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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問仙

第四章為少年拜會城主

太上問仙 老貓喝可樂 3220 2019-09-11 19:52:14

  仲城臨近天殃森林,處大夏防御妖獸的第二道屏障上?,F(xiàn)任城主是原燕國將領(lǐng),后來燕國受降,他被大夏調(diào)到邊境之地,調(diào)任至今已有十年時間。

  陳青升與古月兒來到仲城,此刻在一家客棧二樓靠窗的位置午食。

  “那就是城主府公子嗎?確實(shí)是個才俊??!”陳青升后桌有人感嘆。

  “言陵公子可是仲城最年輕的筑基,前途可謂光明一片……”

  望向街道,古月兒看見了那個一身紅衣,金冠束發(fā)的少年,那人歲在十九左右,他身后站著一個身灰衫的少年,少年眸子冷淡,生的清高。

  幾個錦衣青年朝言陵走來,其中一人手執(zhí)紙扇,小眼且嘴微斜。

  他是仲城四族梁家族長之孫。

  “喲,這不是沈元道嗎?聽言府人說你被暗算了,還以為你死了呢?!绷阂兹赎庩柟謿庹f道?;疑郎倌隂]有被梁易仁言語激怒,面無表情站在一旁。

  梁易仁惱怒,剛要繼續(xù)詆辱,一少年抓住了他。

  那少年生的白俊,眉間帶有郁氣。

  少年乃四族宗家族長侄子宗生年。宗生年向言陵行禮后勸梁易仁道:“元道畢竟和我等一起長大,話不宜太過。”

  梁易仁顧及宗家和城主府,狠狠合上扇:“罷了,宰相肚里能撐船。”

  宗生年剛想和言陵寒暄幾句,不曾想梁易仁客套幾句便道了句告辭。

  話剛落他便急忙忙帶著人往醉芳樓趕去,看著人離去,言陵對身旁沈元道問道:“你說這醉芳樓花魁果真美若天仙,是千年難得一見之妙人?”

  沈元道漠然嗤鼻:“花酒女子,怎比得上仙人?!毖粤挈c(diǎn)頭:“也是……”

  見言陵兩人離開,陳青升眼眸微微一亮:“有意思,居然是個元嬰。”

  念頭一轉(zhuǎn),陳青升心想:“上蒼之觀也是時候招幾個弟子了?!?p>  決定以后,陳青升讓古月兒去打探那個灰衣少年的信息,古月兒打探到他是仲城城主府的人,陳青升驚訝于世界真小,不過也好,正好借此緣由去見見那個十年前還血?dú)夥絼偟慕苹珜④?,把古月兒叫上,兩人就往城主府走去,陳青升在路上說了目的。

  古月兒吃驚于自己先生做決定的果斷,也好奇那個灰衣少年有何出彩之處。

  陳青升看了眼城主府大門:“你說我找城主要人,城主會不會給?”

  古月兒肯定說道:“不會,那城主又不認(rèn)識先生?!?p>  陳青升嘴角上揚(yáng):“萬一,認(rèn)識呢……”

  “兩位,為何一直盯著這城主府?”

  一個青衫錦衣打扮的年輕人朝陳青升二人走近問道。

  陳青升看了來人一眼,那人略顯富態(tài),應(yīng)該是城里某個家族子弟。

  古月兒發(fā)現(xiàn)那人總是有意無意看她一眼,這讓她很是難受。

  陳青升想了想:“想要拜訪城主?!?p>  青衫年輕人看向城主府牌匾:

  “城主罕少見客,他可連三大家族的情面都不曾給過?!?p>  陳青升知道青衫年輕人說此話的目的何在,問道:“想要什么作為交換?”

  青衫年輕人一笑:“倒是個聰明人,只是想邀你身旁小仙子喝一杯?!?p>  古月兒看向那張有些圓潤的臉和眼里略顯猥瑣的眼神,然后像撥浪鼓般搖動腦袋,陳青升制止她,他大力抓住青衫年輕人的手,一股寒冷至極的靈氣襲入青衫年輕人體內(nèi)。

  青衫年輕人臉色瞬間慘白,陳青升微笑說道:“換個交易如何?”

