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風景秀麗的草原之上,芳草萋萋,花香四溢。但草原上這片區(qū)域的小獸們卻爭相逃竄,因為有兩支軍隊在緊張地對峙著,天邊黑壓壓的烏云開始翻滾起來,一聲驚雷,細雨如絲,從天幕垂下,卻澆不熄雙方的怒火。
兩軍并不是第一次交手,他們手中都沾染過對方的鮮血,除了那些在征戰(zhàn)中,永遠閉上眼睛的將士們,此刻,不少士兵還扎著繃帶,甚至還有那拖著斷臂殘肢的士兵們都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傷病營,來到了戰(zhàn)場之上,他們將在此處決一死戰(zhàn)。
一匹匹披著黑色鎧甲的戰(zhàn)馬,背著那一個個武裝到牙齒的騎士站在了最前線,他們就等著統(tǒng)帥一聲令下,開始發(fā)起最后的沖鋒,對面的弓箭手也都舉起了手上的弩箭,瞄準了各自的目標。
城樓之上,城主光頭穿著一身生鐵所鑄的重型盔甲,看著城下對方大軍壓境。他肩頭還插著半截殘箭,腹部的傷口也沒有來得及包扎,身后的披風也有著明顯被火燒過的痕跡。他愁眉不展,不是因為自己的滿身傷痕,而是在考慮眼前的戰(zhàn)局,昨天夜里他的城池被人偷襲,死傷將士無數(shù),他也差點被斬殺,幸虧有他身邊副將拼死保護,才讓他還有機會站在這城墻之上,但他的幾員副將卻都永遠地倒下了。他已經在群里發(fā)出了求救信號,但遠觀戰(zhàn)場,還沒有任何一支援軍到來。他手下的兵士已經傾巢而出,但多是身上帶傷,無法久戰(zhàn),而且對方此次過來的是精銳鐵騎,而他經過夜襲,馬場被燒,如今只剩下一批弓弩手守城??粗翘炜罩酗h落的星星點點的細雨,再看那天邊黑云涌動,黑壓壓一片,也分不清是那烏云還是敵人的精銳重騎,他心中一聲哀嘆,想當初在第一幕,自己跟隨老大寶藏獵人一起叱詫風云,從默默無名一步步走向人生巔峰,作為當時全服頂尖的大幫派副幫主,也是受人敬仰,而如今卻虎落平陽,被一群無名之輩輪番鎖定,日夜不停地襲擾,哪怕是躲在了這荒茫的草原之上,也被這些仇家找到。
城之將破,光頭卻無心再戰(zhàn),他雙眼交集不再,想起了和老大還有一幫兄弟們交杯換盞的歡樂時光,隨手解下了腰間的酒袋,咬下木塞,痛飲了一口,又將酒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轉身緩步而下,打開城門,倒提鋼刀,決心和他手下這幫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死在一起。
看到城門開啟,戰(zhàn)陣之中幾個黑衣之人相互之間對視一眼,隨即同時仰天長嘯,他們翻身上馬,舉起手中長槍,帶領著黑壓壓的精銳重騎開始了沖鋒,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奪城,更重要的是來殺人,他們要把這片草原染上一層血色,樹立他們的威信,他們要將那滿城傷兵殺得片甲不留,顯示他們的兇殘。更重要的是他們要提著光頭的腦袋回去邀功請賞,他們飛快從各個方向逼近光禿所在位置,爭搶著給予對方最后的致命一擊。
看著那疾馳而來的重騎兵,光頭清醒了一些,他看見那黑壓壓的烏云變得清晰,變成了一個個黑影,再變成了一匹匹戰(zhàn)馬,又近了,他看清了那對面騎士舉起的長槍,看到了他們制式的黑衣,看見了他們眼中露出的兇光,他舉起了手中的長刀,向天高呼一聲;“殺!”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一張黑色大網罩向了疾馳而來重騎兵,激戰(zhàn)終于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