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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傾城王妃

第三十一章 你要做什么!

冷王的傾城王妃 茶二公子 1214 2019-10-25 22:04:40

  “阿澤兄愣著做甚,趕緊就坐呀?!?p>  聞溪羽催促道,張羅著讓蓉兒將對面的椅子給人拉開。

  然而,見人過去時,慕澤卻突然拱手退了一步面色溫和地頷首說道。

  “二位兄臺實在對不住,慕某人突然憶起還有一樁急事需得處理,不如二位先在此等候慕某片刻容,在下去去便回?”

  他說得不疾不徐,語氣禮數(shù)端莊得體,聞溪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他這幅怎么著也不太像有急事的樣子啊……

  “嗯,無妨?!?p>  縉小二點了點頭說,拿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正好我也能有空與繁衣小友多多了解一番?!?p>  “確實,”

  聞溪羽也突然說,撐著手臂稍稍向前與縉小二拉進了距離。

  “我正好有事想請教請教小公爺呢?!?p>  不甘示弱地看著他,聞溪羽的眼中猶如匕首一刀一刀地向?qū)γ婺侨舜倘ァ?p>  一旁地慕澤頷了頷首,似是沒有瞧見,但更像是早已預料到了這場博弈一般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身后的蓉兒瞧著他的背影,娟秀的雙眉也跟著不由自主地皺在了一起。

  這個跟她主子萍水相逢的友人,到底是何身份?又是因何出現(xiàn)在這里呢?

  ……

  “慕澤,到底是什么人?”

  ……

  冷然的聲音在這恢復寂靜后又略有悶熱的小間內(nèi)逐漸彌散開來。

  蓉兒猛得將思緒收回,先是下意識地瞧了眼早已沒了人影的門畔,又轉(zhuǎn)了身看見聞溪羽正襟危坐,滿目嚴肅地看著面前的人。

  “呵?你說他啊……”

  縉小二漫不經(jīng)心地冷哼了一聲,瞧著面前那人的冷硬突然放松了下來,擺弄著手間的玉扳指毫不在意靠在了身后椅背上。

  “他能是什么人?不過是一世家子……”

  “他若是尋常世家子我便不問你了?!?p>  聞溪羽打斷道,面色泛黑語氣強硬,看著他那副吊兒郎當?shù)哪右还刹粷M的感覺漸漸從心頭升起。

  一邊的縉小二繼續(xù)不冷不熱地瞧這她,眼神中除卻懶散還帶著些傲慢的輕視。

  想來,他這樣一個聰明又善于偽裝的人她這般直接開口定是瞧不出個什么破綻,不過若是……

  想到此處,聞溪羽突然又笑了出來,松松肩膀重新翹起二郎腿,她也換成一副不緊不慢地模樣瞧著對面的人。

  “行啊,那咱們說點新鮮的,我前些時日聽聞小二公爺受了傷,哎,你說這趕巧不趕巧,我啊,前些日子也是遇見了一樁事呢?!?p>  她說得輕緩,故意跟這面前的人賣起了關(guān)子,縉小二不為所動地眨了眨眼睛,饒是一副看戲的模樣想瞧她繼續(xù)往下唱。

  瞧著他眼中那抹平靜,聞溪羽眼色微沉,心中暗暗地泛起一抹玩味,她可真是太想瞧瞧這人緊張時是個什么模樣了。

  “蓉兒,我口中突然有些泛苦,你去樓下替我取些甜膩的酥酪上來?!?p>  聞溪羽突然揚聲吩咐道,一旁的蓉兒心領(lǐng)神會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出去,順手又將房門嚴嚴實實地闔了起來。

  縉小二見此不由得挑了挑眉,目光轉(zhuǎn)去門庭又調(diào)了回來,看著面前那身材嬌小的‘男人’饒有興致地笑了出來。

  “誒呦,這是個什么好事啊?怎地連貼身的人都不讓聽?”

  “那自然是了不得的好事啊,怎樣?小二公爺,我這個朋友還可交吧?”

  她淺笑著說,歪頭看著面前那神色越來越深的人,不動聲色地低了低頭,諷刺地輕哼一聲,緩緩地將一個物件從袖袋之中取了出來。

  “前幾日呀,我家中進了個刺客挾持我,還差點害得我丟了性命,不過呀,他卻在走時落了這個物件在我家中?!?p>  慢慢地將那東西在面前舉起,定睛瞧了瞧才發(fā)現(xiàn)它竟是枚極小的玉綴,被綁在一股編制奇特的紅繩上,上面除卻一些古怪的雕刻外便是那篆刻得清清楚楚的‘庸’字。

  “唉,當真是搞不明白,這來我家行刺怎還要帶著個物件兒給人留把柄……”

  話音未落,一手便瞬間閃到了聞溪羽面前,稍稍閃身她踢翻了凳子向后退了一步,饒有興趣地將那小玩意放在了掌中端看起來。

  還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呢……

  “你想怎樣?”