  青衫年輕人強(qiáng)擠笑臉,牙齒不停打顫:“沒問題,沒問題……”

  言無得坐在院中,放眼望去,院子已被菜圃占據(jù)絕大部分。

  剩下的便是那棵樹和樹下的躺椅,院側(cè)門打開,言無得習(xí)慣性說道:

  “小玉啊,可好久沒來了,又帶什么好吃的給你言伯伯解饞吶?!?p>  言山玉聽到“小玉”二字,抬起的腿滯留在空中,臉上尷尬不已。

  “大伯,你怎么知道是我?”

  言無得沒有抬頭:“這院子的側(cè)門就你這小家伙敢打開,不是你還是誰?!?p>  陳青升細(xì)細(xì)打量面前農(nóng)衣男子。

  發(fā)覺完全與那個身甲胄攜狂刀的燕國大將判若兩人。

  “言將軍,別來無恙……”

  言無得發(fā)覺聲音似乎在哪兒聽過,

  他抬頭看向來人,一身寬松黑袍,氣質(zhì)儒雅,面容普通。

  手中澆水的瓜瓢落在地上碎成兩半,兩只粗壯的大手緩緩抱拳作揖:

  “陳先生,別來無恙!”

  言山玉傻眼了,古月兒更傻眼,兩人齊齊看向陳青升,發(fā)覺他高深莫測。

  言無得把陳青升請到廊亭石桌旁坐下,茶水在碳石加熱下冒著熱氣。

  言無得起身敬茶:“搬到仲城后,我曾派人尋過陳先生,可幾次尋覓皆無結(jié)果,未想陳先生卻來找我了。”

  陳青升接過茶杯:“尋我為何?”

  言無得面露感激:“自是答謝?!?p>  陳青升抿口茶,把茶杯放下道:“有何可謝,結(jié)果不還是沒有改變?!?p>  言無得搖頭,他回憶起十二年前那一戰(zhàn):“若不是先生提供的防御陣法,前堅(jiān)怕是連三天都堅(jiān)守不下去,畢竟敵我實(shí)力差距太大,如果都城早破,言氏可能連談判的條件都沒有……”

  “我更不可能坐在先生面前從容喝茶,陳先生也真要如當(dāng)年所說,在我墳頭放幾壇上好的南陽縣刀火燒了……”

  言山玉和古月兒站在廊外,陳青升似乎設(shè)了隔絕罩,二人聽不到言無得他們的談話,言山玉倚靠在柱上,嘴中叼著根草莖,他湊近古月兒:“你先生很強(qiáng)啊,抓住我那一刻,我居然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我還是第一次這般?!?p>  古月兒瞥了言山玉一眼:“第一次遇到?區(qū)區(qū)煉氣,能打贏過誰?!?p>  言山玉尷尬一笑,拿下草莖,往古月兒身旁再移近幾步:“仲城沒人敢和我們言氏叫板,我大伯又不是講理的人,所以除了你先生,還沒有人對我下過狠手……”

  古月兒沒再回話,只是略帶鄙夷看了眼言山玉。言山玉自認(rèn)為玉樹臨風(fēng),平日里也多得身邊女子稱贊,但古月兒如此嫌他,使得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言無得與陳青升聊了許多,最后還是陳青升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陳青升看著意猶未盡的言無得:“此次來找你,是想帶走一個人?!?p>  言無得眼睛微瞇,語氣奇怪:“敢情不是來看我的……”

  陳青升無奈:“我對你看護(hù)那小子沒興趣,只想帶走那個沈元道的小家伙,我叫月兒查過他,他是城主府的人。”

  言無得自然知道沈元道,他好奇看向陳青升:“武學(xué)奇才,符道新生,丹道新人還是煉器資質(zhì)了得?”

