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找他麻煩了,這人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是在面對如此重要的人時,韋圖有些惱怒。
不過,這樣一個毛頭小子,又怎么可能會知道他面前這兩位有著多么高貴的身份呢?
韋圖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擺出了一個笑臉,說道:“于東西,你開什么玩笑呢。我現(xiàn)在有點事,下次再找你玩。”
于東西撇了撇嘴。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個好機(jī)會,怎么可能這樣就轉(zhuǎn)身離開?
他轉(zhuǎn)過了身去,跟韋圖肩并肩,面對著那兩人,禮貌地笑了笑,問道:“阿姨,您好。我是韋圖的同學(xué),我叫于東西,和他約好這會兒見面?!?p>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好。那你們聊著,我們先走了?!眮韼穗x開的阿姨本就只是寒暄兩句,見有韋圖的熟人來,便準(zhǔn)備離開了。
于東西愣了愣。這就要走了?嘿,這可不行,你走了我怎么辦!韋圖的人大概率還在周圍等著,就算沒有,面對著他一人,也沒有什么勝算??!
“咳咳,阿姨,您剛才說這位同學(xué)沒有什么學(xué)習(xí)的意愿?”
于東西想要說點什么來挽回,一句話說出口,便感覺到兩道灼人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硬著頭皮,他繼續(xù)說道:“我看可不一定,她可能……”
于東西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那個叫盛時的姑娘打斷了:“你管這么多干什么!媽,我們走!”說完,她便拉著陳姨想要離開。
范浩浩正混在人群里面觀察著這里的動靜,看到盛時如此動作,笑道:“這窮小子這是在干什么,難不成想搭訕盛時不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樣,人家什么身份。”
他周圍很多人聽到了這話,有人問道:“那她到底什么身份?”
范浩浩說道:“盛時,是盛大強的獨生女!”
這句話說出來,周圍便傳來了小范圍的驚呼。
盛大強,是永仁市極為有名的富翁,因為經(jīng)常做慈善,常常出現(xiàn)在本地電視臺上,永仁市的人都對他耳熟能詳。
“那于東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敢當(dāng)面談?wù)撌r的事情?”
眾人等待著看于東西丟臉,甚至被罵。
富人家都要臉面,哪怕是愛做善事的人家也不例外。盛大強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充足的資源下比較親近的幾家人孩子都有著優(yōu)異的成績。
唯獨盛時一人,最好的胎教、幼兒園、小學(xué)、初中、高中,都沒有能讓她的成績好起來。
靠關(guān)系進(jìn)來的她成績一直在永仁一中拖后腿,據(jù)說甚至常常逃學(xué)……
盛家想盡辦法想讓她成績提高,而談?wù)摰竭@件事的人一般都不會得到盛家人的好臉色。
而眼下,也不知道于東西是不是因為自身所在圈子根本了解不到這些事,竟然就這樣撞槍口上了!
果然,雖然盛時拉著陳姨想要離開,陳阿姨的臉色瞬時變了。
“她怎么樣,關(guān)你什么事?請不要胡亂嚼舌根子!”陳阿姨沒有離開,而是拉住了盛時。
于東西為這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驚詫了一瞬,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能讓盛時的成績很快好起來?!?p> 陳阿姨的眉毛皺得更深了,說道:“你?你這么個毛頭孩子,懂什么!”
于東西眨了眨眼,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盛時她應(yīng)該學(xué)過小提琴、繪畫,只是不太精通;有一些雕刻方面的能力,還學(xué)過炒菜,這個倒是更熟練一些……”
聽到這人說到她學(xué)過的技藝,兩人都沒怎么放在心上。畢竟想要知道這些很容易。
但是,盛時偷偷學(xué)過雕塑這件事,連盛家人自己都是才知道的!
前些天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小姑娘沒有學(xué)習(xí),時間都用在什么地方了,用了些特殊的法子才知道她竟然自學(xué)了雕塑;可是這人怎么可能知道?
而盛時更是驚訝。
學(xué)菜這件事,連自己家人都不知道!
驚訝過后,陳阿姨的臉色好像好了一些,將三個人一起領(lǐng)到了旁邊一家奶茶店。
周圍的人這才散開,還對著幾人的方向,有些意猶未盡。
“那于東西,有點本事??!”聽到談話的人群中,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一人抱著一杯奶茶,陳阿姨問道:“小子,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于東西笑了笑,說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說出來就是想讓您知道,我真的有辦法讓她的成績提高?!?p> 聽到這話,盛時冷笑了兩聲。
于東西硬著頭皮說道:“離高考也沒多少時間了,您應(yīng)該知道,按照正常的法子,盛小姐不可能考出好成績了。那不如信我一次,還有機(jī)會?!?p> 陳阿姨看于東西不靠譜的樣子都準(zhǔn)備離開,聽到這話卻又猶豫了。
的確,反正已經(jīng)不抱希望,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讓他試試又何妨?
“你打算怎么做?”陳阿姨問道。
于東西回答:“我會為她量身定做學(xué)習(xí)方案?!?p> 一直沒能插嘴的韋圖終于忍不住了:“于東西,你自己成績都不怎么樣,還要幫別人定做方案?”
“那是因為我沒有把心思放在這方面!”跟陳阿姨和盛時講起話來小心翼翼,但跟熟悉的人他就放松的多,“我腦海里面就只有幫助別人!”
“讓我們考慮考慮?!标惏⒁陶f道,記下了于東西的手機(jī)號碼,給了他一張名片。
“陳覓。”于東西念出了聲,看著兩人起身離開。
轉(zhuǎn)過身去,看了看韋圖:“那咱們的架,還打嗎?”
“我哪兒敢啊,要是她們真的來找你幫忙,卻發(fā)現(xiàn)你被我打殘了,我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就對了嘛,我們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庇跂|西笑了笑,說道。
韋圖撇過臉去,喝著奶茶,看向窗外。
“刷——”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手伸出來,捏住了于東西的胳膊。
“于!東!西!”韋圖的聲音越來越大,“之前我們是沒有深仇大恨,但是現(xiàn)在有了!”
于東西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了一跳:“你又怎么了?”
“我爸!他怎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