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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妻主的夫郎太軟萌

004弟弟還是夫郎

農(nóng)家妻主的夫郎太軟萌 草叢蘿卜 1033 2019-09-14 08:32:43

  吃了午飯之后,落小小明顯地還是能感覺到司云竹的心事重重,惹得她又是好奇又是郁悶。

  落小小啃著地瓜,蹲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咱們村叫啥來著?”

  “落凰村?!?p>  “嗯,那我之前是個什么樣的人?”

  “……”司云竹抬頭看了眼落小小,而后迅速又低下頭去,緘默不言。

  “說嘛,你放心,無論什么話我都能接受。”落小小信誓旦旦地道。

  “……妻主愛喝酒。”

  “……”這話真含蓄,答得她都不知道該接什么好。

  落小小摸摸鼻子,又啃了一口地瓜,瞧見司云竹還比較青澀稚嫩的臉龐問道:“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小夫郎?”

  “……”司云竹又瞥了眼落小小,諱莫如深,讓她看不懂。

  落小小驚得一慌,連忙解釋道:“我,我的意思是,假如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jī)會,做我的弟弟和做我的夫郎,你會選哪個?”

  “俗話說得好嘛,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你跟著我回來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你還年輕,以后一定會遇到真心待你真命天女的!”

  “至于我么,就無所謂啦,孤家寡人一個,我不會強(qiáng)求你的,但是我會像姐姐一樣好好照顧你。”

  落小小自認(rèn)為十分真誠地說著,但是司云竹卻內(nèi)心五味雜糧,不知該歡喜還是憂愁,連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莫名的情緒。

  于是,他違心地說:“單憑妻主替我做主。”

  “……”落小小自討沒趣地努努嘴,“好吧好吧,我這么問可能太突然了,給你幾天時間自己想想,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說也不遲。”

  經(jīng)過一個上午的忙活,司云竹終于把所有的菠菜都移植到了自家菜園子里面,只是剛種上的菠菜看上去病懨懨的,沒什么精神。

  司云竹看著也著急,怕菠菜全都枯死了。

  他一個原本只在閨閣里看書彈琴的公子哥可不懂什么莊家種地的知識。

  落小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移植本來就是這樣,能全活是好的,死了幾棵也是難免的。那些活著的我們等它開花結(jié)果,留下種子,這樣明年就能自己種植了~”

  司云竹點點頭,這才稍稍舒緩。

  “妻主,我該做午飯了?!?p>  “嗯,去吧去吧。”

  落小小輕快地點點頭,十分悠閑地靠在木墻邊上,注視著司云竹忙來忙去的身影。

  瘦瘦小小的,今天穿著泛白的藍(lán)白色長衫,腳上的布鞋也有些掉線了。

  落小小心想著,好歹也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果然氣質(zhì)總是和鄉(xiāng)下的粗人是不同的,多了幾分秀氣,看著格外順眼。

  過了中秋之后,天氣變得時好時壞的,到傍晚的時候竟然下起了微微細(xì)雨。

  這要是在從前,落小小自然是無所謂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這一家兩口人可是靠山吃飯的。

  下雨意味著食物更加難尋,而且山路更加不好走。

  落小小瞥見司云竹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的模樣,立馬拉住他,道:“你就這么去山里?連個雨衣都沒有,你回來之后恐怕得生病?!?p>  司云竹杵在原地低眉微蹙,道:“可是,不進(jìn)山明天就沒吃的,柴火也只剩一點了,不夠明早起火的。”

  落小小一邊卸下司云竹背上的背簍,一邊耐心道:“沒事,大不了餓一頓,餓一頓是小事,但是如果你上山出個意外可就麻煩了,身體最重要?!?p>  “可,可是……”司云竹閃爍其詞,有些害怕,“不合規(guī)矩……”

  落小小疑惑不解,“什么規(guī)矩?”

  司云竹小心翼翼答道:“不能讓妻主受苦,作為夫郎必須盡心盡力侍候妻主,否則會被抓起來懲罰的……”

  說到這里,司云竹就想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都是教《男戒》的嬤嬤們同他講的,那些懲罰不守夫道的男人們的方法實在讓人膽戰(zhàn)心寒。

  他身子顫了顫,畢竟才十五歲,懵懂而無知,他又素來是個乖順的。

  落小小一愣,看著司云竹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想笑。

  其實還處于云里霧里的,但她想想古代女人們的處境大約是想明白了些。

  于是,她抱了抱司云竹,道:“沒事,我不說,你不說,誰又知道呢?咱們進(jìn)屋休息吧,衣服要是淋濕了,可不好。”

  在落小小再三的保證和安慰之下,司云竹才稍稍放寬心,最后沉沉的睡過去。

  第二日,司云竹還是起的很早,一早就打點好了一切,然后又去了山里。

  菜園子里面的菠菜經(jīng)過昨晚一場雨的滋潤鮮活了許多,葉尖閃著晶瑩的翠綠色。

  “啊呀——”

  一聲喊叫打破了這份早晨的寧靜與美好。

  落小小起身到門口張望了一番,低頭看見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正蹲在地上,由于身子太笨重了,那女人蹲著的時候感覺很吃力,喘著粗重的氣息。

  地上是散落了一地的栗子,胖女人左右手邊各有一個竹籃子。

  能在這地方見到栗子,落小小心里驚喜萬分,立刻也蹲下身子來幫那個女人一顆一顆的拾掇起來。

  哪知道那女人頓時赤臉罵道:“嘚,你這個臭酒鬼滾遠(yuǎn)點,別拿我東西!”

