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過河拆橋不知道什么意思嗎?”
那人雙手叉腰,活脫脫像個罵街的潑婦,但是一身橫練的肌肉擺在那,哪里有人敢小覷他。
“哦?其實我也會?!?p> 元鼎的神識貫穿整個坤元山,最后全部匯聚在正在修煉的任勻身上。
任勻直接被驚起,別說動彈,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他能夠感覺到此刻有無數(shù)把尖刀圍著自己,要是那人一不高興隨時可以讓自己灰飛煙滅。
“別!我錯了!元鼎前輩息怒!晚輩開個玩笑!”
那人當(dāng)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居然沒想到這老家伙這么剛烈,一不順心直接威脅。
“想要兩敗俱損我也奉陪,要是這些事傳出去,我這座只收凡俗人的破爛山可不在乎名聲,但是你們嘛……”
元鼎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主,讓這小子進來坤元山胡作非為也就罷了,如今連個區(qū)區(qū)兩儀境巔峰狗奴才都能騎在自己頭上,這可忍不了。
“爺!我錯了!千萬別!”
那個人知道要是一動手,坤元山可能不會怎么樣,但是他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所以他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本來就是奴才,給誰跪不是跪。
“滾!”
這事情本來也見不得光,所以元鼎自然沒有什么好怕的,不知道這小子哪根筋搭歪了居然挑釁自己,論打架,他只怕過一個人。
元鼎一只手朝虛空中一握,隨后一拉,任勻直接從家中住處直接飛了出來,撞碎好幾面墻壁,連大殿的墻都被任勻撞得粉碎隨后飛到大殿里。
那個人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想要將他的任勻接住,不過忽然有股強風(fēng)吹過,將任勻的身軀吹遠(yuǎn)了一米多,導(dǎo)致那人沒有接住,呆呆的望著任勻就這樣摔在大殿上。
“前輩,您這是不是有些過分……”
這次這個人不敢放肆了,說話都極為客氣,他小心翼翼的將任勻扶起,隨后望向元鼎。
“不滾,是想找我討個說法?”
元鼎雙目圓瞪,瘦小的身材蘊含的氣勢比面前這個看似強壯的人超出幾十倍不止。
“馬上走,我們馬上就走!”
那人瞬間又慫了幾分,將任勻輕輕抱起,隨后打算就此離開,薛軒看著面無表情,但是心里十分之爽,不知道為啥,看別人打別人臉比自己打別人臉有意思多了。
“等等!”
任勻突然喊了一聲,眾人以為事情結(jié)束了,都準(zhǔn)備散去了,沒想到任勻居然開口了。
元鼎面無表情,他倒想聽聽這個狼崽子會說些什么。
“終有一日,我會再來坤元山拜訪前輩!”
任勻咬牙切齒說出了這句他認(rèn)為完全沒有問題的話,想來掌門這種身份的人物肯定不會因為這句話而對他痛下殺手,所以他才肆無忌憚,說出這句類似威脅的話。
“狼子野心,就我的修為你拍馬一百年也趕不上,快滾!”
元鼎笑了笑,并不只是用說的,還付諸了行動,一只手輕飄飄的揮出一掌,一道金光煥發(fā)的掌印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壓拍向任勻,身邊的那人急忙趕到任勻身邊,用背部幫他承受住了這一掌,但是兩人都被轟飛,直接飛出坤元山不知道落哪了。
打完一掌之后元鼎痛快的拂袖而去,整個宗門只有長老知道他的真實修為,而像他這種人物不是隱居修行就是執(zhí)掌大權(quán),哪里像他這樣整天拋頭露面還當(dāng)個甩手掌門。
“真痛快!”
“打得真好!早看他不順眼了!”
掌門走后,許多看熱鬧的弟子紛紛開始?xì)g呼,看見任勻這個慘狀他們高興壞了,這里面不少人都受到過他的欺壓,而曾經(jīng)和他一起欺壓他們的走狗則是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當(dāng)初明明說要帶上我們的!
