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張則的提起,張玄也想到了姜虛道這個禁忌的名字,不由面色陰沉。
他在大殿中徘徊了良久,猶豫再三,終究還是下了決定。
“如果不除現(xiàn)在陳牧之,那么以后確實沒有機會了?!?p> “后天初期,但是覺醒了天人血脈的天驕,以我一人之力沒有把握勝之。”
張玄沉默了一下,心中覺得既然下手,那么就要盡最大力量不給對方活路:“你去一趟蒼牧和襄城?!?p> “我相信有司馬家的前車之鑒在前,姜虛道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p> “他們兩家也不會放過這次消滅威脅的機會?!?p> “我們?nèi)乙黄鸪鍪郑檎{(diào)三位半步先天武者,再加上十?dāng)?shù)位后天大圓滿,百位后天中后期高手,如此陣容必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p> 隨著張玄一聲令下,整個蒼北郡三大世家開始聯(lián)絡(luò)起來,使得表面平靜的蒼北郡中暗流涌動。
……
郡城之中,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模樣的俊朗男子站在池塘旁,他不時將手中的糧食丟進水中,引得一群錦鯉爭搶投食,倒成了一番難得景觀。
此人正是蒼北郡的郡守青陽桓,青陽桓出自遙遠(yuǎn)玄州的世家青陽氏,青陽氏雖然是世家,但跟蒼北郡這些地頭蛇不同。
這個世家子弟大多在大齊朝堂中為官,歷年來大齊朝堂上的九卿之位從來沒有少過青陽氏的子弟。
青陽氏當(dāng)今的族長不僅修為深不可測,更是位列三公,且深得天子敬重,可以說是權(quán)傾朝野。
“你說,如今這蒼州風(fēng)起云涌,我看中的那條魚兒,能否翻出點浪花?”
將手中魚食放下,青陽桓拍了拍手,隨意笑著道。
一旁一位青衣女子正在迷戀的看著青陽桓,聽到他的話才回過神,她搖了搖頭。
“這蒼北郡諸多家族,不過是一群井底之蛙,有什么可關(guān)注的。”
“那人雖然算是個天驕,如何能跟你相比?”
青衣女子突然微微笑道,她可是知道的,眼前這人才是真正的天驕人物。
作為青陽氏的最核心子弟,身受老祖看重的青陽桓,出生以來未逢一敗,整個大齊年青一代能和他并論的都不多。
“你莫要小瞧了天下人,姜虛道同樣跟他一樣崛起于微末,我就遠(yuǎn)遠(yuǎn)不如他?!?p> “這陳牧之縱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也算得上難得的天驕,我若是能將他收入麾下,或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p> 聽到青衣女子的話,青陽桓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他眼中也有自負(fù),言外之意無非陳牧之不如他。
青衣認(rèn)可的點了點頭,又繼續(xù)開口:“此人既然覺醒了天人血脈,也勉強有資格做你的追隨者?!?p> “不過三大郡望如今正在協(xié)商,如果他們真的聯(lián)手的話,那他縱然真的少年人王在世,也多半得夭折。”
“你若不出手的話,這左膀右臂怕就沒了?!?p> “哈哈哈。”
“不急不急。”
青陽桓長笑了三聲,搖頭笑道:“這是一匹好馬?!?p> “可惜好馬雖好,但性子太烈,總得把他腿打瘸了,打怕了才好用?!?p> “你說要他是面臨絕境,將死之時被我救下,會不會給我做牛做馬一輩子?”
青衣看著青陽桓,忍不住眸子中閃過癡迷之色,她就喜歡這般將一切都掌控的男子。
“……”
遠(yuǎn)處在清河縣的陳牧之,并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陰謀席卷而來。也并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被人看上,要收為‘左膀右臂’。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從是融合了人王血脈之后,如今的他已經(jīng)大勢初成。
在許多人看來,那一日他雖然強勢碾壓張家眾長老,但是那是因為他一開始就激發(fā)了可怕的極道天人血脈,并且浴血征戰(zhàn)中幾乎殺到狂,已經(jīng)將自身戰(zhàn)力爆發(fā)到極致才做到的。
這讓許多人自以為看穿了陳牧之的極盡戰(zhàn)力,認(rèn)為他雖然很強,確實有少年人王之姿,但也并非不可戰(zhàn)勝。
事實上,他其實都沒有真正的出全力。
“宗守,你猜接下來張氏還會不會動手?!?p> 陳牧之站在清河縣最高的永興塔上,俯瞰著整個縣城。
一旁的宗守氣勢沉凝,此時的他修為進階后天境,已有一方大將的風(fēng)度。
“主公,依我看他們不會貿(mào)然動手了,如今以您的戰(zhàn)力,他們貿(mào)然動手根本自討苦吃。”
“我覺著他們很可能會就此罷休,并且會嚴(yán)密防守您的報復(fù)?!?p> “哦?!?p> “你可知,最近有人說我是第二個姜虛道。”
陳牧之難得笑了,他輕聲低語著。
“你還太年輕,有些事情經(jīng)歷的比較少。今天我教你幾句話,務(wù)必牢記在心中?!?p> 聽到他的話,宗守面色一肅:“請主公賜教?!?p> 夕陽的余暉下,陳牧之迎風(fēng)而立,俯瞰著眼前的城池,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難言的氣勢。
“當(dāng)你期盼對手做出選擇的時候,其實你已經(jīng)離死不遠(yuǎn)了?!?p> “因為你已經(jīng)把自己的命運,交在了敵人的手中?!?p> “切記,永遠(yuǎn)不要把你的命運,交到敵人的手中?!?p> 宗守突然感覺寒毛乍起,整個人向被澆了一盆冷水,忽然頓悟。
他看向陳牧之,有些恍然大悟的開口。
“主公,您會怎么做。”
“我?!?p> 他頓了頓,此刻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宗守一眼望去,從這個高度來看,只覺得太陽都被眼前的身影踩腳下。
“對于敵人,我不會給他選擇?!?p> “我只會宣判他的生,或者死?!?p> “也許,他可以祈禱我的仁慈。”
永興塔上的身影轉(zhuǎn)身離去,只是有聲音傳了過來。
“去拿下王幕的人頭,讓人送到襄城?!?p> “再傳出消息,三日之后,我將離開清河縣,只帶少量精銳巡視清河縣青山湖?!?p> “第二個姜虛道,呵……”
當(dāng)天夜里,清河縣令王幕遭到刺殺,人頭被送到襄城王氏府邸。
而縣尉陳牧之以縣令和縣尉連續(xù)遭到刺殺為由,封鎖了清河縣,嚴(yán)禁任何外地人進入其中。
“嘭!”
“陳牧之小兒,欺人太甚!”
星湛
那個,請問可以吧票票給我嗎?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