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鄭興怒吼一聲,一拳轟出,狂暴的真元震蕩,化為一道巨大的拳印,砸向李景。
李景神色一凝,深吸一口氣,手臂之上,真元縈繞,同樣一拳砸出,和鄭興的拳印撞擊在了一起。
砰!
低沉的碰撞聲響起,鄭興站在原地紋絲未動,李景卻被震退了近百米之遠。
怒天教是實力決定地位,鄭興畢竟是赤陽峰的堂主,比起李景這個護衛(wèi)統(tǒng)領,還是要強一些的,當然,李景能和鄭興硬拼一擊而不受傷,也足以說明,他的實力,在護衛(wèi)統(tǒng)領中,都算的上是拔尖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李景能接下自己這一擊,鄭興也并沒有太大意外,一聲冷喝,狂暴真元在空中不斷閃爍游走,腳掌一踏地面,身形急速而動,再次朝著李景而去。
“云少先走,我實力不及他,要不了多久便會落敗。”
李景朝云峰喊了一聲后,周身真元翻滾,主動朝鄭興迎了上去。
他的修為本來就要比鄭興弱一線,加上又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化解兩人交手產(chǎn)生的余波,免得誤傷周圍其余弟子,特別是免得誤傷云峰,所以,一交鋒便落在明顯的下風。
砰!砰!砰!
短短瞬息之間,兩人已經(jīng)對拼十幾招,李景嘴角已有血絲浮現(xiàn),渾身氣息有些紊亂,顯然是在對拼過程中被震傷。
“住手!”
正當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的時候,一道悶雷般炸響的聲音,在所有人耳中響起。
這道聲音,好像夾雜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交手的李景兩人,不受控制的被拉開距離。
轉(zhuǎn)眼間,一名灰衣老者,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拜見峰主!”
見到此人,周圍尋常弟子都是一臉茫然,但李景和鄭興等人,卻紛紛躬身行禮。
“原來是這老頭是赤陽峰主,我記得好像是叫徐元昌吧,難道他沒被掌教召喚去一起祭煉寶物?或者說,寶物已經(jīng)祭煉完成了?”
云峰眼神一陣閃爍,也躬身行了一禮:“晚輩怒天峰弟子云峰,拜見赤陽峰主?!?p> 怒天峰四大偏峰峰主,論地位,和四大法使等同,還在尋常長老之上,明面上云峰也得給幾分面子。
“本座剛一回來甚至連府邸都未來得及回去,便見你們在這交手,這要是晚回來一會兒,你們是不是連赤陽峰都準備拆了?”
赤陽峰主徐元昌瞥了兩人一陣,一聲冷哼,隨即將目光放在了云峰身上,說道:“豐牧那老東西,讓你來禍害我赤陽峰了?他們兩個打起來,恐怕和你這禍害逃不了關系吧?!?p> 云峰一臉尷尬的笑了笑,心中將徐元昌一陣暗罵,嘴上沒有絲毫反駁。
徐元昌的修為,雖然不及大長老這等跨入靈海的強者,但也是靈海以下最強的存在,若是不動用終極底牌,自己根本就無力反抗,逃都逃不掉。
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當著一群小輩的面,成何體統(tǒng)?去大殿說,那個小禍害,你那眼睛別溜溜的轉(zhuǎn)了,飛不出老夫的手心,趕緊跟上!”
徐元昌再次瞥了云峰一眼,朝著赤陽峰主殿方向而去。
……
赤陽峰主殿。
徐元昌坐在最高位上,下方左右兩邊,各自坐著五人,乃是赤陽峰兩大長老和八大護法。
在他們之后,左右兩邊則各自還有兩排位置,每排十個座位,除了極少數(shù)之外,大部分座位上都有人落座。
這些人,便是赤陽峰的管理層,最后面的那兩排座位上坐著的,便是堂主。
“云峰身為主峰弟子,卻跑來我們赤陽峰行兇,諸位,你們覺得此事該怎么處置?”
徐元昌掃了掃大殿眾人,聽不出絲毫感情的聲音,緩緩響起。
眾人眼神紛紛閃爍,只是和各自身旁之人,小聲談論起來,并未有人接話。
云峰的身份太敏感,沒有人想輕易得罪。
五年前,豐牧已經(jīng)成功突破靈海,跨入彼岸得長生,有這么一個大靠山在身后,眾人更是不敢輕易開口。
“在場這么多人,就沒一人敢站出來說說,如果處置這禍害?”
徐元昌神色微怒,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云峰,一聲冷哼道:“你可真無愧于禍害之名啊?!?p> “云峰畢竟是主峰弟子,咱們偏峰直接處置,既不太合規(guī)矩,也相當于打了豐法使和豐長老的臉。”
“依老夫之見,不如暫且將這小子扣押起來,派人直接給豐牧法使送信,讓他親自過來接人,這樣一來,既是給了豐牧法使面子,也勉強能保住我們赤陽峰的威嚴!”
左邊一側(cè),距離徐元昌最近的一名老者,沉吟了一陣,緩緩開口。
“左長老所言極是!”
右長老點了點頭。
“我看這樣可行?!?p> 緊接著,八大護法,眾多堂主,紛紛附和。
徐元昌沉吟一陣,開口道:“如若豐牧法使自持身份,不親自過來呢?”
“咱們此番處置,算是給雙方各自一個臺階,豐牧法使是個聰明人,想來絕對是會親自前來,萬一他并未親自前來……”
說到這,左長老停了下來,沉思了一陣后,繼續(xù)道:“萬一他真的自持身份,并不親自前來,到時候咱們再自行處置云峰,料想他也無話可說?!?p> “如此,就先將這禍害扣押在地牢中,派人給豐牧法使送信,信該怎么寫,這件事,就由左長老費費心?!?p> 徐元昌點了點頭,手指輕輕往前面一點,一道精純真元,瞬間化為一道鎖鏈,將云峰從肩膀到腳跟死死捆?。骸氨咀滥氵@小子有些奇異的手段,但被本座的禁制捆縛,就不要想著逃跑了,老老實實等著豐牧法使來接你吧?!?p> 被這么捆束著,云峰還未來得及反抗,便被左長老招來的兩名護衛(wèi),抬出了大殿。
“峰主,不能這么放過云峰,我兒子不能死的這么不明不白!”
鄭興雙目通紅,看著徐元昌,滿臉怨氣。
“你兒子有錯在先,云峰也會處置,念在你痛失愛子的份上,本座今日便不追究你在峰中和護衛(wèi)統(tǒng)領大打出手之過,你們暫且退下吧?!?p> 鄭興剛準備再次出聲,徐元昌擺了擺手,一道真元頓時化為一股清風,將鄭興送出了大殿。
緊接著,李景也識趣的帶著蘇寧月兩人,離開了大殿。
“此次本座將諸位都召集過來,除了商議如何處置云峰這小子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說到此處,徐元昌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有些深邃,凝視著大殿之外的長空,沉吟了一陣后,繼續(xù)開口道:“教中決定解除封山狀態(tài),五日后,開始招收新弟子,從現(xiàn)在起,在坐的諸位,當以最快的速度,將此事傳遍南墟,甚至,傳遍整個廢墟?!?p> 話音一落,一種肅殺之氣,瞬間充斥整個大殿。
所有人都敏銳的嗅到,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