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尾隨而來
千葉一顆心跌到了谷底。
這還不算,很快讓她再一次噴火的事情發(fā)生了。
剛剛走出臥室,稍微一掃,就把客廳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沙發(fā)上的浣熊,陽臺上曬著的女性衣服,房間里的布置,證明這就是一個女孩子住的房間。
千葉暴走,死死得瞪著一雙漂亮的,黑烏烏的大眼睛,面對著凌風(fēng),怒斥道:“口是心非!這才剛剛回來,你就,你就……虧我姐對你,對你……這件事我會告訴我姐的,你這樣的男人……無恥!”
凌風(fēng)真無辜了,苦笑著趕緊解釋道:“千葉,你聽我說,這里是安安住的地方,我剛剛回來,身無分文,沒有居所,暫時呆在這里,我和她什么都沒有的?!?p> 千葉冷笑道:“解釋就是掩飾!你如果沒錢的話,那黑卡是誰的?”
千葉以一種白癡的眼神看著凌風(fēng),真把自己當成三歲小孩了?
千葉搖了搖玉手,接著說道:“你就不用說了,我會讓我姐知道的?!?p> 凌風(fēng)無奈,他能說這張卡也是才剛剛得到的嗎?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绷栾L(fēng)道:“我和安安真沒有……”
千葉哼了一聲。
凌風(fēng)看眼色行事,不想在這個事上多說,對于這位將來的小姨子,他并不想惹惱對方,臉上陪笑道:“千葉,毛巾,牙刷,拖鞋都給你買了,先去整理一下,現(xiàn)在還有一股味,可不好聞的”
本來千葉還在氣頭上,聽到這么一說,忍不住又狠狠瞪了一眼,卻緊蹙起眉頭。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自己身上有臭氣,嫌棄自己的,不過話說,喝了那么多酒,昨天晚上也沒有漱口,也確實……
凌風(fēng)也是沒有辦法,轉(zhuǎn)移話題,說著違心的話,倒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事實上,雖然這個女人多喝了點酒,身上女人的香味依然吸引人。
千葉進了浴室,凌風(fēng)也沒有閑著,來到廚房。
不到半個小時后,一頓豐盛的早餐就做好了。
輕炸花生米,牛奶枸杞燉蛋,波菜湯面。
千葉剛剛從浴室出來,便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掃了一眼,冷笑:“呵,還會做菜,可以嘛!”
千葉也沒有客氣,大喇喇坐下來。
“凌風(fēng),我問你,你是不是每天都這么做飯給她?”千葉嘗了嘗牛奶枸杞燉蛋,忍不住說道,“看不出來,味道還挺好的。”
凌風(fēng)笑道:“有機會還做給你吃。”
——
樓下。
凌風(fēng)送千葉上車,說道:“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千葉揮了揮手,又恢復(fù)了之前的高傲,似一只高貴的白天鵝。
凌風(fēng)暗笑,誰能想到這個女人,并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
“嗯?”
凌風(fēng)看著千葉坐上車揚長而去,正準備返回,眼角無意間一瞥,瞳孔不由微微一縮:“她?”
一車面包車從身邊馳過,凌風(fēng)眼神銳利,一眼就看到車里坐著一個女子。
這個女人正是他剛剛回來,遇到的,租住在他曾經(jīng)家里的楊思思。
除了楊思思之外,還有一個男子,正是那位謝兵。
有這個人在,不會有什么好事。
念頭微微一動,此事,凌風(fēng)還不得不管。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面包車?!绷栾L(fēng)招了招手,坐上一輛出租車。
二十多分鐘后,前面的面包車在郊區(qū)的一家會所前停了下來。
凌風(fēng)悄然跟上,這家會所看起來私密性很強,門口的保安一個個肌肉虬結(jié),眼神銳利,顯然,他一個外人想要從大門口進去的話,只怕很難。
但這些人在眼里,形同虛設(shè)。
凌風(fēng)并沒有直接從入口進入里面,卻是從一側(cè)躍過圍墻,蜻蜓點水,幾個起落,已經(jīng)到了會所的二樓。
這一家會所,外面看起來普普通通,就和一般建筑差不多,甚至外表看起來還要差一點,但會所里面卻是別有洞天,豪華的房間,真如進了金碧輝煌的宮殿,超一流的設(shè)施,每一個包間都有獨特的設(shè)計,格調(diào)透露出豪華,奢靡的氣息。
過道上,高跟鞋,穿著黑色的絲襪,黑色的緊身套裙,一個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子,身材高挑,勾勒出極致的曲線。
“先生您好?!?p> 凌風(fēng)遇到的每一個這樣的女孩子都彎腰給他行禮,非常有禮貌,心里卻是感嘆:“倒是真會享受?!?p> ——
會所里。
這里的每一個包廂都不是和普通的會所那樣以幾樓幾號命名,也沒有類似“帝王包廂”“公主包廂”那么俗氣的名字。
“水簾洞天”、“嫦娥望月”、“天上人間”、“欲拒還迎”、“琴瑟蕭蕭”、“酒池肉林”,“瑤池盛會”……
在一間名為“垂簾聽政”的豪華包廂內(nèi)。
這包廂,真如一個皇宮,高高的廟堂上,一張紫金色的座椅,暗金的墻壁,左右各有四個大字:“紫氣東來”,“掌中天下”。
紫金色的座椅上,此時,倒也沒有人坐于其上,不過,下首的一側(cè)大椅上,卻坐著不少人。
這些人,一個個不是大腹便便,就是渾身透著一股精明的味道,一個個又如油刀子,滑不溜鰍,都是難以對付之人。
“天哥,人我?guī)砹??!?p> 包廂門打開,一個男的帶著一個女的走了進來,這青年男子,正是謝兵,跟著后面的女孩自然是楊思思。
此時此刻,楊思思臉色蒼白,全身緊張。
一個弱女子,如何來過這等地方,又如何見過這種場面,如果不是心里克制,自我暗示肯定自己,很可能要癱軟在地。
“你們……你們把我弟怎么了?”
楊思思努力平靜下來,問道,但控制不住的,身體微微擅抖,說話也不利索。
“你叫楊思思是吧,職業(yè)是老師?!?p> 這些人中間,端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這中年,短發(fā),圓臉,笑呵呵的,天生看起來似乎一張笑臉,這個中年,就是謝兵口里所謂的天哥,呂天笑。
呂天笑道:“楊老師,你弟弟在我們這里借錢,一共二十萬,其實也不算多,本來,這也不算什么事,你替你弟還了也就是了,但你不應(yīng)該讓人打傷我的兄弟,這樣做,可不是合道理的。
說吧,那個小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