  縉小二突然沉聲道,看著她的臉色陰云密布,聞溪羽笑了笑,瞧這他那副暗沉的模樣心中別提有多痛快了。

  不緊不慢地把墜子收回袖中,她稍稍側(cè)身將身邊的椅子又扶了起來。

  “別緊張呀小公爺,坐?!?p>  她緩緩地說,重新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上,一旁的縉小二咬牙看著她,目光冷硬得仿佛是要殺人。

  輕描淡寫地瞅了他一眼,聞溪羽毫不在乎地提起茶壺,貼心地又為他填了杯熱茶,捏起一邊的扇子往他的面前推了推。

  “別這般瞧著我,我若是想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兒跟我說話?”

  “哼,”

  縉小二冷哼,毫不客氣地撩了袍子坐了回去,無視眼前那冒著熱氣的茶杯,態(tài)度冷硬地開了口。

  “成王敗寇,如今我栽在你手里便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縉某,悉聽尊便?!?p>  ……

  屋外清風徐徐吹來,卷去了室內(nèi)些許的悶熱,聞溪羽坐在對面靜靜地打量著面前那人,看著那杯中薄霧隨著風在他的肘間鋪散開來。

  淺淺地垂眸笑了笑,聞溪羽一臉輕松地向后仰去,看著對面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被關(guān)起來的金絲雀,縱使是有那萬般花樣,但卻永遠逃不出那面前的那副牢籠。

  可憐啊……

  她心中不由嘆道,默了許久才緩緩啟唇說。

  “真不打算告訴我慕澤是誰?”

  “我說了,他不過一介世家子,你便是叫圣上殺了我,我也就這么一個說辭?!?p>  縉小二語氣依舊冷硬,聞溪羽點點頭沒有接話,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看著窗外人流涌動,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你不然……來做我的人吧?”

  ……

  空氣突然凝固,縉小二駭然地看著面前這個口出狂言的‘男人’面上表情更是一言難盡,千言萬語堵在嘴邊,可是他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得好……

  這女人怕不是瘋了嗎?

  ……

  “噌……”

  看著他精彩的面部表演,聞溪羽不用想便知道是給想歪了,欲哭無淚地低頭扶額,她突突著眉毛,忍住想要抽人的沖動說。

  “你是裝紈绔裝久了連思維也跟著一起靠攏了唄?”

  “啊?”

  一臉懵逼地看著聞溪羽,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想要說什么。

  “唉……”

  無奈嘆氣,她看著面前的憨憨,心中不由得開始抱怨,這好不容易搞起來的氣氛,怎么就說沒就沒了呢……

  “我只是想讓你以后為我做事罷了,放心,我還沒那么饑不擇食……”

  她無語地說道,此時回過味兒來的縉小二也同樣一臉尷尬看向了別處,禮貌性地干咳了一聲,他隨即便調(diào)整好了情緒,只是正要開口時卻見一只手突然擋在了自己面前。

  “誒,先別急著拒絕或者同意,我有些話得提前跟你講清楚。”

  聞溪羽說得隨意,捏起一邊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掌中把玩了起來。

  “我不在乎你或者你們縉國公府是誰家的又或者在為誰辦事,我只是想要你這個人?!?p>  捏起扇頭,她指了指他的鼻尖目光逐漸變得認真。

  縉小二冷眼看著她,盯著她的雙眸似是想從里面窺探出什么可疑的東西。

  “自然,你依然可以效忠于你的舊主,畢竟這些個事情我沒功夫更沒心情去管,可是關(guān)于你這個人,去留或者死活,都得捏在我的手里?!?p>  ……

  半晌寧靜,縉小二瞇著眼睛瞧著對面的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話說,這當真是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聞家大小姐?當真是那名滿洛城的大家閨秀嗎?

  縉小二思慮著,眉頭越皺越深,瞧這面前的人也越發(fā)覺得危險不可測。

  “小公爺不必急著答復我,您先考慮著,只是這玉墜……”

  她突然頓了頓,又將那枚墜子重新取回了面前。

  “我還不能還回去,不過,瞧著這花樣繩結(jié),怕不是個護身符吧?但這玉質(zhì)感卻不像我烯楚玩意兒,不會是……”

  “我答應你?!?p>  深沉的嗓音在房中回響,縉小二坐在對面目光如炬。

  聞溪羽笑了笑,收起墜子一臉戲謔地看著他說。

  “喲,小二公爺這是……不過,無論你答不答應,這墜子我暫時都不想給你,但我也不會給別人。”

  “呵……”

  縉小二冷笑,似乎對于要不要得回那東西不甚在意。

  “那還真是多謝了?!?p>  仍是那副陰沉的模樣,聞溪羽倒也不急,只是拿了一邊的茶水自顧自地喝上了一口。

  “你這般說那便是妥了,只是還請務必保密咱們倆之間的交易,不過嘛,畢竟是君子之交,你若硬要當小人那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樣,對吧?”

