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yuǎn)等人見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再掩飾,直接從樹后走了出來。
“你們,可是那勞什子黑泉宗的人?”洛歌話音一落,瞧見王遠(yuǎn)冷哼一聲,心下便有了答案,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好奇,你們?nèi)绾螌さ轿业模俊?p> “這黑泉森林,不過一點(diǎn)點(diǎn)大的地方,尋常時候也不對外開放。若想尋到一個殺了黑泉宗弟子的黑衣斗篷女子,不過簡單至極的事情?!蓖踹h(yuǎn)勾了勾唇,冷聲道,“你殺了我弟弟,今日我便要拿你鮮血來祭他亡魂!”
“欣賞你這有仇必報的性子,不過至于小友能否拿了我這不大值錢的人頭,去血祭你那弟弟的亡魂,還需得看你的本事了?!甭甯枰廊晃⑽⑿χ?,只是眼里沒有一絲溫度。
龍不離默默地哆嗦了一下。
總覺得這些勞什子黑泉宗弟子要遭大霉。
“好。不過——”王遠(yuǎn)有些忌憚地瞧了瞧不遠(yuǎn)處那退了一步,雙手交叉抱劍的少年,“還請少主莫要插手,此乃私人恩怨?!?p> “小阿離不會插手。你要打便打,磨磨唧唧如同老母雞一般,是作個哪樣?”洛歌輕飄飄地說,偏生那輕飄飄的聲音里,帶著氣死人的輕蔑與鄙夷。
還不曾言語便被搶了話的龍不離:“……”
這女人……真毒舌!
“你!”王遠(yuǎn)顯然是被氣到了,他怒極反笑,“我本不殺女子,但今日,為我那亡弟,為我尊嚴(yán),我便要?dú)⒛愣鵀楹罂?。受死吧!?p> 他堂堂一個黑泉宗真?zhèn)鞯茏樱m不算是個頂尖的,卻也是宗門重點(diǎn)培養(yǎng)的,從小到大,還從未受過如此羞辱,還是在一個女人的口中!
更何況,這女人還殺了他唯一的親人!
念及此,王遠(yuǎn)不再猶豫,祭出一把一米長的寒鐵大刀,身形如雷光閃動,變幻間迅速朝洛歌靠了過去。
“米粒之珠——”洛歌依舊把玩著手里頭的珠子,聲音不咸不淡的,“也放光華么?”緩緩抬起一雙毫無波動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那離自己越發(fā)接近的王遠(yuǎn)。
洛歌揚(yáng)起手頭珠子,就要砸下去的時候,一道比陽光還要耀眼的劍光先了一步,直奔王遠(yuǎn),將他生生逼退十幾步,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
“身為堂堂頂尖世家的少主,怎可言而無信?!”王遠(yuǎn)白著一張臉,又驚又怒地瞪著那慢悠悠收劍的少年。
這廝隨隨意意的一劍,竟爆發(fā)出了這般恐怖的威力!而且他曉得,這還是那少年手下留情的后果。若是全力一擊,只怕自己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
分明是私人恩怨,你一個世家少主過來插腳,是哪回事?
王遠(yuǎn)心里是那個有苦不能言。
“我沒答應(yīng)?!饼埐浑x的目光冷冷斜了過來,如同在瞧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
王遠(yuǎn):“……”
方才,確是這女人應(yīng)了,他不曾說過一句話。
“此乃私人恩怨,還請少主莫要插手,多管閑事?!蓖踹h(yuǎn)深吸一口氣,抱拳作揖,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行了一個恭敬的禮。
“我不插手,插劍。”龍不離的聲音依然冷冷。
王遠(yuǎn):“……”
黑泉宗弟子:“……”
小友你是來破壞場子的么?