  落小小臉色一僵,心里不是滋味,“我沒有要拿東西,我只是幫你撿撿而已,你這人怎么說話的呢?”

  胖女人被落小小數(shù)落了之后,氣呼呼地道:“別說是落凰村了,就是整個平城都知道你落小小的德行,你會這么好心幫我撿東西?!前些天隔壁老李家放祖墳前的麥秸子酒就是你偷的吧!你這家伙連祭酒都敢偷喝,也不怕人家祖宗從地底下爬上來找你理論!”

  “……”落小小沒話說了,覺得委屈冤枉,但是這又確實身子是原主從前的行徑。

  落小小十分無奈地嘆口氣,道:“既然你不要幫忙就算了。”

  胖女人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地上栗子撿完。可是,沒走兩步路,那栗子就又從籃筐里滾落出來。

  因為籃筐太小了,根本裝不下這么多栗子。

  胖女人又得費勁的蹲下來撿栗子。

  落小小咂咂嘴,呲溜一下跑進(jìn)屋子里把空的酸菜罐頭捧了出來,遞到胖女人面前。

  “喏,這個你拿去用吧。”落小小把黑罐子塞在胖女人懷里,“我不碰你東西,這個罐子用來裝多余的栗子,不然你這樣一個晚上都回不去!”

  胖女人狐疑地打量著手里的黑陶罐子,又時不時地瞟著落小小,見落小小一臉地坦蕩之色,她還是很謹(jǐn)慎。

  落小小心想她從前名聲太臭了,得趁著這機(jī)會好好改改這臭名聲,不然以后還怎么在這里生活!

  “大嬸,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我以前確實活得太混了,但我想想我現(xiàn)在也老大不小了,我想改過自新,好好過日子了?!甭湫⌒o比認(rèn)真地道。

  這一下文縐縐的話語把從沒有讀過書的胖女人給聽懵了,瞟了眼落小小,帶著不可置信地語氣小聲又問道:“你真是大酒鬼落小?。俊?p>  落小小笑瞇瞇地點點頭,盡力露出一副和善可親近的模樣。

  “當(dāng)然是真的。”

  胖女人接著又自言自語地嘀咕著,落小小沒聽清,而后抱著東西離開了。

  落小小百無聊賴地走進(jìn)院子里,殊不知她方才的所作所為都被土墻之后的一人看在眼里。

  那男人穿著灰白的布衫,大約十八九歲模樣,看著很年輕,長得也清秀,只是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原來是個跛子。

  快接近中午了,落小小坐在門前看看天,看看人,好不悠閑自在,仿佛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看天上的云彩一片一片的連接在一起,像是鳥又像是飛機(jī)……

  落小小摸摸有些打鼓的肚子,心里納悶司云竹今天怎么還沒回來呢?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一有這個想法,落小小開始坐立難安了。她站起身來在木頭大門前踱來踱去,時不時眺望遠(yuǎn)方的那條田間小路。

  這時,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老婦人匆匆趕來,拉著她,十分焦急道:“哎呀,落小小,不好啦,你家那小夫郎在村頭被趙山娘攔下了!趕緊去吧,不然人就要被趙山娘帶回家去了!”

  “什么!?”

  落小小心咯噔一落,二話不說就跟著老婦人走了。

  一路小跑,好在是趕上了,老遠(yuǎn)的距離就聽見了巨大的爭吵聲音,她似乎聽見了司云竹凄慘的喊叫聲。

  “你們給我放開他!”落小小厲聲嘶喊著,沖進(jìn)層層人群之間。

  只見司云竹被趙山娘拉扯著,衣衫凌亂,嘴角有些青紫紅腫,兩眼淚汪汪,頭發(fā)也沒有平時那么整潔了,這副骯臟的模樣讓落小小差點兒沒認(rèn)出來司云竹。

  要不是瞥見地上躺著熟悉的背簍和很鈍的鐮刀,她都不敢相信司云竹竟然被這幫人打成這樣!

  頓時,落小小心里地火氣蹭蹭的上竄,怒吼一聲:“誰干的!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落小小心疼地把司云竹拉到自己的身邊,輕柔小心地替司云竹整理著衣襟,又幫他擦去眼角的淚痕。

  司云竹還是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落小小柔柔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我在呢,別怕別怕?!?p>  “妻,妻主,她們說,你,你把我送給趙山娘了,求你救救我?!彼驹浦褡ブ湫⌒。笾?,淚水又汩汩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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