝的,有什么打算嗎?”
我就把之前已經(jīng)定好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達叔笑著說道:“這人,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