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一行人找遍了白霧區(qū)域,可到最后,連株靈藥幼苗都沒有找到。
“這里靈氣還算濃郁,怎么連株靈藥都沒有。”
陳姓青年臉色有些不好看地抱怨了幾句。
賈姓老者雖也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勸著陳姓青年:
“這倒也不奇怪,大概是靈氣都用于陣法的運轉(zhuǎn),是以并未生長靈藥?!?p> 陳姓青年冷哼一聲,出了白霧。
王真跟著幾人出了陣法,踏上紅羽法器,飛出不遠,卻沒有發(fā)現(xiàn)賈姓老者的身影。無意間回頭望去,只見他正盯著白霧,喃喃自語。
“奇怪,聽說每次闖入幻陣的天海宗修士,最后都會有所收獲,這里卻什么都沒有呢……”
王真雙目一凝,側(cè)耳傾聽,只是隔得有些遠,他聽不清楚。
“賈師兄,再不快些,陳師兄他們就要甩開我們了!”
賈姓老者一驚,隨即回過身來笑道:
“就來……”
天海山脈,一名藍袍身影,乘著一柄上品飛劍法器,滿頭大汗地用神識四處搜尋:
“太大意了,一不留神,竟然被他溜了出來。若是他有什么意外遭遇,再傳到長老耳朵里,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不久之后,王真等人發(fā)現(xiàn)一處小山洞。
剛進去不久,他們便遇到一只二階妖狼。
這只二階妖狼,身長一丈,約莫半丈多高,通體掛著漆黑的長毛,氣息堪比練氣中期修士,一雙幽綠的眼睛,冷冷地盯著眾人。
走在最前的陳姓青年,當(dāng)即大吼一聲:
“這是二階妖獸碧睛狼,此地空間太小,對我們不利,快些退出去!”
隨后便立即取出中品法器赤月劍,用神識御使著,向碧睛獸劈去。
只見碧睛狼全身毛發(fā)瞬間豎起,下一刻又互相纏繞、交疊在一起,牢牢地護住碧睛狼。
“鏗”的一聲,赤月劍刺在碧睛狼的身上,只是砍掉了一些毛發(fā),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王真見此,被驚的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原來妖獸的毛發(fā)也可以用來充作防護。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幸而他剛進山洞不久,又排在最后,聞言后立刻轉(zhuǎn)身離去,須臾便出了山洞。
碧睛狼狼首猛甩,幾根狼毫脫體而出,繼而化為數(shù)枚黑色尖真,一齊閃著綠芒刺向陳姓青年。
陳姓青年冷哼一聲,十指連彈,飛速撐起一道紅色光幕,繼而聽聞“砰砰砰”幾聲,幾枚黑色尖針接連在光幕上刺起數(shù)道漣漪,繼而被反彈開來,重新化為黑色毫毛,慢慢飄向地面。
碧睛狼大吼一聲,向陳姓青年撲來。
幾人邊戰(zhàn)邊退,很快便出了山洞。
王真眼見陳姓青年出了山洞,便立刻掐了數(shù)道法訣,手上逐漸扭曲、浮現(xiàn)出一個火球之后,立刻向洞內(nèi)扔去。
孟姓少年二人,看到王真扔出的火球,微愣片刻,又望了望王真,不禁面露異色。
碧睛狼見火球飛來,向前奔行的四肢突然止住,雙眼碧光一閃,兩團碧火從碧光中出現(xiàn),隨后直直地向前飛去。
一團碧火撞向火球,砰的一聲,留下一簇微綠的火苗,逐漸消失。
另一團碧火,則似緩實急地向陳姓青年奔來。
賈姓老者面色微變,飛速甩出一道火球術(shù),兩者相撞后,雙雙消失。
“陳師兄,這頭二階妖獸,看來不好對付,我們怎么辦?”
陳姓青年黑著臉,悶聲回道:
“還能怎么辦,將它殺了便是。一頭二階的碧睛狼,可是值不少靈石?!?p> “可是碧睛獸頗為難纏,一時半會兒我們拿不下它。不如我們先將碧睛狼引到別處,讓他們?nèi)私Y(jié)伴進入洞內(nèi),采摘里面的靈藥。若是遇到危險,還可相互照應(yīng)。”
碧睛狼已經(jīng)到了洞口,陳姓青年狠狠地咬了咬牙,點頭同意:
“那我們就暫且將它引到別處,若是最后殺了它,那這頭妖獸,只有歸我們兩個人。若是殺不了他,也不妨礙我們采集這個洞里面的靈草?!?p> “陳師兄所言正是!孽畜,吃我一招!”
說罷,取出數(shù)道風(fēng)刃符,拋向碧睛獸的面部。
碧睛獸縱身躍向賈姓老者,卻依舊未完全躲過,被一道風(fēng)刃擊中。
兩人一獸在交手中,逐漸遠離山洞。
之所以不讓王真引開妖獸,不是因為他們大發(fā)善心,而是因為王真幾人修為較低。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發(fā)現(xiàn)三人確實稚嫩,對敵經(jīng)驗不足。
若是他們還沒把這頭碧睛狼引走,就丟掉了性命,反倒會給他們添不少麻煩。
兩人如此放心地讓三人采集靈藥,乃是由宗門風(fēng)氣所致。
天海宗規(guī)定,同門之間不得相殘。至少在其勢力范圍之內(nèi),天海宗會將同門關(guān)系向正面引導(dǎo)。是以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會通力合作。
況且他們還要一同回去交任務(wù),更不擔(dān)心王真三人會獨吞了靈藥逃走。
加之賈姓老者故意留下其余三人,正是要兩方互相監(jiān)督。種種原因之下,兩人這才毫不猶豫地將采集靈藥的任務(wù),交給王真三人。
王真倒也猜得出來賈姓老者的目的。小心一些,乃是人之常情,換做是他,他也不會平白無故地相信別人。
只不過,采集洞內(nèi)資源時,是否要悄悄私吞一部分,他還是要仔細考慮一下。
正當(dāng)王真為肖孟二人犯愁時,他們二人卻向王真走了過來:
“王師弟,不知對接下來的洞內(nèi)之行,你有何建議。”
“師兄修為比我高上一層,自然是依師兄為主。進入之后,自然是要仰仗師兄?!?p> “師弟謙虛了,我觀你方才施展的火球術(shù),比起我這練氣二層的火球術(shù),也毫不遜色。師弟難道真的只是練氣一層嗎?”
王真聞言,心中一驚,要知道,對方可是二層頂峰的修士。
一方面,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火球術(shù)有那么厲害,竟然比得過練氣二層的修士。至于為何,他自己也不清楚。
另一方面,他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卻還不自知。
王真暗自決定,今后若非情況緊急,不能暴露全部的實力。
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他知道孟姓少年乃是一個赤誠之人,并未心懷不軌。
“讓師兄取笑了,我真的只有練氣一層,只是數(shù)次不慎喪失修為,多次重修,致使法力精純許多,加之練習(xí)的次數(shù)多了,這才能施展如此威力的火球術(shù)?!?p> “原來如此。沒想到,師弟原來還有這樣一番遭遇,真是遭遇非凡。”
見對方點了點頭表示相信,王真稍稍松了口氣?;蛟S是因為賈姓老者和陳姓青年的火球術(shù),比王真的厲害許多,還好他們并未留意這點。
“不過話說回來,施展一次這般威力的火球術(shù),需要消耗不少法力,所以進去之后,還要多多仰仗師兄!”
“你我乃是同門,本該互相照應(yīng)。若是遇到危險,你盡管喚我便是?!?p> “如此,便多謝師兄!”