薛軒將每個人的反應(yīng)都盡收眼底,眼神掃過那些臉色蒼白的人時,不由得笑了笑,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大殿中瞬間紛亂了起來,只因為有幾個坤元山弟子渾身在顫抖,有的甚至還摔倒在地,不停的抽搐,面容猙獰,看起來似乎十分痛苦。
“許光!怎么了?”
有和這些人交好的師兄弟走過去想扶起這個名叫許光的人,但是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咬了一口!
“混賬!大殿之內(nèi)互相爭斗,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老了!”
清風(fēng)堂長老呵斥道,揮了揮手示意讓刑御堂弟子將許光拿下。
很快基本所有發(fā)生異常的弟子都被控制了,他們顫抖了一會隨后直接陷入昏迷,所以十分輕松就被刑御堂的人押入禁閉室之中。
“薛師兄!發(fā)生什么事了?”
雪芙姍姍來遲,修煉的太過入神,所以沒有發(fā)覺外面的事情。
薛軒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他說的十分簡略,但是雪芙聽得倒是十分高興,那個討厭鬼終于被趕出去了,以后再也沒有人煩自己了。
但是薛軒的臉色卻并不是很好看,他心中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怎么了?”
見到薛軒說完之后一直沉默著,雪芙不由得詢問道。
“你生過病嗎?”
薛軒問出了一個這樣看似無厘頭的問題,他自從踏入修仙之途后就沒有再生過病,就算打噴嚏都沒有過,而剛剛那幾個人的表現(xiàn),確實太不對勁了。
“自然是沒有,我們修行之人怎么可能會生病……”
雪芙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
“這就對了,那剛剛那幾個師兄在抽搐顫抖是怎么回事?不是生病,那就是其他原因,那幾個師兄我也有過一點點接觸,為人和善,也從來不跟任勻來往,怎么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傷人呢?”
“你的意思是……”
雪芙精致的臉蛋皺起了眉頭,經(jīng)薛軒這么一提,確實不太對。
“可能是被任勻的人下毒了或者使用了其他手段才會如此,你去稟告長老,讓他多加注意,我先回去修煉了。”
薛軒笑了笑,放下心中的那些疑問,摸了摸雪芙的頭,讓她去見師傅。
……
深夜月明星稀,薛軒盤坐在屋外修行,對比屋內(nèi)沉悶的氣氛,他更喜歡待在屋外,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拂在身上,感覺整個人都輕松許多,心境也自然能夠得到平靜。
入門五年,三年煉體,他并沒有什么獨特的功法,只有一顆持之以恒的心,想要長命,一副健康強壯的身體必不可少,原本帶他回來的師傅對他的天賦還頗具贊美,稱他是能夠入三才境的人物。
然而薛軒堅持壓抑修為,留在武者境三年,讓師傅十分不解,直至放棄了薛軒,又稱天賦雖好,心性不行。
他對這番話當(dāng)然是嗤之以鼻的,自己的心性如何,只有自己知道,當(dāng)時和他同一批入門的人,除了師妹雪芙已經(jīng)踏入了兩儀境初期,其他的仍然跟他一樣,停留在了一心境后期的境界。
而薛軒真正踏上一心境,不過兩年,其他人,則是修行了整整四年!
掌門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授課中提到過,一心境,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心境還是打磨基礎(chǔ)的最好境界,身體的所有潛能都還未開發(fā),而在一心境這一境界鍛煉,能夠讓以后的路走得更加通順。
薛軒就是一直信奉著這一句話,一陣涼風(fēng)吹過,薛軒心境通明,靈氣貫穿全身,直達各處經(jīng)脈,不停游走,隨后匯聚與丹田之內(nèi),如果有高人見到這副場景,怕是下巴都要驚掉,這個修行隱隱有了一絲云丹境的影子!
“還不錯?!?p> 聽見耳邊響起的那股陌生而又蒼老的聲音,薛軒立馬睜開眼睛,全身靈氣外放,他雖然沒有修煉神識,但是天生五感靈敏,他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出聲之人在哪里,是誰。
“來蓮花池底見我?!?
點點寒芒先至
中秋快樂!我來謝罪了,今天只能更一章,以后每天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