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黃小球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逃逸。
“看來道友是聽不懂我說的話了,我們需要用另一種方式交流?!?p> 許平孤掌心一個小小的金色鋼鞭光芒大盛,
“著”
手中金光一閃即逝,不偏不倚砸中渾黃小球一尺前的石壁。
“咔嚓”
石壁應(yīng)聲斷裂,一塊近丈高的巨石直落地面泛起好大的煙塵。
“道友,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我的鞭子主剛烈,不善束縛,你會懂?!?p> 渾黃小球果真如許平孤所說慢悠悠飄到他的身前。他伸手一捉,小球似乎認(rèn)命般連掙扎都不復(fù)存在任由其裝進一個小玉瓶。
“做任務(wù)好久沒有這么輕松了,血蓮教的仿古建筑不錯,這下逛一圈的時間還有多余?!?p> 許平孤將手中的小玉瓶放入懷中,難得的釋放一下心中的壓抑。
“差點忘了,這里還有一位小朋友?!?p> 許平孤的目光掃向陷入昏迷的張顯,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瓶口微微傾斜,一滴蠶豆的白色液體浮于掌心之上,許平孤將液滴印入張顯的眉心,塞緊瓶塞久久佇立。
“孩子,盡管你什么都沒有做錯,但這并不能改變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對于你或是排斥或是接納,在這個祭典開始就不是由你決定的了?!?p> 張顯感覺做了一個很怪異的夢,他夢見有一個黃色小球要一口吃掉他,他想要逃跑卻遠遠不及他的速度一口吞下,就這樣到接下來的潰散。
“咦,這是什么東西?”看著一團團飛過來的白色液滴,張顯所化的白色光團本能將白色液滴吞噬,原本快要潰散的光團竟然沒有繼續(xù)潰散的趨勢。
“什么東西,從未有過的舒適?!?p> 隨著張顯對白色液滴的持續(xù)吞噬,白色光團變得越發(fā)渾厚,原本附著在表面的黃色顆粒也由黃轉(zhuǎn)白,徹底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張顯做了很多很多碎片化的夢,夢里他一身的疲憊,或是一身破碎的鎧甲,或是被染成紅色的布衣,唯一不變的旋律只有鮮血的肆意飛濺和永無止境的廝殺。
“這就是我以后生命的全部嗎,不停的殺戮,或者有一天被人斬于刀下?!?p>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要的?!?p> 張顯的身體猛的前傾,四周并不是陰暗潮濕的洞穴,而是窗明幾凈的病房。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梔子花,白色的...,呃,以及他見過一面的何悅。
張顯在護士的幫扶下后背倚靠著枕頭勉強和何悅平視。他整了整衣角,撫平皺褶,淡淡說到,
“我這是觸犯falv了嗎?我又將會被如何對待?”
“張顯同學(xué),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場景,對著同樣的人說著語調(diào)不變的話,你說究竟是和風(fēng)細雨才能改變你魯莽自私的性格呢?”
“我不想改變,若是可以重來我還會做出同樣的決定?!?p> “是,你的英雄決定改變了什么,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沒有,你都沒有做到,你唯一做到的只有傷害他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