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氣著個臉,正想再與掌柜的辯駁,玉瓚將燕綏拉到身后。
“掌柜的,這笛子確實是翡翠石做的,但純粹的翡翠石是很少的,尤其是這么大一塊,你這種玉笛雖不是次品,但也絕對不是你口中的上品?!闭乒竦膭傁氚l(fā)怒,玉瓚立馬道:“掌柜的先別生氣,再看這笛子,通體確實翠綠,但是里面的瑕疵很多,你看這里,還有這里,都很明顯呢?!庇癍懼钢鴥商幾畲蟮蔫Υ煤驼乒竦恼f。
掌柜無言以對,周圍早就圍起了人群,掌柜只得拉下面子說:“那你們開個價吧?!?p> 玉瓚嘴角一笑:“掌柜的,我們也不會讓你吃虧,這樣的笛子二十兩是綽綽有余了。”
店里的伙計見掌柜的沒有表示,也不敢妄動。掌柜扭頭說:“拿去拿去,別再來壞我生意了?!笔忠粋€勁的揮著,就向后院走去。
玉瓚感覺后院的氣息不太對,叫住了離開的掌柜,掌柜轉(zhuǎn)過頭:“你還有什么事,再想從我這里撈什么好處,那是不可能的了!”
玉瓚尷尬一笑:“掌柜的誤會了?!睂⒄乒竦睦揭贿叄瑑扇肆牧艘粫?,掌柜的立馬把玉瓚和燕綏兩人帶到后院。
圍觀的人群見沒熱鬧可看,也就散了。
內(nèi)院中,燕綏和玉瓚兩人站在院中,燕綏目不斜視的湊到玉瓚身邊問道:“你和他說了什么?!?p> 玉瓚拿著自己的笛子愛不釋手:“沒說什么呀,你沒發(fā)現(xiàn)他們這里上空妖氣越來越濃了么?”
燕綏抬頭看著天空:“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好天氣呀~”
玉瓚以手扶額:“也對,你看不到。”
兩人的談話還未結(jié)束,掌柜就從主房出來了:“敢問玉公子真的有辦法讓我發(fā)妻痊愈嗎?這病……”
玉瓚雙手抱合,行了一禮:“掌柜不用擔(dān)心,我能說出來,自然能解決。就當(dāng)感謝掌柜的賣我這個人情了?!闭f著搖了搖手中的玉笛。
掌柜的失笑,著手安排兩人的住處。
玉瓚想了想,還是讓掌柜先帶自己去看了看自己的病人。
床榻上的婦人面容枯槁,精神萎靡,周圍的窗子全被用布幔遮起來,房內(nèi)沒有任何尖銳易碎的東西。
掌柜的看著床上的妻子嘆了口氣:“情況我也和你說了,她突然變得很懼怕陽光,發(fā)起瘋來,就會亂摔東西,我擔(dān)心她誤傷自己,就讓人把這些東西全收開了。”
玉瓚走出房門后告訴掌柜,人生在世,就有七苦,讓他不必憂心。
病苦分為兩種,一種是身體上的病,也就是我們平時說的生病;一種是心靈上的,心懷苦惱,憂思成疾,世人有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心病最是難醫(yī)。
玉瓚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剛剛的情況看來,那女子成疾已久,空中黑氣都已凝聚出了近乎實體的存在這樣的東西,自己也沒把握能不能去除。
玉瓚想著想著自己睡著了……
“夜離,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該在皇宮嗎?”玉瓚突然見到夜離,很是驚訝。
“我只是一縷神識,這里是在你的意識之海里,是我引導(dǎo)你來見我的。我在宮中查閱先祖的書籍,書中記載了幾百年前的人、神、妖的大戰(zhàn),當(dāng)時,人界的主宰和神界的主宰合作,將妖王斬首,并把妖界眾人趕到東南方的極陰之地,讓他們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方?!?p> 玉瓚整理著大腦中得到的信息:“所以這次是……”
“妖族可能要卷土重來了?!币闺x沉重的說著:“當(dāng)年對妖王子嗣的記載是只有兩個兒子,可是對這兩個孩子的介紹都是一筆帶過,當(dāng)年這兩個孩子的事被隱瞞了,就是不知是死是活。
“他們還活著?!庇癍懜嬖V了夜離關(guān)于燕綏師傅的事。
“那就可以解釋了,對了,你明天是要幫那個病婦人嗎?”
玉瓚點點頭:“可是我沒有太大的把握能祛除?!?p> 夜離扇子一收,拿扇柄敲在玉瓚的頭上:“自己都沒把握的事,你就答應(yīng)人家,你是蠢嗎?讓我想想,你不會打算用你的身體去容納那堆病穢之物吧。”
玉瓚嘴角一抽說道:“我還真有這樣的打算。你也說了我不是一般的俗物,我身上的妖氣比他們輕多了,我想用我自己對付這個東西,時間一久說不定還能把他凈化了呢。”
夜離滿頭黑線,這都什么和什么呀?!澳愦_實可以凈化他,但是你這種做法對自己很危險的!你還沒把他凈化呢,他就把你吞噬了占據(jù)你的肉體!”說著抬手又要給玉瓚一個扇柄,玉瓚嚇得立馬護住頭部。
夜離看了一眼,把手放下,從自己腰間取出一個扇子樣式的小玉墜:“這叫封和扇,可收納邪物,你可以將自己的氣輸進去,作為供養(yǎng)那群東西的養(yǎng)料,也可以將他們凈化,不足之處在于一次只能收納一只,扇尾吊著的鈴鐺能幫助你辨別邪物的位置?!钡仙募?xì)線,尾部吊著的小鈴鐺不管怎么晃都不會發(fā)出響聲,清透的玉石做成的扇形,透著絲絲涼意。
玉瓚將其佩戴在自己的腰間,竟也不覺別扭。
玉瓚想到自己在大堂中撿到的狐形玉佩,剛想拿出來給夜離看看,夜離就不見了,再次醒來已經(jīng)早上了。
早飯的桌上,掌柜顯得有點局促不安:“哪個……玉公子啊。咋們什么時候開始?。俊?p> 玉瓚喝了口湯說道:“今日即可?!?p> 燕綏白了一眼,不作聲。掌柜繼續(xù)問道:“那……那可要準(zhǔn)備什么東西,比如:針灸啥的?”
玉瓚喝在嘴里的湯,差點沒忍住噴出去,一憋直接給自己嗆到了。放下筷子,以左手遮掩,右手快速從懷里拿出方巾捂著嘴巴:“不需要這些,我自有辦法。你找個人先把她房門打開透透氣,不要開太大,更不要讓陽光照射到她?!?p> 玉瓚在花園逛了逛,在午時直接去了掌柜的夫人房前,掌柜早就等在外面了,房門呈半掩狀。
玉瓚?yīng)氉赃M去,順手帶上了門,告訴掌柜,無論里面發(fā)出什么聲音都不要讓人進去。
玉瓚調(diào)動自己全身的氣息,包裹住床上的病婦。最初黑氣只是輕微的排斥著突如其來的純凈氣息,但是都被玉瓚壓制了回去,淡藍(lán)色的光圈逐漸縮小,病床上的婦人似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婦人身體里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你又是那來的妖人,敢管我的事,快給我走開!”
玉瓚已是滿頭大汗,但還是強笑到:“我當(dāng)是多厲害的角,原來不過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小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