“小阿離生得一副冰塊模樣,卻比那老鴇還毒舌?!甭甯鑵s是捧腹笑了起來,抱拳對龍不離作了一個揖,狀似認(rèn)真地道,“甘拜下風(fēng)?!?p> 龍不離斜了一眼洛歌,微微抿了抿唇角,而后一手倒提著長劍,淡淡地看著王遠(yuǎn)一行人:“我的劍,不飲你們的血,它嫌臟。所以,滾。”
他惜字如金,甚至連表情都懶得拿出一些來。偏生這樣一副稚嫩的冰山臉模樣,硬是唬住了王遠(yuǎn)等人。
這龍氏一族,可是整個凡界都揚(yáng)名的,其中以煉藥更是出名。若是惹了這種連皇族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只怕不但是自己,就算是整個家族,整個宗門都會被拖累,被滅門。
王遠(yuǎn)是那個恨啊。
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的恨意立刻褪去。
“今日,我必拿這女娃娃之血,祭我亡弟之靈。布陣!”王遠(yuǎn)鎮(zhèn)靜下來,給一旁的黑泉宗弟子使了個眼色。
眾人會意,點(diǎn)點(diǎn)頭邁開腳步變換身形,三兩下便擺出了一道陣法。那陣法散出一陣又一陣讓人膽寒的白芒,似乎在瞬息的功夫,就能叫人灰飛煙滅。
“受死吧!”王遠(yuǎn)站在陣法中央,發(fā)出詭異的桀桀笑聲。只見他眉心一動,一顆紫黑色的雷球從陣法里頭飛出,迅速朝著洛歌砸去。
“借用天地之靈,來操縱陣法。倒是不錯,只是太弱了些?!甭甯璨粸樗鶆拥?fù)u搖頭,兩眼一瞇,厲喝道,“停!”
“你以為你是甚么大羅神仙?”王遠(yuǎn)見狀,不由得嗤笑起來。
可奈下一刻,那雷球竟似乎是受到了甚么巨大的威脅一樣,在洛歌話音落下后硬生生頓在了半空,而后顫抖個不停,愣是不再前進(jìn)半分,仿佛面前的這個黑衣斗篷少女是那洪水猛獸一般。
“我不是大羅神仙,卻也不是你們能夠輕蔑的人?!甭甯璐蛄藗€呵欠,“還有絕招么?沒有的話,便收場了罷?!?p> 王遠(yuǎn)磨起了牙齒。
這女娃娃敢發(fā)誓她不是故意氣自己的么?這般態(tài)度,分明便是在羞辱自己!
“別得意的太早。爆!”王遠(yuǎn)抿了抿唇,突然高喊。
那雷球聽了王遠(yuǎn)的話,乖乖炸了開去??植赖牧α刊偪駜A瀉肆虐,無窮的雷霆之力四處彌漫,宛若雷池被顛覆了一樣??v是王遠(yuǎn)這等操縱者,也硬生生承受下了那雷霆的威力。
而此刻的洛歌,正被一層淡淡的綠色光芒護(hù)著,毫發(fā)無傷。相較起王遠(yuǎn)那行人的狼狽不堪,洛歌便干凈了許多,仿佛她只是一個過客。
洛歌揉了揉眼睛,側(cè)頭看向緊緊抱著劍的少年,忍不住揚(yáng)唇輕笑:“小阿離,如此這般寶貝你那劍,何不收起來,省得丟了臟了要哭唧唧回家喊爹喊娘。”
龍不離嘴角一抽。
這女人怎生這般毒舌?
“我怕你被他們欺負(fù),到時候再祭出劍會浪費(fèi)時間。你一個姑娘家家,多說些文雅話才是得當(dāng)?!饼埐浑x淡淡地說。
“文雅能當(dāng)飯吃么?”洛歌歪著頭,目光狀似無邪。
不能!
龍不離瞪了瞪眼前這個似乎有些不大正經(jīng)的少女。
王遠(yuǎn)瞧著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若無其事地斗嘴,心里的怒火再度蹭蹭蹭往上頭長了一些。
公子涼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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