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猩紅,映入眼底,傳來的卻是心底漸漸放大的刺痛,慢慢地,凌心兒感覺心口處窒息般的疼痛傳來……
“放我下來……”她無力的聲音傳來,感覺沾血的整條手臂都麻了。
她扶住伊森的防彈背心踉踉蹌蹌地走著,走入屋子的腳步仿佛走了一個世紀(jì)。
將他安頓在火爐邊的沙發(fā)上,她慘白著臉,開始咬牙切齒地罵,手里邊的活也沒有閑著。
“你是被暗殺了???被雷郡警局拋棄了?。渴軅伺芪疫@邊干什么?”
凌心兒強忍著心口漸漸尖銳的刺痛,以及胃部傳來的不適感,麻利地剝離他的防彈背心和沉重的裝備。
自從發(fā)生那次事件后,她便有了這些麻煩的生理反應(yīng),后來嚴(yán)重到影響了工作,直至退職躲到了這里。
看他臉色略顯蒼白,精神頭不錯的份上,罵兩句泄泄憤總行吧?
誰家大半夜被狗子弄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門外被扔了個傷員?
還是個全副武裝的人民公仆!
雷郡那個老頭就這么處理傷員的?!
棄子一個?
自生自滅!
還在雷郡警局辦公室匯總此次案情的一個老頭莫名其妙打了幾個噴嚏,感覺后背發(fā)涼!
咋回事呢?
米魯不安地窩在伊森腳邊,沮喪地低著頭,無奈地舔著自己的爪子。
從記事起,它就沒見過伊森主人這么狼狽潦倒的樣子。
真心沒眼看!
只是他受傷了又這么高興的模樣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受個傷這么高興?
難道只是掉了個疤??。?!
被罵也這么興奮?
算了,難懂的人類!
罵罵咧咧間,她已條件反射般地動作熟練地檢查完了槍支和彈藥情況。
很好,槍栓是鎖住的,保險是關(guān)上的。
她立馬存放入一旁的柜子里!
她可不想因為一個愚蠢的小失誤莫名其妙地丟了唯一一條小命。
不值當(dāng)!
“這么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性嘛?”此時他已被手腳麻利的她脫光了上衣制服,正舒服地半躺半靠在沙發(fā)里,軟軟的沙發(fā)加上熔熔的爐火令他昏昏欲睡。
但看到凌心兒小心謹(jǐn)慎地處置武器裝備的樣子,包括最后鎖在柜子里的動作,他不禁莞爾,輕笑出聲。
他知道她受過實彈訓(xùn)練,但她下意識表現(xiàn)出來的一系列規(guī)范動作和處置流程,他不得不又開始疑惑,真的只是寫小說故事的?
她已開始湊近觀察他左側(cè)接近小腹的傷口,細細撥開紗布膠條,傷口不算深,縫了幾針,但也不輕,肯定損失了幾兩血。
凌心兒拿來干凈紗布,又細細消毒了一遍傷口才放心粘好紗布。
對于一些無足輕重的雞毛蒜皮,她從來都是無所謂漫不經(jīng)心,而對于關(guān)鍵的事情,她則從來都只相信自己。
她長長的柔發(fā)撩撥著他裸露的上半身,伊森突然覺得,皮開肉綻已不是最痛的痛了。
他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還好,她終于起身拿了條厚毛毯扔了過來,“躺下,舒服些?!?p> 看了看他皺巴巴的褲子,看著就難受的樣子。
“要不脫了吧,躺著舒服些?!?p> 想想立馬后悔,把一個大男人脫光,她算怎么回事?!
怕她反悔,他立馬大方地一臉認(rèn)真地回答道:“好??!”
并且抑制不住地露出了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