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走到剛剛交戰(zhàn)的地方時,他便停了下來,蹲到了地上。
于東西看了看他的技能樹,上面只有“異面斗法:塑料級”。
嗯?這是個什么級別?
于東西覺得自己的嘴歪了歪。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這個級別……
就是個菜雞。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沒有顯示他的潛力值。
估計了一下,覺得不會有危險,于東西朝著他靠近了一點。
“終于走了。讓我看看,這次能找到什么好東西。小爺這些天運氣這么旺,肯定會有收獲。”
嘀咕了幾句,這人開始哼唱起《好運來》。
“最近運氣還不錯?”于東西跟在他后面,問道。
“是啊。除了今天,最近一直能吃飽喝足穿暖,我……啊!你是誰,你在干什么!”
回答于東西的問題到一半,他才意識到自己身后有個人,大喊了出來。
“噓——你小聲點,萬一有人聽到了出來跟你搶東西,比你先找到怎么辦!”
“你——”那人看了看于東西,像是在評估他的戰(zhàn)力,“你不就是那個出來跟我搶東西的人!”
于東西眨了眨眼睛,道:“誰說我要跟你搶東西了?我只是看你找東西,來幫你忙?!?p> “今兒可真是倒霉,東西沒撿到,還被你嚇一跳?!蹦侨苏玖似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準備離開。
于東西拉住了他。
的確,地上一看就知道,并沒有什么被遺落的東西了。
“我看你好像對撿這些人的東西挺有經(jīng)驗,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怎么樣?”
“不可能!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看到剛才那些人的武功了嗎?告訴你,我也會!你要是把我逼急了……”
“今天還沒吃飯吧?我請你?!?p> 坐在面館里,面前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剛剛還一臉謹慎的人放下了所有的戒備。
“停!我知道你要問我,等我吃完,什么都告訴你!”朝著于東西說了這么一句話,他拿起筷子,飛快地吃了起來。
等到吃飽喝足,他打了一個飽嗝,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這才說到:“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什么?”
那人想了想,開始娓娓道來。
這人名叫甄飽,這是他給自己取的名字,希望自己頓頓能吃飽。
他遺失了一些記憶,在某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呆在附近的巷子里面,饑腸轆轆。
身上既沒有錢也沒有身份證,也不知道該怎樣找到自己家人,只好在周圍流浪,靠撿破爛為生,還好這個巷子有許許多多沒人住的房子。
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見到了與這次相同的情況,兩撥人在巷子里打得難解難分。
在他們離開后,甄飽在他們戰(zhàn)斗過的地方找到了一些錢,和一本殘缺不全的書。
他終于吃了一頓飽飯。
那本書叫做《異面斗法(壹)》,通過練習(xí)上面的東西讓甄飽有了強健的體魄,撿垃圾時更有力氣了。
那以后,他常常尋找著那樣的人,想要再次找到他們遺落的東西,但都沒有成功。
接著,便遇到了于東西。
“你說,你居然這么久了都沒去找份正經(jīng)工作?”于東西有些不解。
“我又沒有身份證,沒人要?。 闭顼栆荒槕崙?。
“那你為什么不去找警察?”
“我去了,登記過,也沒有用。
我的家人沒有報警,我也不是未成年,不能被送到福利機構(gòu)?!?p> 于東西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看著面前這個人,他又有些無奈。
“不如這樣,你跟著我好了,包吃包住?!彪m然只是個塑料級,但是有異面斗法這種能力的人,怎么能讓他流落在外?
甄飽的眼睛像是掛滿了星星:“真的?老板!你說,要我干什么?”
聽著改口如此快的甄飽,于東西笑了笑,放棄了原來的回家的想法。
他決定先去協(xié)會里,把甄飽安頓下來。
來到協(xié)會,給甄飽安排了住所,吩咐食堂讓他隨意吃東西,還叮囑他好好休息,于東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拿出了那本書,開始仔細閱讀。
之前通過窗戶反光看對面時能看到技能樹這件事,給了他啟發(fā)。
既然反射的地方也能夠看見,那么通過鏡子,自己應(yīng)該也就能看到自己的潛力值了吧?
把異面斗法練到入門級——或者說是塑料級,就能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潛力了!
看到之前那些人絢麗的武功,不得不承認,于東西心動了。
死記硬背將幾幅圖記在腦子里,于東西找來了一面鏡子,放到了自己辦公室里面,還吩咐人不能靠近。
在充滿儀式感的氛圍里,他站在了鏡子面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往自己頭上看去,果然有一棵技能樹。
“異面斗法:廢銅爛鐵級,潛力值:3”
那個明晃晃的“3”,有些刺眼。
于東西揉了揉眼睛,重新看過去,但不管他怎樣看,那個數(shù)字雷打不動。
??!
?。?!
?。。?!
難不成,在異面斗法這種東西上,自己的技能竟如此低?
之前看過那么多人的那么多技能,他從未見過誰在某個方面潛力值低于10.
可是現(xiàn)在……
“難不成,是這種分級方法潛力值總值是10?”強行找著理由,于東西開始自我安慰。
不然,這面子還要不要了?
雖然……好像就算總值是10,潛力值3也還是很丟人。
走出辦公室,看著外面的人,他還有些恍恍惚惚。
“秦達?!弊叩綐窍拢瑏淼揭槐娙嗣媲?,他喊了自己唯一知道名字的那個人一聲。
秦達覺得,自己這個小上司好像一夜之間長大,聲音里面充滿了憂郁與滄桑。
“怎么了?”秦達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知道異面斗法嗎?”他直接問了出來。
畢竟,這只是個名字,不屬于機密;更何況,秦達那樣位高權(quán)重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刷——”周圍的協(xié)會員工本來只是聚集在周圍,有的在聊天,有人在玩手機,這會兒卻是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整齊劃一地朝于東西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