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的話讓袁朗陷入了新一輪的迷茫。
上次事務所發(fā)生的事情他還歷歷在目,程天邪魅發(fā)狠的想要殺了自己,要不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張志輝阻止了,恐怕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辦法站在這里和劉飛侃侃而談。
他一直以為程天要殺自己是因為他被游戲的老嫗控制了,那并不是他自我的意愿。
但沒想到程天竟然和父親還有這么一段的恩怨,至于他想要殺自己,袁朗覺得他應該慎重的思考一下,到底是游戲里面的老嫗在動手,還是因為程天記恨父親。
“謝謝劉隊的提醒,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就算他跟父親有恩怨現(xiàn)在也不重要了”
袁朗吸了口氣,怪異的看了劉飛一眼:“你給我說這話的意思還是懷疑我么?我爸之前的事情我一丁點都不知道,他什么都沒跟我說過,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都不知道我爸以前是做警察的?!?p> 劉飛笑了笑:“你小子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把我知道的信息告訴你,說不定你對這協(xié)會有興趣。”
袁朗勾了勾嘴角,一副明了的模樣:“我懂了,你是想白嫖唄?!?p> “故意把程天和我父親有牽連的事情透露給我,就是想讓我自己去查都市怪談協(xié)會,劉隊啊,你有點陰啊。”
呵呵。”劉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你小子就是真是個人精,你好好查,查的消息有用,我到時候付你錢?!?p> 袁朗擺了擺手:“別介,你的錢我可不敢收,這事情就包我身上,有啥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p> 父親失蹤一事一直是袁朗的心結,以前他沒有方向時還可以自我的麻痹,可現(xiàn)在經(jīng)過劉飛這么一說,他覺得真有必要去調(diào)查一下都市怪談協(xié)會。
“對了劉隊,我能在別墅里逛逛嗎,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于都市怪談協(xié)會的信息。”
劉飛自然沒有阻止:“行,你去吧,局里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有啥事你就打電話給我。”
劉飛走后,袁朗還真在別墅里面逛了起來。
程天的別墅是復式,一共兩層,裝修風格不想一般的別墅極盡奢華與豪華,他裝修的很簡約,帶著濃濃的北歐風格,看起來很舒服。
一樓是客廳和廚房,空間大的驚人,看山去干凈整潔,一目了然。
盡管如此袁朗心中還是暗暗腹誹,萬惡的資本主義,這么空曠的空間只是用來做客廳和廚房,實在是太奢侈了。
袁朗在一樓閑逛了一圈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于是晃晃悠悠的上了二樓。
二樓是臥室,雕花的木門都敞開著,靠著樓梯位置是主臥,其余的三間是客房以及書房。
程天的主臥很單調(diào),灰黑色的壁紙,歐式的雙人床,床頭柜,除此以外便沒有其他的物件,房間看上去干凈過了頭。
袁朗沒有踏進主臥,只是站在門口看了一眼。
他知道半山別墅程天并不經(jīng)常來,所以這里的生活物件很少,就算參觀了臥室也很難發(fā)現(xiàn)有用的東西,他也懶得去浪費這個時間。
明亮冗長的走廊里,袁朗筆挺挺的進了書房。
書房空間很大,靠墻角的位置是鑲嵌的書柜,幾乎占據(jù)了一面墻,里面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
窗簾是純白色的,拉開了一半。
除此以外,里面放著一張書桌,單人椅,一張三人位沙發(fā)。
陳設依舊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袁朗知道程天的發(fā)跡并不是來自自我,而是通過協(xié)會,他原本出生是一名工地的工人,他以為一個生活在底層卑微的人突然有了一天擁有了家纏萬貫暴富人生,他做的最多的應該是去消費這些財富彌補那段不平衡的歲月。
可沒想到程天和他意向中有些不同。
書柜里各式的商業(yè)書籍,管理書籍,修生養(yǎng)生的書籍很多,多到能砸死人。
這意味著,哪怕程天已經(jīng)獲得巨額的財富,他依舊在不停的學習,不停的用知識武裝自己。
袁朗不知道這是不是程天對于自己以往身份的介意而偽裝的,但是他知道如果讓他去看那些干癟枯燥的文字他會受不了。
不僅僅受不了,就連看到這些書他可能也會發(fā)瘋。
這點上,袁朗對于程天還是有些欽佩的。
人都說斂財容易收財難,可程天都做的很好,哪怕他得到財富的手段有些唏噓,但不可否認匯融集團在他手里發(fā)展的蒸蒸日上,甚至成為涼城的傳奇。
但從這一點程天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只是缺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而協(xié)會便給了他這個機會。
袁朗視線用一排排書籍上掃過,目光落到了最上面的一層,他有些好奇的停下了目光。
他似乎有些驚訝程天會看這類書籍。
袁朗伸手拿了一本《我懷疑這個世界是四位空間》,他隨意的翻閱后便放了回去。
沒有什么特別的。
他權當是有錢人消遣的玩意,就好比他喜歡吃五花肉一樣,沒錢的時候只是想吃,有了錢就像換著花樣,蒸煮烤樣樣來一遍。
袁朗在書房逛了一圈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他癟了癟嘴邁起步子準備離開,梨色地板上被燒了一小節(jié)的紙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紙片似乎燒得時間不長,前面還有未燃盡的灰燼。
袁朗彎腰將紙片撿了起來,目光落在了睜開的黑體字上,目光猛然一縮。
親愛的零號。
恭喜你成為九千九百九十五位會員。
程天是九千九百九十五位會員。
袁朗腦子里閃過一個個人名,外加他們的會員號數(shù)。
程天是第九千九百九十五位,陸露是九千九百九十七位,李成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位,莫玉嬌身份徘徊在九千九百九十六位和九千九百九十八位。
那些他猜測的懷疑的在此刻豁然開朗。
袁朗只覺得他腦子里向煙火一樣炸開了花。
所有的一切都能夠解釋了。
當初袁朗在推斷他們各自的會員位置時,按照死亡情況,程天的會員位置始終是靠前的,當時推斷出程天是九千九百九十六的時候,他還曾覺得奇怪,李成說陸露帶了他和程天進入了協(xié)會,因此他總覺得程天排列的位置是不對的。
他當時還腦洞大開的想過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人,現(xiàn)在看來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