  陳青升平靜喝口茶:“秘密……”

  言無得沒想到自己府中會有被陳青升看上的青年一代,高興之余也有些遺憾,因?yàn)殛惽嗌龥]有看中言陵這個城主府未來支柱,如果能得到陳青升指導(dǎo),言陵說不定能成就元嬰,言氏一族雖說不再有皇室榮耀,但也能再次風(fēng)光,不至于龜縮在一個小城之中逐漸落寞。

  “可以讓你帶走沈元道那小家伙,不過有個條件。”言無得說道。

  陳青升就知道言無得這老家伙不會輕易答應(yīng),這點(diǎn)他在城主府外就猜到了,畢竟言無得可是縱橫燕國官場的老狐貍,言無得眼中滿是希冀,可陳青升偏不會讓他如意,他放下茶杯悠悠說道:“想都別想,你最好答應(yīng),不然我可公然在城主府搶人了。”

  “陳先生,一下帶走兩個奇才,你不虧啊,言陵可是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有筑基修為?!毖詿o得給陳青升倒上茶后繼續(xù)說道:“他,定是未來可期?!?p>  陳青升沒有抬起茶喝下:“上蒼之觀地方小,住不下那么多人?!?p>  言無得清楚陳青升脾氣,不敢再說下去,陳青升看他沉默,于是微笑朝言無得敬了杯茶,言無得無奈舉起茶杯與陳青升輕輕碰了一下。

  言陵端坐在書房,沈元道立在窗戶旁看湖邊風(fēng)景,屋內(nèi)、屋外都很安靜。

  言陵合上書:“找到傷你的人沒?”

  沈元道搖頭:“記不起是誰暗算的,不知該從何處找人。”

  言陵看向沈元道:“如果找到了,你會如何?”

  沈元道語氣平淡:“別人是怎么把刀插我身上的,我就怎么插回去?!?p>  言陵輕輕梳理衣袍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像你。”沈元道未回頭:“那該如何才是我的風(fēng)格?”

  言陵想了下:“你以前不喜歡惹事,所以大都息事寧人?!?p>  沈元道點(diǎn)頭同意:“我現(xiàn)在也不喜歡惹事,但畢竟死過一次,滋味確實(shí)不好受,所以想反抗試試……”

  “如果,傷你的人是我呢?”

  言陵忽然說道。

  沈元道摸摸右耳垂:“我好像不曾說過你沒有嫌疑?!?p>  言陵撇嘴:“也是……”

  門,吱呀打開,言無得把陳青升請了進(jìn)來,言陵打量那一襲黑袍,然后目光停在古月兒身上,言山玉走上前來擋在古月兒身前,言陵知趣把視線移開。

  與言無得低聲說了一句,言無得無可奈何,只得把言陵帶出書房。

  “你就是沈元道?”陳青升是認(rèn)識沈元道的,但有時候不得不多此一舉。

  沈元道戒備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對眼前的黑袍男子沒有任何印象,而且留下他單獨(dú)談話,其中必定有貓膩。

  陳青升走近沈元道,他指向沈元道的丹田:“這身體適合你嗎?”

  沈元道臉色刷白,立即后撤,見如此,陳青升釋放了威壓,來自元嬰巔峰實(shí)力的威壓讓沈元道如負(fù)萬斤,雙腿如同被灌了鉛,牢牢踩在地板上。

  “我不曾奪舍。”沈元道語氣艱難望向陳青升,“這身體的原主人在我元嬰進(jìn)入他身體時就已經(jīng)死了?!?p>  “是嗎?”陳青升減少了威壓,沈元道緩過氣來。

  他曾經(jīng)也是元嬰,但現(xiàn)在只有筑基期實(shí)力,敵不過眼前的黑袍男子。

  “我選擇信你?!标惽嗌栈赝赫f道,沈元道呼了一口氣:“多謝?!?p>  “你天賦不錯?!标惽嗌蛄可蛟栏呛笳f道。沈元道更加戒備,眼前男子突然出現(xiàn),又知道他的秘密,他在圖什么,難道他與天門宗有關(guān)?

  天門宗,大陸三大頂級宗門。

  “想過找個師傅嗎?”陳青升在木椅上坐了下來,他再次指著沈元道的丹田處:“我能修復(fù)你的丹田?!?p>  拜他為師?沈元道又不認(rèn)識陳青升,怎么可能脫口就答應(yīng)他。

  “我也有解決之法,不勞費(fèi)心?!?p>  這就是明確的拒絕,陳青升也不再多說,起身往書房外走去,臨走時說道:“日后,你一定會拜我為師?!?p>  沈元道沒有回話,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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