  她笑得‘純凈無邪’,而一邊的縉小二卻是嘴角瘋狂地亂抽。

  呵,她是不能把他怎么樣,可她手中那小玩意可是能讓圣上把他一族都怎么樣了……

  如此惡劣行徑,他便是閱遍滿城佳麗都找不出第二個能抵她半分的人。

  ……

  “誒?你們在聊什么?。俊?p>  大門突然應聲而開,離開了不久的慕澤重新出現(xiàn)在眼前,不自覺地微揚唇角,聞溪羽一改剛剛的詭譎換上那滿面和熙的笑容。

  “沒什么,你事情可都辦妥了?”

  “算是吧,我一會兒……”

  “不巧了,小爺突然想起今日也有些急事,先行告辭,二位慢聊?!?p>  縉小二突然起身道,一臉傲慢地打斷了慕澤沒說完的話,敷衍地拱了拱手便大步朝門外走去,慕澤見狀趕忙起身相送,拱手作揖直至那人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

  瞧這那人的背影,聞溪羽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拿起茶杯正要喝茶時被支出去的蓉兒也在此時出現(xiàn)在門口。

  “主子,這店里的酥酪賣完了,奴婢方才又出去找了好些地方都沒見有的?!?p>  “如此啊……”

  聞溪羽淡淡地說,起身轉(zhuǎn)到了桌子外緣。

  “左右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再吃好了,阿澤兄?!?p>  她抬手作揖,依舊揚著微笑望向身邊的人。

  “今日不巧,我也得早些回去了,這幾日養(yǎng)病在家,至于外面的事還得多謝你替我照拂著。”

  “舉手之勞罷了,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子?!?p>  慕澤淡聲說道,抬手將聞溪羽又扶了起來。

  “是荷燈會那天開業(yè)嗎?”

  他突然想到地問,那淡色的嘴唇湊得極近,聞溪羽點頭,面上露出一抹嬌羞地向后躲了躲。

  “那……我來給你填個彩頭可好?”

  他溫柔地說,語氣中是那毫不掩飾的寵溺,聞溪羽嬌笑地看著他,眸中泛著光澤重重地點了點頭,伸手捏住他的衣擺,難得媚態(tài)地說道

  “那說好了,荷燈節(jié)那日我便在此處等你,你可一定得來啊?!?p>  “好?!?p>  寵溺地揉了揉她梳理整齊的發(fā)頂,他看著她的眼神柔和得都快擠出水來了。

  一邊的蓉兒傻站在那里,瞧著二人那越來越親密的舉止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慌忙邁步上前,她硬生生卡在了兩人中間。

  “主子,時候真不早了,您…您要在不回去,王……”

  “行了知道了,”

  趕忙打斷她后面沒說完的話,聞溪羽秀眉微皺,略有嚴厲地瞪了蓉兒一眼。

  面對主子那不善的目光,蓉兒不光是一點不怕反而是往中間擠得更加厲害,一個轉(zhuǎn)身過去便將身后的慕澤接連逼退了好幾步。

  這時候了,她可不管什么權(quán)貴不權(quán)貴,她只知道這萬一要被王爺知道了,她家主子可就完了……

  “蓉兒!”

  聞溪羽懊惱地喚了一聲,看著被她擋在‘千里之外’視如洪水猛獸的慕澤有些欲哭無淚。

  此時此刻,她能不知道蓉兒心里想的是什么嗎?她是再清楚不過她為何要擋在自己面前了,只是,她與那王爺早就把話說了個清楚,只是如今這形勢……

  實是不方便對外聲張,畢竟那可是皇帝的面子,她家的腦袋啊……

  “好了,她說得沒錯,你今日出來得時候不短了,還是早些回去得好?!?p>  慕澤突然開口說,溫溫柔柔地打破了混亂的局面,蓉兒依舊戒備地回頭看他,抬著手一個勁兒地把人往后面推。

  無語地看著面前的人,聞溪羽頭疼地聳聳肩,略帶遺憾地看了眼相隔‘甚遠’的慕澤,半推半拽地被人趕出了門外。

  ……

  “同杰,”

  待人走后不久,慕澤便突然揚聲喚道,只見一名護衛(wèi)裝扮的少年步履扎實地從屋外闖入。

  “去樓下把帳給結(jié)了,腳步快些,得趕在她們前面?!?p>  他淡淡地吩咐著,孟子染拱手,快步?jīng)_出了房間。

  ……

  萬事俱靜,慕澤終是疲憊地閉了閉眼睛,撐著桌子倒在一旁聞溪羽曾坐過的椅子上,他輕抬指尖,小心翼翼地輕觸那人曾經(jīng)用過的茶杯苦澀而又悲哀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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